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回啊,我是真服了您了!这钱,我掏,您说两百就两百,咱绝不还价了。”易中海哭丧着个脸,苦笑着跟聋老太太讨饶。
聋老太太见易中海这副怂样儿,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也就不再为难他了。
易中海麻利儿地从抽屉里数出两百块钱来,双手捧着,毕恭毕敬地递给聋老太太,嘴里还念叨着:“老太太,这回我这干爹当得可算是够意思了,您老人家可不能再挑我理儿了。
诶,对了,您还没跟我仔细说说那姑娘长啥样儿呢,我这当干公公的,连儿媳妇长啥样都不知道,那哪儿成啊?”
“长啥样儿?嗨,你自己瞅瞅不就得了。”聋老太太接过钱,脸上乐开了花。
“不是,您不是说俩人在那啥嘛,我这当公公的去听墙根儿,那多不合适啊?”易中海一脸为难地说道。
“傻柱这孩子打小就没了娘,他爹也跟着寡妇跑了,没人教他男女那方面的事儿。
再说他也岁数不小了,人姑娘身子骨儿又弱,万一傻柱压不住火儿,再把人姑娘给折腾出个好歹来,那可咋整?
咱们偷偷地过去听听,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也能及时制止不是。”聋老太太一本正经地说道,脸上还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
易中海听这话虽然觉得有些道理,但一个干奶奶、一个干爹一起去蹲墙角、偷听两人办事儿,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别扭。
可他又不敢违逆聋老太太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扶着聋老太太出了门。
两人蹑手蹑脚地往傻柱屋里走去,心里头都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两人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一步步地往傻柱的屋子靠近。易中海心里直犯嘀咕,这事儿怎么看都觉得不妥,但聋老太太却是满脸的严肃,仿佛是在执行什么重要任务似的。
他们悄悄地贴到门边,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易中海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砰砰响,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
他忍不住想,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自己这张老脸可往哪儿搁啊?他一大爷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屋子里隐约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聋老太太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在努力分辨着什么。
易中海则是满心的尴尬和不安,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两人听着里头的动静,心里头痒痒的,又往前蹭了几步,耳朵都贴窗户上了。
哪知道,易中海冷不丁儿地看见窗户“咵嚓”一下子就从里头被推开了,直冲他和聋老太太的面门儿就撞过来了。
易中海心里头一咯噔,喊了一声“不好”,哪儿还来得及躲啊?只好硬着头皮伸出胳膊去挡聋老太太的脑袋。结果他那胳膊被窗户撞得生疼,疼得他直龇牙咧嘴。
“哎哟妈呀!”易中海实在是受不住了,疼得叫出了声儿。
傻柱刚使了劲儿把窗户推开,就听见外头有人嚷嚷,好奇地探头往外一瞅:只见易中海伸着手护着聋老太太的脑袋,聋老太太年纪大了,身子都缩成一小团儿了,跟个小鸡崽儿似的靠在易中海怀里。
“一大爷,您跟老太太这大半夜的,咋还搂在一块儿了呢?”傻柱一脸懵圈儿地问道。
易中海一听这话,脸都黑成锅底儿了。这傻柱真是不会说话,啥话都敢往外冒。
他这会儿都开始心疼自己掏的那两百块钱了,心说就这傻子,以后咋能放心让他给自己养老呢?
易中海被傻柱的话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他瞪着眼,咬着牙,狠狠地盯着傻柱,心里暗骂:“这傻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赶紧松开护着聋老太太的手,站直了身子,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聋老太太此刻也是一脸尴尬,她没想到自己和易中海偷听的事儿会被傻柱撞个正着,更没想到傻柱会说出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来。
她咳嗽了一声,想要开口替自己和易中海解释,却又觉得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干脆就不说了。
见两人不都不说话,傻柱只好开口说道:“一大爷,您来的正好,也不知道哪个瘪犊子把门都锁上了,您赶紧让老太太把锁打开,我跟冉老师在屋里都快闷死了。”
聋老太太听完,脸色跟黑锅底儿似的,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钥匙,递给易中海。易中海接过钥匙,手脚麻利地就把锁给弄开了。
门儿刚一开,冉秋叶就跟个兔子似的从屋里窜了出来,使劲儿吸了口外面的空气,那模样儿,真跟在屋里头憋了好久似的。
易中海一瞅见冉秋叶,眼珠子差点儿没瞪出来,惊叫道:“哎哟,冉老师,咋是您呐?”
冉秋叶瞅见易中海,勉强挤出个笑脸儿,说道:“一大爷,劳您驾了。这么晚了还惊动了您,真是过意不去。”
易中海纳闷儿地问道:“冉老师,您咋又跟傻柱凑到一块儿了?”
他可是记得上次那档子事儿,傻柱把冉秋叶骗到屋里头相亲,结果闹了个大笑话。易中海还为此专门张罗了个全院大会,当时冉秋叶可是压根儿没看上傻柱。
他心里头直犯嘀咕,聋老太太说傻柱跟冉秋叶在屋里头办事儿,这话儿他能信吗?打死他都不敢信啊。
还没等冉秋叶开口解释呢,傻柱就不乐意了,嚷嚷道:“一大爷,您这话说的,啥叫又凑到一块儿了?冉老师这是在等袁朗呢,我看天儿不早了,才招呼她到老太太家坐会儿。
诶,对了,老太太,一大爷给您钱了没?要是给了咱们就赶紧给冉老师吧,冉老师她爸还在医院病床上躺着呢,等着用钱救命呐。
您可千万不能抠门,见死不救,这要是冉老师他爸有个好歹,你可担待不起。”
傻柱这话音儿刚一落,聋老太太就无奈地扶着额头叹气:“唉,得嘞得嘞,累了,毁灭吧。就傻柱这张嘴啊,还要啥媳妇儿?我干脆闭眼儿得了,重孙儿啊,是指望不上了。”
易中海也是脸黑得跟锅底儿一般,傻柱这话说的,他要是不借钱,那可就真成了罪大恶极的主儿了,这叫他咋下台呦?
冉秋叶听了这话,也是被气得奶疼,心说:这哪儿是帮我借钱呐?分明是咒我爸死得慢呐!她心里那个气啊,可又不好发作,只能硬憋着,差点儿没憋出内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