徐云海吓得声音都颤了,“媳妇儿,你……你这是啥话啊?啊?我……我啥时候说要休你了?我没说,你别赖我。
我……我这一辈就你一个媳妇儿,你别想有了赚钱的路子就不要我了。我告诉你,你走哪儿,我跟到哪儿,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半夜也要扒你窗户。”
扑哧……徐钊和徐利原本还揪心着呢,可被老爹这话说得,一个没忍住,捂着脸蛋子,扑哧就笑场了。
他们的爹,这辈子算是被娘亲给拿捏得死死的,没跑了。
徐云生和徐云斌就站在徐老爷子身后,一个个阴鸷可怕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石翠华,恨不能上去暴揍一顿这个死女人。
可他们也就是这么想想而已,因为他们很清楚,别看大哥一副万事不管,好说话的窝囊样儿,可真要是狠起来,他们俩加在一起,也不是个个儿。
他们大哥早年间,跟着他们的爹,是练过功夫的。
若说他功夫好不好,打外人可能不中用,但是,打他们哥几个,足够用了,真的。
而老五徐云坤坐在炕梢那头,摆明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也不帮纯属看戏的意思。
可徐云坤的两不相帮,其实就是无形中,默默地在帮大房这一头了。
一时间,徐家上房屋里的几个人,已经很鲜明地分离出两派的意思了。
徐千山,徐老宋氏,徐云生,徐云斌,这是一派,属于不占便宜,占不到便宜,或者是占便宜少了都觉得吃亏的人。
徐云海和石翠华,徐钊,徐利这一家子,自然是紧密团结在一起,任何邪恶势力都不怕的一派,间接地,徐云坤也是默默地跟随他们了。
徐千山气得也不装了,指着徐云海和石翠华大骂孽子,畜生,贱妇,丧门星。
石翠华索性也豁出去了,自然是耻笑着接话,道,“,爹,您也不用这般恼羞成怒。咱们家论起来,除了屈死的老四那一房,剩下的,也不都是什么好人。
只不过,我石翠华虽然是眼瞎心瞎,被人利用了犯了错,可我良心没丧尽,还知道回头,还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是,有些人,呵呵呵……二江子来家串个门儿,您看看,这一个个的,就像是耗子盯上了油罐子里的香油似的,揣着一肚子的算计,都扒眼睛瞅啊,我呸……
一个个的,什么玩应儿都是?啊?你们这时候咋不说人家是丧门星了?这时候咋没觉得占人家便宜没够了?
呵……都到这时候,一个个的不知道去努力改变跟老四家的关系,不想着老四那也是自己家人,做错了事儿,对不起他们,以后好好的善待人家,可你们呢?啊?一个个装大爷?你以为人家还惯着你们?
现在想着要要好处了?都早干嘛去了,啊?你们都早干嘛去了啊?徐云海,你要是敢休了我,我就去县衙击鼓鸣冤告状。
我就说你们一大家子联合起来,诬赖人家忤逆不孝,往人家身上扣屎盆子,然后霸占老四家的家产和生意。”
人要是能豁出去,小鬼都害怕,这一下,徐千山和徐老宋氏见石翠华无所顾忌地要鱼死网破,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