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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一样吗?”刘海中不乐意地说道,“那时候咱哥几个,那是同饮共溺,谁也没拉下过谁。

可现如今呢,我跟老易都让人指着脑门儿骂上了,这酒喝着能舒坦?

“老阎,你也别费那唾沫星子了,今儿个这酒是真的没法儿下肚了。要么咱改日另寻时候,就咱哥几个单聚,大不了我跟老刘作东请你。

你说对吧,老刘?”

易中海也搭腔说道。

刘海中点点头,“哎,对头,没错儿。

咱自个儿喝,图个眼不见心不烦,喝个畅快。”

阎埠贵瞧见二人去意坚决,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汗。

赶忙对着二人拱拱手:“一大爷,二大爷,算我阎埠贵求二位爷成不成。

今儿个我好不容易做回东,今天请你们吃饭,咱这院子里谁不知道啊,多少人都说我转了性,变得大方了。

这会儿您二位拉长了脸走人,明儿个院里的人不定怎么传我小气,说我在酒里掺水呢?

咱哥仨认识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想通了,过日子不那么抠门儿了,这才敞亮地请你们吃一顿。

您二位瞅瞅这桌上,哪道菜不是油汪汪的。

您可不能堵了我这刚敞开的大方路啊。”

“真的假的?”易中海半信半疑。

“老阎,我这酒还没上头呢,难不成我耳朵出岔子了?”刘海中同样疑惑,还伸手掏了掏耳朵。

“那当然了。”

阎埠贵一脸坚定,看着二人,“要不这么着,老刘你不就馋那鸡蛋吗,我家柜子里正好还有十来个。

虽然是腌的不是新鲜的,但我做主,全给您打包带走。

至于老易,嗨,你不缺钱就算了。

老伴儿,去把鸡蛋拿来。”

说着,阎埠贵给二大妈使了个眼色。

“哎呀,老头子,真要拿啊,你舍得?

这可是咱家攒了大半年的,每回吃都舍不得多吃,舔舔味儿就当吃过了,每次要是吃半拉都当过年了。

这次真要把这些全给老刘?”

二大妈心疼地说道。

阎埠贵瞪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我啥时候就舔舔了,哪回不都得吃俩?

现在吃都吃腻了,放着也是浪费,给老刘正好。”

“你……”

二大妈对阎埠贵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无话可说。

“你什么你,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给你脸了是吧,麻溜儿去拿。”

阎埠贵不耐烦地说道。

二大妈头一回见阎埠贵发这么大的火,心里有点怵,只好乖乖去柜子里取了腌鸡蛋。

不乐意地递给刘海中,“他二大爷,你收好了。先说好,这篮子咱老阎可没说送您,到时候你得还回来。

这可是我家老阎从乡下换的,能顶一斤玉米面呢。”

“还什么还,给老刘了。”

阎埠贵豪气地说道。

刘海中提着篮子,觉得手心发烫,“老阎,要不算了吧,说实在的,我现在也不是那么稀罕鸡蛋。”

刘海中对阎埠贵说的转性子那套半信半疑,毕竟几十年的老交情,阎埠贵那出了名的抠门儿,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这比让狗不吃屎还让人难以置信。

事出反常必有妖,刘海中怕这里面有啥坑,不敢轻易占这个便宜。

“哎,老刘你担心啥?放心,我绝没想坑你。

这篮子鸡蛋我打包票,绝不往回要。”

说着,他还拽了拽易中海,“你要不信,让老易当个见证,我要是反悔,我自动不当这三大爷了。

这条件够诚意吧?”

“那倒不必,我只是……”

刘海中摆摆手,不知该咋接话。

“行了,就这么定了。

东西你也收了,气该消了吧,能心平气和坐下喝酒了吧?”

收了礼,刘海中也不好再硬气,“那啥,我听老易的。老易走我走,老易留我留。”

阎埠贵转而望向易中海,“老易,你咋看?要不我改天给你买斤桂圆、红枣补补?”

易中海一头黑线,“什么桂圆红枣的,老阎你说啥呢?”

阎埠贵斜眼瞅了瞅梅文花,嘿嘿笑道:“嘿嘿,你懂我的意思,我这也不是盼着你好嘛!”

这话让易中海听着舒坦,气也消了大半,“行了,老阎,不用麻烦了,你的心意我领了。

我和老刘留下没问题,但有些人愿不愿意我们留下,那就两说了。”

听易中海同意,阎埠贵松了口气,随即一脸幽怨地看向正悠哉游哉看热闹的袁朗。

老话说得好,解铃还需系铃人。最头疼的就是袁朗这个挑事儿精。

你说好好地,大家凑一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吃好喝一顿,喝多了,让你一次性睡俩女人,然后被我们揭穿奸情不好吗?

怎么就这么邪门,出去溜一圈回来就开始骂街,见谁骂谁?

差点把计划搞砸,害我这老头子伤了多少脑筋,又赔进去多少腌鸡蛋才安抚住两位。

袁朗,这小王八蛋你真是做了大孽啊!

早知这么难搞,当初就该跟我的大儿子阎解成多要点钱了。

阎埠贵心里交织着幽怨、愤怒,还有那么点懊悔。

此刻的阎埠贵心情复杂,却不能表露,只能压在心底。

脸上堆起笑容,对袁朗说道:“袁朗,你看老易和老刘都不计较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喝酒拌两句嘴不算啥,千万别记仇。

咱们都是前后院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闹得跟仇敌似的。

往后你少说两句,多喝两杯,就当给我阎埠贵个面子,成不?”

就连于海棠也加入劝和的行列,“袁科长,三位大爷都让步了,您就见好就收吧,别再端着了。

消消气,我敬您一杯,咱们和和气气的。”

于海棠的这份机灵,阎埠贵看在眼里,十分满意,对她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目光。

然而袁朗却不领情,翻了个白眼给她,“你啊,管好你自己就成了,一个小姑娘家,整天就知道喝酒喝酒,跟个酒鬼似的。”

“嘁,要你管,我偏喝,怎么着吧?真是不识抬举,好心当作驴肝肺。”

面对袁朗的不领情,于海棠颇为不悦,仿佛是为了赌一口气,一狠心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那架势颇有几分豁出去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