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明月高悬于浩瀚苍穹之上,清冷的光辉倾洒而下,纷纷扬扬的雪花在月色中肆意飘飞。
梵天伫立在窗前,仰望着天际那轮明月,风迎面拂来,携着丝丝寒意。
齐潇洒走来,站在她身后,低声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如何突破塔矩阵了吗?”
梵天沉默片刻,方才开口:“当黎明到来之际,卡伦卡亚与地球的距离将会达到临界点。”
齐潇洒微微蹙了蹙眉:“你叫我来,就意味着塔矩阵只有我能破解。”
梵天依旧仰望着夜空,淡淡地道:“唯有融合八种元素,方能突破屏障。”
齐潇洒被这话惊得一怔,指了指自己:“八种元素?我怎么可能……”
梵天打断他:“我预见未来的你融合了八种元素,摧毁了引星塔,为守护这个世界燃尽了生命。”
齐潇洒陷入了沉默,难道自己在无意中已经复制过那些元素了?过了片刻,他开口道:“抱歉,你预测错了,我可没这么伟大,不想为这个世界而战。”
“我尊重你的选择……”梵天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而后闭上眼睛,双手紧握,置于胸口,“没人有权力让他人为自己牺牲,这个世界也自有其天命。”
齐潇洒笑了笑:“没错,什么拯救世界,正义和爱与我毫无干系,我唯一在乎的只有女孩子们如花朵般绽放的笑颜。”
他的脸色变得阴沉,“然而,这满目疮痍的世界,流离失所的人们,让那花朵凋零了。看着女孩们流泪却置之不理,可不是绅士的作为,所以我选择为那些笑颜而战。”
“铛、铛、铛......”一阵钟声响起。
齐潇洒拍了拍胸脯:“以神之名为那些笑颜而战。”
梵天回身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动容与忧伤。
齐潇洒笑着道:“不过你的预言依旧是错的,我才不会死去,要不要打个赌?”
梵天低声道:“一个小时后,是屏障最为薄弱之时,那是冲破塔矩阵的绝佳机会,倘若你想见什么人,请抓紧时间吧!”
齐潇洒扬起笑容:“我最好的朋友破军那家伙已经去了天堂,不过还有一个人我必须要见上一面。”
他转身朝着门口奔去,“得抓紧时间了,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见她了。”
梵天闭上眼睛,将双手交握于胸前:“让我为你祈祷,一切拜托了。”
泪水无声无息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齐潇洒大步朝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跑去。
莉莉丝站在楼顶望着他,启动了第七感——魅之幻术读取他的记忆。
冰床上躺着一个小男孩,艾米博士站在床边看着他。
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走了进来,沉着脸说道:“总统的命令是杀了他,他是恶魔之子。”
艾米博士反驳:“我只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
那黑袍军人怒了:“开什么玩笑!他是缪尔五世的克隆人,他若活着,古悉兰王国的灾难就会重演。”
“上帝指引我与这个孩子相遇,我就有守护他的责任。”艾米博士的脸上布满阴霾。
黑袍男人掏枪对着她的脑袋,怒吼道:“那你就一起陪葬吧!”
门外冲进一群士兵,枪口皆对准了艾米博士,忽然泥岩四起,士兵们纷纷被打倒在地。
破军带着武曲和文曲现身,他撩了撩头发:“大叔,这是我们的地盘,别太嚣张呀!”
“混账。”黑袍男人的枪口转向破军,即刻扣动了扳机,一道电芒击中他的手,枪掉落在地。
武曲手上电芒萦绕,冷冷道:“谁给谁陪葬还不好说呢!”
黑袍男人大怒:“等我派军队来扫平你们这些怪物。”
艾米博士面色平静,淡淡道:“杀了我就再也没有极限治愈术了,总统会饶过你吗?”
黑袍男人极其愤怒,却无言以对,只得暂时出去打电话与总统沟通。
文曲扇着扇子对武曲说:“妹妹,有人要伤害那个小宝贝哟!”
“谁敢?老娘劈了他。”武曲手中电光大盛。
破军低声道:“倘若情况不对,随时准备突围。”
文曲与武曲点头会意。
几个小时后。
冰室大门开启,黑袍男人带着两名士兵进来。他瞪着眼睛,怒声道:“我带来了总统的最后指令,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那个男孩可以活着,但是要在他的心脏上加装炸弹,否则就算出动军队也要消灭你们。”
武曲三人彻底怒了。
破军怒喝一声:“装你妹啊!”
艾米博士紧闭双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泥土飞扬,破军跃身而起:“我们突围。”
“突个屁围,统统劈死。”武曲拳头上的电光嘶啦作响,朝着黑袍男人的脑袋砸去。
艾米博士忽然睁开眼睛:“我答应你。”
然而,黑袍男人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破军与武曲震惊,颤声道:“达成协议了?有点晚了。”
艾米博士再次闭上眼睛:“但请让我来主刀。”
破军与武曲赶忙去把黑袍男人拉起来,破军掰着黑袍男人的手指。
武曲对艾米博士喊道:“他说 oK。”
无影灯下。
艾米博士手中的手术刀靠近小男孩的胸膛,她眼中泪水涌动:对不起,孩子,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希望你今后的人生不要被恶魔之子的身份所累!追随自己的心,快快乐乐地活着,这就是我为你取的名字——潇洒。
......
齐潇洒推开监护室的门,轻缓地走过来,坐在床边,望着床上的美丽女子,眼中盈满了无尽的爱意。
沧月的面庞在月色的轻抚下显得尤为柔和,白皙的肌肤仿若羊脂玉般细腻,泛着淡淡光泽。
齐潇洒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几缕发丝,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他的吻轻柔得如同窗外飘落的雪花,带着深深的眷恋与不舍,那唇间的温热流淌着淡淡的幸福。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沧月脸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这一战我……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也不知还能否回来见你。”
他在沧月的床边坐了良久,依旧不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