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恢复得快,跑了两趟茅房也就没事儿了。
可这贾张氏就遭了老罪喽,院子外头的公厕,前前后后都跑了四五趟了,还是觉得肚子里难受得要命。
这一趟趟地折腾,穿衣、下床、开门、跑茅房,再跑茅房、开门、上床、脱衣,麻烦得要死。
秦淮茹躲在被窝里,蒙着头,出了一脑袋的汗,也不敢露头,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不只是刚才自己说错了话,实在是味儿有点臭得让人喘不上气儿。
到了后半夜,贾张氏这老胳膊老腿的实在折腾不动了,索性也不回家了,直接蹲茅房得了。
反正这大夏天的也不冷,除了蚊子多点咬屁股蛋子之外,也能凑合着过。
至于说公厕味道大?
家里还有个小屁王棒梗呢,味道也小不了哪儿去。
贾张氏在茅房里蹲得等清醒过来,这天都快亮堂了。
反正也被风吹干了,也甭擦了,直接哆哆嗦嗦地起身。
两条腿麻得不行,贾张氏踉踉跄跄地往院子里走,折腾一晚上,贾张氏也回过味儿来了,肯定是王艳兵这兔崽子给的肉不新鲜。
怪不得能这么大方给自己两斤多肉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这小兔崽子,蔫儿坏!
贾张氏想到这儿,就想去踹王艳兵的门,可她一晚上折腾得不轻,脸蛋子都拉得没人样儿了,浑身没劲儿。
就算是想骂王艳兵,也是有那个心没那个力。
但要是就这么算了,贾张氏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看着自己手里抓着的一坨坨泛着黄色光斑的大红裤衩子,贾张氏眼珠子一转,蹑手蹑脚地来到王艳兵家门前。
房门关得死紧,但窗户却是半开着通风呢,贾张氏直接将手里的裤衩子给扔了进去。
然后迈着自己沉重的两条老腿就往自己家里跑。
咣当一声将门关死。
“妈,您回来了,好点儿了吗?”听到响动,秦淮茹躺在床上抬头问道。
“还死不了。”想到昨晚秦淮茹骂她是狗,贾张氏心里就不痛快,没好气儿地回了一句。
爬上床,准备眯一会儿补补觉。
贾张氏没给她好脸色看,秦淮茹也不敢多说什么,又把头缩回了被窝里面。
王艳兵当过侦察兵,警惕性儿比一般人高,再加上搬家的第一天,对贾家也有所防备,睡觉自然就没那么瓷实。
窗户被打开的响动还是惊醒了他。不过王艳兵没声张,闭着眼假寐。
随即就听到有什么东西给扔了进来,隔壁又传来关门的动静,听着那步子踏地的声沉重,想来是贾张氏干的。
又等了一会儿,王艳兵闻着屋子里传来一股子臭味,心头一惊:“这贾张氏这么不讲武德,竟然往他家里扔翔?”
想到这儿,再也躺不住了,起身一看,便瞅见窗户边上放着一条红黄相间的大红布。
王艳兵疑心重,生怕这是贾张氏报复自己的生化武器,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随手拿起窗沿上放着的挡窗户用的木棍儿,将大红布给挑了起来。
哎呦喂,还真是没猜错,贾张氏扔进来的居然是一条带着翔的红裤衩子。
原本还以为是红黄两色的布呢。这贾张氏是一点下限都没有啊,这么恶心人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但为啥不直接扔翔?干嘛非要搭上一条女人的裤衩子?
想到昨晚秦淮茹非要进自己屋子,王艳兵顿时明白过来,这分明是昨晚就想下手给他泼污水,眼见没成效又想新招啊。
亏自己还搭上两斤多猪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喂狗呢。
不愧是你贾张氏,长得丑,玩得倒挺花。
这一手还真是一张渔网千只眼一环套一环啊!
只可惜在男女那点儿事儿上,向来都是男人占便宜,女人占理的。
要是直截了当地找上门儿,说不定倒霉的还是他自己个儿。
眼瞅着自己快跟雨水结婚了,可不想惹这一身骚。
但要是就这么忍了,那也不符合他的脾气。
“嘿嘿,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贾张氏,你不就想栽赃陷害嘛,我给你来一手儿祸水东引。”
想到这儿,王艳兵用木棍儿挑着贾张氏的裤衩子,蹑手蹑脚地来到后院聋老太太的屋前,将虚掩着的窗户推开一道缝儿。
手一抖擞,就把裤衩子给扔了进去。
然后猫着腰,脚不沾地地溜回了中院。
王艳兵这趟活儿干得可比贾张氏精细多了,侦察兵出身的他,讲究的就是来去如风,悄无声息。
“奥和!”
傻柱一觉醒来,伸了个懒腰,深吸一口气,差点儿没被呛死。
“这大早上的,谁家挑粪呢!”
傻柱抱怨了一句,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看看是哪家这么不开眼,正好骂一顿过过瘾。
可他完全清醒过来后,顿时觉得味道不对劲儿,似乎臭味的来源就在屋子里。
傻柱顺着臭味抽动着鼻子,很快便找到了罪魁祸首。
定睛一看,赫然是一条屎黄屎黄的大红裤衩子。
傻柱把裤衩子拿起来,展开一看,跟之前自己偷秦淮茹的裤衩子是一个款式。
顿时慌了神,糟糕,这裤衩子怎么在这儿?
想当初,傻柱偷拿了秦淮茹的裤衩子,可是一直当宝贝似的藏着,动不动就拿出来欣赏一番。
可自从搬到后院跟聋老太太住一块儿后,那条裤衩子就被傻柱压在了床褥子下面,每天枕着睡觉。
聋老太太腿脚不利索,基本不出门,傻柱也没机会拿出来玩儿,只得等夜深人静,老太太睡着了,才悄悄地拿出来摸索一番。
可是每次过瘾之后,傻柱都会藏好,今儿个怎么就跑到窗户底下去了?
仔细一看,上面居然还沾满了斑斑点点的翔。
难道是让老太太发现了?想到这儿,傻柱心里更慌了。
就在傻柱六神无主的时候,外面传来许大茂的声音:“傻柱,大早上的,傻愣愣地站着干啥呢?
哎,不对,手里拿着啥好东西呢,让我也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