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孝道来欺负死人?这回徐江有老娘在身后撑腰,还怕她刘家个球啊?
刘老太太没得到便宜,气得转身冲着炕上的刘六虎大骂,“你个该死的瘪犊子,没听见你姑爷忤逆你老娘吗?啊?你装死啊你,你还是哑巴了不知道说两句?”
刘六虎躺在炕上,浑身的伤口虽然浅显,但是疼痛还是让他难以忍受,尤其是头上的伤口化了脓,这使得他恨不能死去,好得以解脱。
唉……说实话,此时此刻的刘六虎,尽管伤痛难忍,但是心里的创伤却是更加难以治愈。
这些所谓的亲人,这些年来,待他如此凶残虐待,让他寒了心。
可就因为自己的几个孩子的名声,他不敢忤逆爹娘,生怕一顶大不孝的罪名扣下来,他们将来都被人唾骂,所以,他才不得不忍受着这份难以承受的亲情。
现在,三闺女来了,姑爷也来了,还要带着他去镇上看伤,他心里满意也知足,知道自己就是不在了,他们也能帮着照看好他们的娘和弟弟,反倒是自己好死赖活的,会拖累这几个孩子。
所以万念俱灰的刘六虎,听了老娘的恶骂,叹了口气道,“娘,我的命,是你给的,而你这么想要的话,儿子没有那个能力满足你的要求,今儿个就把命还给您吧。
我……我是真的没有能力帮着你和爹供养大哥一大家子了。与其我活着不能尽你的意,那今儿个,你把我的命拿去吧,就算还了你的养育恩情了。”
说到最后,刘六虎万分地疲惫,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等着老娘老爹的暴风雨捶打下来。
可是,他闭上眼的功夫,忽听得门外传来村正刘老好的声音,“我看今天谁敢闹出人命来?啊?还反了天了,青天白日的,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闹闹嚷嚷的,成什么样子了?”
刘老好今天一改往日的老好人,和稀泥的性子,张口就是疾声厉色地暴喝,完全是气急败坏的样子。
而徐川紧随其后,脸色十分平静,哪里还有刚才在刘老好家,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这刘老好,人如其名,从他爹屁股底下接过村正的位置,就一心当老好人,不管谁家,一个都不想得罪。
所以才纵容的刘老太太和刘老头儿,这般嚣张狂妄刁钻蛮横,将刘六虎一家子当成了随打随骂的奴才秧子,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而刘老好对此,也乐见刘六虎懦弱成鹌鹑,省得一旦反抗闹起来,他跟着不清净。
这次,若不是徐川上门以刘老好家的几个未成家的儿女做要挟,他还不想把刘六虎家的事儿彻底解决了。
他是抱着能压制刘六虎一天是一天的态度。
只要刘六虎不出声反抗他爹娘,闹出人命,以及村里这点丑事儿传不出村去,那刘家怎么地,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结果,他想得挺好,可徐川上门找来了。
徐川告诉刘老好,刘家的那点破烂事儿,我们徐家不管,但是,他们刘家现在欺负到了我们徐家头上,那我们就不能忍了。
咋地?想利用我家老二的岳丈来威胁盘剥我家,霸占我家的钱财?他刘家想什么呢?嗯?这回我来找你,不是来跟你商量说好话的,我是来通知你,我们徐家和戴家,罗家,将刘家告上了县衙门,如果你能主持公道正义,那么咱们啥话都不说。
可你作为村正,想要打马虎眼,偏袒那个作恶的刘家人,那好,我这就回去将你们刘家庄,以及你刘村正的一言一行都张扬出去,我看看你和你的儿女,将来还怎么出门?你的儿女还怎么找婆家娶媳妇?
刘村正,你也别那我的话不当回事儿,我徐川说的话可能你没当回事,但是我来之前,我娘让我给你捎个话儿,他老人家让我告诉你,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我娘说,她就不信了,刘家庄出了这样不要脸的恶毒人家,传出去,谁还敢娶你们家的闺女?谁娶你们家的闺女,还得养活你们一大家子人,谁家脑袋大了,有这能耐和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