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埋......埋了?”
阎解成让袁朗这话给吓了一跳。
袁朗这小子心狠手辣,下脚黑就算了,还重,一脚就给人踹得没气了?
这还不算,心还这么狠,这是打算毁尸灭迹。
那自己作为目击者,会不会被灭口?
想到这儿,阎解成浑身打了个哆嗦,心里头万分懊悔: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算计他,这不是找死么。
\"咋了,你不同意?\"
袁朗开口问道。
\"啊,我...我...\"
阎解成抖得跟筛糠似的,不知道咋回。
袁朗摸着下巴想了会儿,自言自语地说:\"嗯,直接埋似乎不太合适,要挖深坑,咱没那功夫。
挖浅了,瞒不住多久。
没几天,一臭一烂,招苍蝇,容易被人发现。
要不先煮煮,这样不容易烂。
嘿嘿,我还真是个人才。\"
说着,袁朗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解成大兄弟,咱俩可是好兄弟。
按理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时候你应该会帮我的,对吧?
我记得老阎以前从外头捡回来一口大铁锅,那尺寸,煮肉正合适。
要不这活儿你替兄弟我干了?
别说你不愿意!\"
说着,手劲儿又加了几成。
阎解成肩膀一紧,感觉跟被铁钳子夹了似的,疼得厉害,但他不敢叫出声,偷偷瞟了袁朗一眼,瞧见他眼里全是杀气。
\"愿意,愿意。\"
他明白袁朗这是要把他硬拉上贼船,但他不敢说不。
不然,今晚他肯定活不成,下一脚踹的就得是他。
无奈之下,只能妥协。
\"呵呵,这才对嘛,我的好兄弟。来,我抬头,你抬脚,咱俩先把人弄你屋里去。
然后找把砍骨刀,把人给剁了。\"
阎解成呆呆地点点头,走到李二奎身边,弯下腰就抓住了李二奎的脚。
谁成想,就在这时候,李二奎猛地一蹬,直接把阎解成蹬了个四脚朝天。
\"啊,诈尸了!\"
阎解成一声惊叫,手脚并用地爬到墙角,留下一道水印。
‘诈尸’的李二奎爬起来就往外跑。
袁朗早有防备,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后脖领子,\"我看你能跑哪儿去!\"
李二奎衣领被揪住,小腿原地蹬了几步,挣脱不开,一转身直接跪下了,\"袁爷爷,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我没死啊,我可不想被剁成肉酱,我还有气儿呢!\"
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顺着裤裆流了一地。
袁朗看着李二奎那副德行,心里头直犯恶心,赶紧把手松了。
这回李二奎没跑,直接跪地上,磕头磕得跟捣蒜似的,\"这次我真错了,您就饶了我吧,我上有老母八十,下有不满月的孩子,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你没死?\"
瞧见李二奎那儿水花四溅,阎解成也回过神来了。
李二奎跪地上,扭头眼神怨毒的瞪着阎解成:\"哼!阎解成,你巴不得我死啊?
刚才你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这次我要是大难不死,你瞧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哪轮得到你说话,一边儿呆着去。\"
话音没落,袁朗一脚就踹他胸口上了。
这回袁朗特意收了力,角度也找得准。
李二奎也挺配合,借着力往后一倒,缩成一团躲角落里,怯生生地盯着袁朗,大气儿不敢出。
他是真让袁朗给吓破胆了,在他眼里,现在的袁朗,跟能定他生死的阎王爷没啥两样。
\"解成大兄弟,李二奎那眼神儿不对劲儿,明摆着对你有怨气。
你说咱们要不要......\"
袁朗笑眯眯地说着,手一比划,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啊?还是算了吧,冤家宜解不宜结,没必要一上来就打打杀杀的。\"
阎解成小心翼翼地说道,刚才他不知道李二奎是装死。
在袁朗的死亡威胁下,他破罐子破摔,妥协了也就罢了。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
现在人没事,袁朗要联合他杀人,他还真没那胆。
\"那要不废了他胳膊腿?\"
袁朗接着问道。
\"这也没必要吧。\"
阎解成继续反对,不过怕袁朗生气,赶紧解释道:\"袁科长,你可别误会,我这可不是跟你对着干,完全是为你着想。
毕竟李二奎是梁建军的人,你要为了我这点私事把他胳膊腿都给弄折了,你俩不就结下梁子了嘛。
我心里过意不去。\"
袁朗似乎被他的话打动了,身体放松下来,看着阎解成,语气诚恳地说道:\"解成大兄弟,没想到你竟然为了我,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真是太让我感动了。
啥都不说了,接下来你说咋办我就咋办,绝无二话。
这要是以后你真出了事,也不用闭不上眼,放心大胆地去投胎。
你妻儿我替你养了,到那时,你媳妇就是我媳妇,你儿子就是我儿子。\"
\"呃?\"
阎解成还没琢磨明白袁朗话里的意思,李二奎跟恶狗闻到臭狗屎似的,冲上来一把抱住阎解成的大腿,\"阎副组长,我的阎副组长耶!
我刚才一时糊涂,说错话了,可不敢报复你啊。
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劳烦您跟袁科长求求情,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我一定会报答您的,以后我把您当我亲爸爸伺候成不?
保准您说啥是啥,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缩在角落的李二奎听出点门道来,他明白现在自己这条小命儿,全捏阎解成手里了。
刚才阎解成想把他炖了的事儿,他也顾不上计较了,立马扑上来求饶,姿态放得要多低有多低。
毕竟,小命要紧!
报仇?等活过今晚再说!
瞧见李二奎那低三下四的样儿,阎解成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学着袁朗那架势,一脚踹李二奎,“滚一边儿去,瞧你那胆小如鼠的样。
三两句话就把你吓尿了,弄我一身,真他娘的晦气。”
没了死亡威胁,阎解成也想挽回点脸面,把自己小便失禁的糗事儿往李二奎身上推。
李二奎也挺上道,顺着话茬儿滚了一圈,缩在地上,满脸谄媚地说道:“阎副组长,您说得对,都是我的错,我这人胆子小,给您裤子造埋汰了。
我给您赔不是,您要是这次能饶了我,回头我给您洗裤子,不,洗裤衩子都行,保证给您洗得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