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儿子都这个德行,那抱养的儿子岂不是风险更大?
“老易啊,你这可真是瞎子摸象,光瞅见个鼻子就当是大象了。
别光盯着刘海中家的那点儿破事儿,就说抱养的儿子风险大。
抛开那个刘光奇不谈,我连他人都没见过,哪儿知道他啥脾性啥人品?”
“就说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俩小子吧,他们难道打娘胎出来就不孝顺了?还不都是让他们那爹娘给逼的。
老话儿说得好,父慈子才孝嘛。刘海中这当爹的,整日里除了打就是骂,换谁也得生出点儿反骨来啊。”
“你瞅瞅你,咋就光盯着他们一家子当例子呢?寻常人家的孩子,大多数不都挺孝顺的嘛。再说了,你以为傻柱就能给你稳稳当当地养老了?”
“咋就不能?”
易中海一听袁朗质疑他的选择,立马急了,“傻柱那孩子,脾气虽然急了点儿,人也有点儿傻气,但他心眼儿好啊,认死理儿。”
“得了吧你。”
袁朗一听就乐了,“你要是真这么想,就不会去惦记梁拉娣了。”
“我……我这不是为了双保险嘛。”
易中海有点儿挂不住面子,羞愧地说道。
“呵呵,老易啊,这话你说出来,自己个儿信吗?”
袁朗笑着摇了摇头,“你可别忘了,傻柱那孩子还有亲爹呢,何大清只是走了,又没死,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
到时候,你说傻柱是跟你亲呢,还是跟他亲爹亲?到头来,你这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啊?不……不能吧?”易中海神情犹豫地说道。
“咋就不能?何大清现在可是白寡妇手里的摇钱树,她哪儿舍得放人啊?还指望着他给自己养儿子。
可等何大清老了,手脚不利索了,挣不了钱了,那白寡妇的儿子也大了,你说到时候白寡妇会不会把何大清给踢出来?”
袁朗一番话说得易中海脸色大变,他又添油加醋地说道。
“到时候何大清要是真被撵出来了,手里头没点儿积蓄,你说他会不会回来找傻柱?
他要是回来了,看到你为了让傻柱给你养老算计他,人到中年还是个光棍,就连他留下的房子都没了,你说何大清会不会找你算账?
嘿嘿,到时候你跟何大清要是打起来了,傻柱那孩子站在哪头儿可就不好说了。
你还想着让人家给你养老呢,不挨何大清一顿揍都是轻的。”
“哎呦喂,你可别吓唬我啊!”易中海脸色煞白地说道,“那房子明明是你给占去了嘛。”
“哈哈,我说老易啊,你这还好意思说呢?”
袁朗笑着说道,“我这房子可是光明正大得来的。至于傻柱为啥赔给我,你是当事人你会不清楚?
啧啧,说起来这傻柱跟他爹还真像啊,都喜欢寡妇身上那股子味儿。
当爹的跟寡妇跑了,这当儿子的也整天跟寡妇不清不楚的,不过啊,傻柱这儿子可不如他爹利索,最起码何大清还尝到寡妇的滋味儿了,傻柱连个屁都没闻到呢,弄不好到死都是个光棍绝户的命。
这傻柱要是绝后了,你说到时候何大清会不会跟你玩命?”
此言一出,易中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额头的汗珠子直往下滚,两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哎呦,老易,你这是咋了?吓着了?”袁朗看他这副熊样儿,忍不住笑着说道。
“没,没事,可能是这天儿太热,有点中暑了。我,我歇会儿就好了。”易中海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心里头却开始琢磨袁朗的话了,琢磨着何大清回来的可能性有多大,以及自己得想啥样的招儿来阻止何大清回来。
袁朗瞅着他那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样子,就知道这老小子又开始算计上了,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老易啊,我言尽于此了,你自己个儿好好琢磨琢磨去吧。
你说你又不差钱儿,要是觉得养一个儿子不保险,就多抱几个呗,反正你也养得起。何必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说完这番话,袁朗扭头就要走人。
“袁科长,您留步!”袁朗脚还没迈出去,易中海就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喊道。
“咋了,还有事儿?”袁朗回头问道。
“袁科长,这钱您得收着。”易中海说着,又要把袁朗之前给的钱掏出来。
见易中海还是这么不死心,袁朗有点儿不耐烦了,“我都说了,你要是不想要,自己把钱给梁拉娣送去,别过我这儿一道手。”
易中海听了连忙摆手,“哎呦,您误会了,我是想把那房子给买回来。”
“哟呵,你这是想通了?”袁朗一听这话,好奇地问道。
易中海点点头,“是是是,多亏了您一番提点,我这心里头是彻底明白了。
说起来也算是我对不住傻柱,所以我想把这房子买下来,还给傻柱。”
袁朗听他说完,却没接钱,只是摇了摇头,“不赶巧啊老易,这房子还真不能卖给你。
不瞒你说,这房子的下家我都已经找好了。”
“哎呦喂,你这……”袁朗的话让易中海有点儿蒙圈儿,他原以为袁朗今儿个跟他说这么多,是舍不得出那房钱儿。
可他琢磨着袁朗说的也在理儿,就想着把房子买下来还给傻柱,谁承想竟然想岔劈了。
袁朗瞅他那样儿,不由得叹了口气,“咋着,你以为我心疼这俩子儿?得,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怪我多这一嘴。”
“袁科长,您就不能通融通融?”易中海没理会袁朗那话里的刺儿,依旧恳求道。
“还真不成,我都跟人说好了。俗话说得好,人无信不立。
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你还是想别的辙儿吧。”
袁朗说完,两手一摊,扭头就走,只留下易中海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愣,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