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珠没得好脸,哭哭啼啼地将那弹弓送回了屋去。
江凤芝随后跟着进了屋,不屑而又鄙视道,“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眼,想跟老娘我弄幺蛾子?还得看看你有没有那能耐。
你以为你是五岁的孩子,老娘这么对待你是欺负你?哼……老娘最看不上自以为是的蠢货。才五岁丁点大的东西,就想着玩小心眼害人?还要装出一副无辜善良的样子?
你当你爹那个蠢驴傻,你娘是个蠢驴粪蛋,老娘也是傻的?以后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个家里,我供你供你穿,等你大了一副嫁妆将你正正经经的嫁了,你就算是烧高香了。
你要是再敢偷偷摸摸地行那鬼祟之事,别到时叫老娘我给你逮着,老娘决不轻饶了你。哭?你还有脸哭?你辍咕你娘你爹要害死宝臻,要将她卖了,你咋不哭不委屈了?
小小的人,就有着一颗歹毒心肠,咱们老徐家,怎么有你这么个东西?我就该将你提脚给卖了才对,我让你嘚瑟,让你装神弄鬼的行那见不得人的事儿?”
一通好骂,将徐宝珠龌蹉心思给扒得干干净净,一点没留情。
江凤芝这么做,没觉得自己是欺负小孩子,也没担心徐宝珠这么点会因此受到心灵上极端的伤害,因为她已经确定加以肯定,这孩子……恐怕是来路不正。
也就是说,她不是重生的,就是打哪个地方穿越来的,而且前世就不是个心思纯正,三观纯正的人,所以,她骂徐宝珠是一点没有心理负担。
徐宝珠被骂傻了。
在门外的时候,奶奶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骂她,她强忍住了。
可是,进了屋,她已经把弹弓给放在了炕梢原来的地上了,表现的也乖极了,她咋还骂她?而且口口声声,句句话都有所暗指,这让她感觉十分地不美妙。
难道奶奶她看出自己什么来了?还是她骂人从来就这么随心所欲,没有一点顾忌?
徐宝珠自始至终没敢回嘴。
她怕自己不知道哪句话说的不对,会漏了马脚,把自己重生的事儿给无意中露出去,那……她不被烧死也得被沉塘,最不济也是待在尼姑庵里苟活这一辈子。
她才不要苟活在那个冰冷的地方,更不想死了呢,所以,江凤芝骂她,她只低头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任她骂,既不还嘴也不哭闹,抖着身子像是怕极了一样,叫人看了会觉得她还可怜哪。
“行了,赶紧给老娘滚。看见你就心烦。”江凤芝最后一句骂得更是扎人心。
徐宝珠却觉得如蒙大赦,赶紧应了一声,“奶奶,我……我去挖野菜。”跑出屋去才松了口气。
心道,“哼,该死的老乞婆,你等着,等我让我娘嫁给闫二嘎子,做了富家太太,看你还有什么得意的?
你现在不就是弄了几个赚钱的东西吗?可钱在哪儿呢?吃的穿的,还不是跟以前一样,抠抠搜搜的?
哼,你这一辈子都不知道,那个闫二嘎子进了城之后,人家过得可是有钱人家的日子呢。吃的穿的就不用说了,还使奴唤婢的,成了地主老财,你呀,别说一辈子,就是下下辈子都撵不上。”
在徐宝珠的印象里,闫二嘎子进城跟那个寡妇过上了之后,借着大燕朝朝廷鼓励平民经商的机会,真的是一步登天,赚了不少黄金白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