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友催促李旺财赶紧说出实情,这让李旺财心里有了底儿。
“村正哥,是这样的,最近吧,咱们村里,哦,不,应该说是整个古堡镇一转圈,都在传言说,你家祖宅那头的四房,也就是徐云正,不是千山老哥的亲儿子,所以,徐云正英年撒手走得早,是徐家那头老宋氏磋磨苛待致死。”
“什么?”徐千友惊魂骤起,快五十岁的人了,动作倒是麻利,蹭一下就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李旺财的手,连声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这事儿,传了什么时候了?是……是哪个多舌嘴贱瞎造谣啊?”
李旺财见徐千友一副震惊意外的模样,还以为他说有人造谣是真话呢,便紧皱眉头道,“谣传好长时间了,差别不多得有六七天吧,听说古堡镇周边的村屯都知道了这事儿。
村正哥,这事儿,这么传言下去可不好啊。不说影响了咱们村子的名声,但是徐家这边……恐怕就失了人心,叫人家背后指摘。”
徐千友何尝不知道这事件背后的影响?
他坐不住了,便对李旺财感激地道,“旺财兄弟,今日还得多谢你能来告知,否则,我还指不定被蒙在鼓里是什么时候呢。这份情,老哥我领了。”
李旺财知道徐千友肯定得为这事儿去找祖家族老他大哥商议对策,所以摆摆手,“村正哥就不要一家人说两家话了。
这事儿,我也是才知道,要不然早就来告知与您了。这么地,我呢,事儿告诉了,心思也就了了,您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你尽管吩咐,我先走一步,就不打扰了。”
“那好,那我就不留兄弟了,改日我摆酒席请你喝两杯。”徐千友客气着,然后送走了他,返回了自家正房。
徐千友老伴儿正忙着给他缝补衣裳的老伴儿,也没抬头,不知道他脸色此刻有多难看,漫不经心地道,“我听着好像是旺财那小子来了,咋没多做一会儿就走了?他来做客,可是稀罕事儿啊,咋地,有事儿求你帮忙了?”
徐千友想着徐千山家狗屁倒灶的事儿,只觉得一个头是两个大,心里直翻腾,便阴沉着脸,语气沉重地道,“徐家……祸事来了。”
他话音未落,惊得他老伴儿一哆嗦,缝衣针就扎进了手指间,疼的她“哎呀”一声,身子骨都打摆子了,可顾不上疼,忙不迭问道,“咋了老头子?啥……啥叫徐家祸事来了?啊?你快说清楚啊,要不你要急死我啊?”
徐千友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语气和话吓着老伴儿了,赶紧反过来又安慰她,“没事儿,没事儿,你别急,没啥大事儿。
你……咋样?手指头扎出血了吧?快揉揉,揉紧了,就不出血了。来……我看看,我给你使劲儿吸一下。”说着就凑过来,抓过老伴儿手指,心疼地给她揉着。
徐千友老伴儿还是心惊肉跳不得安,白着脸色问自家男人,“老头子你倒是说啊,咋了徐家?这好端端的,咋个祸事儿就来了?是哪家哪房出去惹大祸了,牵连到咱们整个徐家了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