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东西值不值我刚才出的价。”
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江平安其实还挺自信的。
因为在他看来，十套黑甲，和200套普通的饕餮战甲，这样的要求并不算高。
可怜风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饕餮战甲可以给你，但黑甲我们已经送出去一批了，所以只能给你五套。”
怜风不情不愿地把目光移到了江平安脸上，说道：“尤其是后续黑甲百分之二十的优先权，我不可能答应的。
一个洛市的地面部队，连总数的千分之一都没有，却要占五分之一的黑甲份额，这太浪费资源了。”
被怜风这么一说，江平安也觉得百分之二十的优先权有些过分了。
不过没关系，谈生意又不是拍卖，肯定要讨价还价的。
江平安从一个工作人员那里要来了一瓶水，然后就和怜风进行了一段长达半个多小时的solo。
从技术断层扯到未来发展，又从未来发展扯到模拟虚空引擎的实际价值。
总之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在这半个小时里，两人的嘴就没停过。
看着平时自信沉着的怜风此时却像个菜场大妈一样在那讨价还价，周围工作人员只觉得三观尽碎，像是在做梦一样。
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甚至还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疼的他直咧嘴。
不光他们，就连雄兵连的人也有点懵。
程耀文转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问道：“那个，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价值使用价值的，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别看我，我也听不懂。”蔷薇同样扭过脑袋。
两人一起看向了学历最高的李菲菲。
“那个，好像是商品价值和使用价值的关系吧。”
李菲菲帮他们科普了一番后，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大概意思就是这样，这是高中还是大学的知识来着？时间太久，再多就记不清了。”
程耀文和蔷薇这两个文化课的学渣，齐齐抽了抽眼角，没听懂。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点头。
蔷薇有些头疼地看向江平安，这货似乎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他能在不知不觉间，把任何女神都变成不在乎形象的女汉子。
琪琳，高冷警花，平时温柔，认真，战时沉着，可靠。不知道是多少人心中的完美女神。
可在江平安面前呢，毫不夸张的讲，仅仅一天的时间，琪琳就扯着嗓子骂了两次街，而且发飙的对象都是江平安。
现在，似乎怜风也沦陷了。
在蔷薇的印象中，怜风的性格一直都是个说一不二的，不行就是不行，讨价还价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看着面前那个为了一套黑甲，跟江平安吵到面红耳赤的人，蔷薇一度怀疑怜风是不是被人盗号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在江平安喝光了第三瓶水后，两人终于谈拢了。
五套制式黑甲，二百五十套普通的饕餮战甲，以及后续百分之一的黑甲优先权。
比预想中的数量低了很多。
但江平安却很满意，因为怜风承诺，如果虚空引擎技术有了突破的话，首批成品肯定有洛市一份。
“江平安，你可真够可以的。”
怜风拍了拍通红的脸，没好气地说道：“你的洛市都快被武装成铁桶了，居然还这么不遗余力地从我这里扣装备，你就不能给别的地方留点？”
“怜风阿姨，有些话可不兴说啊，什么叫我的洛市啊，我就是一个小小的主任而已，比我官大的多了去了。”
江平安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里，一脸淡定地说道：“还有，我们洛市连坦克都没几辆，怎么就成铁桶了。”
“呵呵，要点脸行吗？”
怜风白了江平安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微型电脑，要不是蔷薇刚刚更新了洛市的武装情况，她可能就真信了江平安的鬼话。
的确，洛市的坦克数量加起来也没有两位数。
但他们有五个顶尖战力，一个待定的自走核武蕾娜，和几百套外星装备啊。
而且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
再加上蔷薇帮忙解锁的一百架踏板飞行器，以及三十门从饕餮战舰上拆下来的火炮。
毫不夸张的说，这种程的武装别说守护一座城了，给他们一艘大型飞船的话，反攻饕餮都没问题。
就算是有天使帮忙的北之星，也没发展的这么快啊。
她敢肯定，洛市里绝对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底牌。
不过怜风也没问，给了江平安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就带着蔷薇走进了一个房间。
程耀文担心冷场，便主动担任起了向导，带江平安逛了一下这间实验室，并向他详细介绍了那些黑甲的各种参数。
和才来这里不到一个星期的菲菲不同，这间实验室就是程耀文帮忙建起来的，不管是各种设备还是制作黑甲的原材料，他都门清，所以介绍起来一点压力也没有。
“你的意思是说，这黑甲的防御力其实也很一般吗？”
听完程耀文对制式黑甲的介绍，江平安疑惑地问道：“和饕餮比较的话，哪个更好。”
“那自然是黑甲更好了。”
程耀文解释道：“这批黑甲虽然属于制式装备，没有安装辅助引擎，但再怎么说也是由暗铁元素合成的，肯定比饕餮那些强的多。
而且黑甲侧重的是隐藏，穿上它之后，普通的定位方式基本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隐形啊，的确是好东西，难怪怜风那个老阿姨扣扣搜搜的。”
江平安停在一件未完成的黑甲旁边，伸手摸了摸。
手感和琪琳身上穿着的那套有些许不同，估计是在里面添加了一些其他的材料。
不过差别也不大，硬抗几发饕餮的火炮攻击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叫阿姨就可以了，不用特意加一个老字。”
这时，怜风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将五个黑色的金属箱子放到了江平安面前。
“你要的黑甲，启用编码已经修改过了，目前处于待机状态，找到合适的人选后让琪琳激活一下就可以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饕餮战甲，会在一周后会送到洛市。”
“怜风姐姐真是太见外了，别说一周了，一个月都没问题。”
江平安眉开眼笑地接过箱子，问道：“对了，那伙外籍球奸的位置……”
“已经查到了。”
怜风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他们真的在每一座城市里都安插了间谍？”
江平安说道：“反正洛市有好几个，估计北之星也有不少，至于其他地方就不清楚了。
左右也不是什么麻烦事，还是都查一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