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被袁朗的话震得不轻,张了好几次嘴才组织好了语言:“呵呵,袁科长好魄力。”
至于为啥不说袁朗好有钱,这年头你说这话等于骂人,有钱人那是资本家。你说人有钱那不是给人划成分?
这年头明面上地位高的可是三代贫农这种成分好的,至于资本家?狗都不理!
“呵呵,咱们不谈这些庸俗之物,三大爷,解成,快,里面请。今天您这一家子可是帮了我大忙了,我看这饭菜也做好了,赶紧上桌尝尝于莉的手艺。”
袁朗边说边往屋里请人。
阎解成:怎么感觉这话有点怪,于莉的手艺我能不知道?让我尝尝于莉的手艺是啥意思?不对,于莉到底是谁媳妇?
正当阎解成胡思乱想的时候,袁朗拉着阎埠贵和阎解成已经坐到了酒桌旁。
咣当!
袁朗将几瓶汾酒瓶子杵在了桌子上:“三大爷,解成大兄弟,今晚咱们哥仨不醉不归。”
袁老师数学小课堂:提问,话说有三人。父子二人,兄弟三人,那请问这三人什么关系?
阎埠贵:你礼貌吗?
阎解成:我这是涨辈儿了?
阎埠贵听完不干了,正要开口纠正。袁朗摆摆手:“三大爷,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于莉啊,菜做好了没有,端上了吧,三大爷和解成大兄弟第一次来咱家,我跟他们好好喝一顿。”
阎埠贵:这是不在意细节的问题吗?
阎解成:总感觉我失去了点什么,又感觉戴上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呢?天之道,损有余而不足......我阎解成不愧是阎埠贵的儿子,这才华都溢出来了。
于莉听到袁朗叫上菜,打开厨房的门,面带阴郁地端着菜上桌。
等全部菜上完,就要回厨房洗洗手,准备回阎家,虽然菜很馋人,但是这年头女人是不上桌的,等自己公爹阎埠贵回家,肯定能带不少剩菜剩饭,自己到时候再吃点不迟。
而且自己在厨房偷偷吃了好几块,这袁朗太邪性了,这袁家是一刻都不能多待了。
阎埠贵和阎解成瞅着桌子上的饭菜眼睛都直了,不停地吞咽着口水,但是主家没动筷子,自己这做客的哪能先动筷子,这点教养阎埠贵和阎解成还是有的。
对于于莉的离开丝毫不在意,这年代就这规矩。
岂料袁朗不是这年代的人,更不在意啥规矩不规矩的。
对着于莉说道:“于莉啊,这一下午辛苦你了,又是收拾家务,又是做菜的,快洗洗手,橱柜里有大白梨饮料,你拿一瓶,陪我三大爷和解成大兄弟喝点。”
于莉听完,连忙夹紧双腿,摆手拒绝。
阎埠贵也是说“这哪成,哪有妇道人家上桌的道理。”
袁朗这时候也不顺着阎埠贵了:“三大爷,这我就批评你了。女人怎么了,领导人都说了,这妇女能顶半边天,三大爷你这是跟政策对着干?你这思想有问题啊!”
阎埠贵听袁朗说完顿时傻眼了:啥?怎么我就思想问题了,自古以来不都是规矩?不愧是当领导的,这上纲上线真有一套啊。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往回带剩菜剩饭还要费心思,这可是鱼和肉啊,还不能带太多,可不能惹袁朗不高兴,既然袁朗主动邀请了,那就不算自己谋划占便宜,这又是省下一顿饭。划算。
想到这里,阎埠贵也开口了:“于莉啊,你这一下午也是辛苦了,既然袁科长好心邀请,你就一块吃吧。”
阎解成见自己父亲同意了,也是顺着话说道:“对对,于莉啊,袁科长同意了,你就陪我和我爸一块喝点。”
阎解成在袁朗不懈地洗脑之下,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话里的问题,作为阎家的媳妇,难道不是陪袁科长客吗?到底于莉是谁媳妇?
阎解成:跟我犟嘴,不知道老子我现在研究《道德经》?
尚未出场的道德天尊-易中海:听说你敢抢我位子?
老子:呸!!!就凭你也配?
于莉见自己公爹和丈夫都开口了,自己也不好拒绝,再说有这两人在,想来袁朗这邪祟也是能镇住的。虽然自己男人有点虎,自己公爹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神算子,袁朗能算计过他?于莉不信。
于莉想到这里,也是安心了不少,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只是袁朗坐在了饭桌主位,阎解成和阎埠贵跟嘿哈二将似的坐在他一左一右,于莉只好坐在袁朗对面,跟袁朗四目相对。
于莉跟袁朗对视一眼,快速地低下头,尴尬的脚丫子能犁五亩地。
袁朗也是嘿嘿一笑,拿起酒瓶给阎埠贵跟阎解成倒满酒杯。
“三大爷,解成大兄弟,来,干了这杯!”袁朗举杯道。
阎埠贵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装着二两酒的酒杯,有些犹豫:“这酒看着就烈,我怕我喝不了。”
要说喝酒这阎埠贵也是有故事,这年头物资紧缺,酒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喝的,有钱的喝的是酒,没钱的喝的是酒兑点水,这阎埠贵喝的是水兑点酒。再加上年纪也大了,这酒量自然不行。
“三大爷,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啊。”袁朗佯怒道。
阎解成可是小年轻,自然受不得袁朗的激将法,见到自己父亲认怂,自然心里不痛快,连忙劝解道:“爸,你就喝了吧,人家袁科长也是一番好意。”
阎埠贵闻言,皱了皱眉头,还是举杯一饮而尽。酒入喉中,他顿时觉得一阵火辣,忍不住咳嗽起来。
袁朗见状,心中暗喜,又频频举杯。不一会儿,阎埠贵就已经醉眼蒙眬,连忙摆手说喝多了,再喝就吐了,连忙认怂说回家,就是那眼珠子直瞪着桌上的鱼肉,一脸肉疼的样子。
他可是光喝酒了,菜还没吃几口呢。但是见酒桌上这架势,袁朗是个酒量大的,自己真扛不住了。
见袁朗又拿起了酒瓶,要给自己倒酒的架势,连忙摆手:“袁科长,我真喝不动了,你跟我家解成喝吧,我现在就回家,对不住了。”
袁朗也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三大爷,您放心吧,等我和于莉跟解成大兄弟喝完,剩下的酒菜,我让于莉打包给你家送去,您看成不?”
阎埠贵听袁朗说完,心里痛快了不少,对着袁朗竖了竖大拇指:“爷们儿局气。”
说完也不再再有一丝遗憾,迈着王八步朝着自家走去。回到家见三大妈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三大妈干了大半天活,又不小心扭伤了腰,精神困顿,早早地搂着自己小闺女阎解睇睡了。
阎埠贵也不叫她,自己爬上床,靠在床边呼呼睡去。
袁朗又继续跟阎解成喝酒,聊着家常。阎解成也是个好酒之人,又是几杯下肚,他已经有些不胜酒力了。
“阎兄弟,来,再干一杯!”袁朗又举杯道。
阎解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举杯与袁朗轻轻一碰,然后一饮而尽。整个人直接趴在桌子上,醉了过去。
袁朗看着醉倒的阎解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