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友老伴儿跟徐千山是有过节的,对他速来没有好感,觉得他是个假正经。
只不过这些年,看在自家男人的面子上,再加上家族要报团和气,她才没找这个堂大伯哥的麻烦,所以说起徐云正,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骂徐千山不是东西。
“要说罪魁祸首,就是他,要是没有他冷漠相待,老宋氏她敢这么苛待云正?不过,老头子,你说……云正他……
他真的是京城里那位叱咤风云,敌人闻风丧胆的老王爷儿子吗?如果是的话,那……那位王爷怎么没来认领啊?”徐千友老伴儿奇怪就奇怪在这儿。
对于定国王爷陈驰的事儿,徐千友比宅在村里不出去走动的老伴儿知道的多,便道,“听说老王爷去年才从牢里给放出来。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还有个儿子活着呢。唉……大燕朝的功臣哪,落得个如此下场,真是叫人心里难安哪。”
徐千友老伴儿嘴比他家老头子还直白,且又是老两口在自家屋子说话,便没啥顾忌地一针见血道,“嘁……去年才出大牢?
阿辉八岁了,他就被关了八年哪,好端端的身子骨,愣是给关得糟烂了,拖垮了,才放出来,不就是用这软刀子杀人,慢慢弄废了他?”
徐千友吓得一把捂住了老伴儿的嘴,“哎哟桂琴哪,你咋还像年轻那时候的脾气?啥话都敢说啊?这要是被人家听去了,非得治你个大逆不道之罪不可,你可吓死人了。”
“我傻啊,到处嚷嚷?这不是在在家里跟你唠叨吗?”徐千友老伴儿一肚子的火气,顶撞道,“咋地,你还能出去告我去?”
徐千友气得一噎,“你?你不可理喻。这话你要是说顺嘴了,万一传出去可不就是杀头的罪?”
说到杀头,徐千友老伴儿叹了口气,“唉……云正这事儿闹的,最后啥结果还不知道呢,这万一被老王爷得了信儿,真火了,就不知道他能不能杀了咱们的头呢。
呸……个挨千刀的徐千山,宋氏那个老贱人,祸害人没有他们这么祸害滴,这不是坑死人了?不行,老头子,这事儿你一个人不好拿主意,快去找大哥商量商量,看看咋办吧。”
徐千友点点头,“深深地叹气道,“我也是正有此意。那……孩儿她娘,你这些日子没事儿啊,带着咱们媳妇,多去云正家瞅瞅,帮着摘摘菜,看顾一下有了身孕的二江子媳妇,也算是讨个巧,将来真的一旦有事儿,那九娘念在咱们交好的份上,是不是对徐家网开一面呢?”
徐千友老伴儿嗯了一声,“你去大哥家吧。云正媳妇那儿,我就跑跑腿。唉……这叫什么事儿呢,要知道有今天,咱们说啥也不能让云正跟着徐千山那一房过活了。”
嗔怒之下,徐千友老伴儿都不叫徐千山堂哥了,直接叫他名字,厌恶得不行。
徐千友这时候也是听憎恨徐千山的,唉……这个堂哥,太不地道了,面上看着挺好的一个人,其实内里比谁都狠辣,都恶毒,还见不得人好。
这次他真的要是闯下大祸,家族得不到好,他徐千友的村正也干到头了,真是想想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