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喜惊喜万分,差点没跳起来,“哎哟四堂嫂,这可太好了。我跟您说,只要您看得起小弟,那今后,您指东,兄弟绝不往西,您指南,兄弟绝不往北,您说咋干,咱们就咋干。”
江凤芝淡淡一笑。
她看中的,就是徐云喜的经商的头脑,还有他的应变能力。最主要的是,他手里有人脉。
这小子只比徐川大哥一两岁,但是,可比徐川强多了。一天到晚跟他媳妇馋懒尖滑的,日子虽然跟村里其他人家一样受穷,却比村里任何一家过得都舒心。
而且,单从徐云喜和徐王氏两个人红光满面,肥头大耳的样子,江凤芝就断定,这小子,背后没少往家鼓捣好吃的,不然,看把他两口子喂得,简直鱼村里人是两个层次的人。
至于他们的孩子徐明丽和徐明英为啥养的皮包骨头状?这还不是重男轻女思想在作祟?
他们也是村里的寻常人,思维上自然是跟别人还有一样的地方,那就是闺女散养任其自生自灭,若是儿子嘛……
徐云喜得了准信,也不在徐家老宅这里多待了,赶紧告辞回家,要把这喜讯说给自己的媳妇儿,也让她跟着乐呵乐呵。
送走了徐云喜,江凤芝淡笑的脸,渐渐收敛起来,露出了一丝冰冷。
李满园?惠利酒楼老板?这样欺负人,真当是她一个寡妇带着几个不成器的孩子,就无依无靠了吗?
其实,李满园能这么嚣张地欺上门来,一方面他在柳树村强势惯了,并不觉得自己上门逼要秘方有什么不妥。
只要他打出亲情牌,说一说乡里乡亲的关系,再说说彩娟的难处,那……他相信,换做是谁,都不好意思拉下脸来拒绝他。
二来呢,徐家四房的徐宁已然是秀才公了,若是要再进一步,不需要保护好自己的名声。
所以,李满园相信,只要江凤芝舍不得儿子名声有污,她就得跟自己这个村正搞好两家的关系,不然,只要他去县衙说一声徐宁品质欠佳,那他就完了。
李满园算计得挺好,可惜,他遇到的不是原主祁九娘这个本乡土着,而是从现代后世穿来的江凤芝。
江凤芝岂能含屈忍辱受他拿捏摆布?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如果李满园敢做出过激行为,她就饶不了他。
想到这儿,江凤芝手腕一转,手心里就多了一包极为漂亮的皮质的针线包,打开来,她嘴角就翘了起来,眼里笑意愈浓.
“本姑娘已经好久没用它了,就不知道谁能这么幸运,会第一个尝试一下本姑娘的这套针法?”
江凤芝这般念叨的时候,却不知道,在三天后,也就是他的发糕生意越做越红火之时,柳树村搬来了新住户。
这新住户住的,就死江凤芝家的那个新宅子。
而后,一阵忙碌中,那住户就开始叫人请大夫看诊了。
“娘,新搬来的那家,是一位白发斑斑的老者,据说是前租住房屋的程氏兄弟的长辈,只不过一路颠簸过来,受了风寒,这会儿正忙着请熊大青去看诊呢。”
刘月娥忙完今早的发糕,帮着徐江装上毛驴车,顺带去看了会儿热闹,这才回来跟婆婆说起了新搬来那家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