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凤芝腹诽之际,那老爷子王爷已经拿了只大鸡腿儿在啃上了。
“哦,好吃,好香……”这老爷子,一边吃,还一边倒出空来夸两句,“嗯,这味道,比祁骏兴那个龟孙子做的差了点,可也算是不错了。当赏。”
陈平安在一旁只得到一口鸡胸脯肉,很是委屈。
他最爱的鸡翅尖啊,老爷子咋不说赏给他?
“小陈啊,将做这叫花鸡的厨子给老人家我叫来,我老人家要好好赏她。”
陈平安咽下那鸡胸脯肉,招手叫过刘掌柜的,“你们酒楼谁做的叫花鸡?把她叫过来,我们老爷子有赏。”
刘掌柜的虽然不知道来点这道叫花鸡的食客是谁,但是看着举止行为,就知道这两人不是寻常百姓,便带了几分小心,去后堂找江凤芝。
“四婶子,那个老爷子食客吃着那叫花鸡,一个劲儿夸好吃,叫你过去,说是有赏呢。您看?”
江凤芝点点头,“好,我这就去。你不用紧张,这俩人我认识,现在在柳树村安住,租赁的,便是我家宅子。”
“哦?原来是您家的房客啊?哎哟,这就好,这就好。”刘掌柜的这才松了口一口气,道,“不瞒您说婶子,您家这几位房客,看样子是大有来头,您可得小心这点,咱们不指望交下人家,可也别轻易地得罪了。”
这话倒是有道理。
江凤芝嗯了一声,然后随着刘掌柜的来到了前堂。
陈平安和老爷子王爷一看是自己的房东徐家四房的婆娘,都愣住了,“是你?叫花鸡是你做的?”
江凤芝嘴角一挑,莞尔一笑,“是啊,这叫花鸡味道如何?可合二位的胃口?”
老爷子王爷将啃净了的鸡腿骨扔在乐一旁的空盘子里,动作极为斯文优雅地擦了下嘴,道,“你跟谁学的做这菜?味道虽然不如我之前吃过的,但是也好不错。”
江凤芝好笑道,“多谢老爷子您夸奖。这叫花鸡,乃是我爹教授给我的,只是,我只学了皮毛,所以较之我爹的手艺,我还是差了些火候儿。”
“你爹教你的?你家是祖传?那你爹叫什么,哪里人哪?”老爷子好似不经意地问道,说这话的功夫,又拽下了另一条鸡大腿上嘴就啃。
陈平安则瞅着那对鸡翅尖舍不得移开眼神,还很没出息地默默地咽了口口水。
江凤芝讲这俩人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只是回答了老爷子的话,“这叫花鸡不是我家祖传手艺。
但是,确实是我爹在穷困交加迫于保命的情况下,急中生智想出来的做法。后来,大燕朝平稳,百姓也安居乐业乐,我爹从兵营退下来之后,就教给我们做叫花鸡。
老爷子,不瞒您说,这叫花鸡做法看着简单易懂,但是,真要能做出美味来,还真是不容易,所以,我的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就没把这手艺当回事。
后来,我嫁到了柳树村,起先也没想要把这叫花鸡当成赚钱的应声,只是偶尔的在家自己做了尝尝。可现在,呵呵……不曾想您老人家会点了这道菜,那我若是不用它赚点家用,岂不是白瞎了这手艺?”
三句话不离钱,江凤芝给人的印象,就是个贪财的妇人。
而江凤芝所说的,也不是假话,那原主的爹祁骏兴,确实是曾经教给几个儿女做叫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