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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许国忠坐在许江河对面,端着碗就是不怎么扒饭,而是时不时的看许江河一眼。

老登的脸色很有意思,不是那种看不顺眼,反倒是越看越满意甚至是骄傲的意思。

许江河本来是跟老妈聊着天的,实在受不了了,碗一放:“爸,你老看我干嘛?”

“看,看你怎么了?我是你爸,还不能看了?臭小子!”许国忠哼气。

其实许江河是懂得,毕竟是亲儿子,毕竟是才刚回来,毕竟现在优秀的让他脸上特别有光。

许江河盯着老登,笑,然后碗一递:“爸,给我再盛个半碗。”

“你让我给你盛饭??”许国忠眼珠子一瞪。

这时老妈搁下碗筷,就要接过:“妈给你盛,半碗够不?”

结果许国忠突然起身拿了过去,瞪了许江河一眼,转身去厨房盛了半碗回来,往许江河面前一搁。

架子还是不小的,但似乎,老登还挺高兴的说?

一边的老妈看在眼里,又是笑开了花。

坐回去的许国忠正要开口说话,但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整个人立马姿态就不同了,先是冲着许江河喊了一声:“你徐叔打来的。”

跟着赶紧接听:

“喂,平章啊。”

“回来了回来了,刚到家,是大明儿子特意去机场接的。”

“他就在边上,你要不要讲他两句,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在学校饿着还是怎么了,饭都吃两碗半了。”

“那行,那好,好好,那我们五点多过去,哎哎,好,那就这样。”

挂了电话,许国忠转而看着许江河,又来了:“看看,你徐叔多关心你,上次你罗姨还问你呢,我问你,你这次回来璇璇知道吗?”

“爸,吃饭别讲话。”许江河不想回答。

那次去金陵,一通盘,老登其实转变挺多的,只是后来罗姨过来一趟回去后,态度上的转变让老登又开始起想法了,但也不敢太明显过分了。

所以眼下,许国忠只能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又问:“那你这次回家待几天?”

“待不了几天,我不说了,回来是有事儿,估计明天下午就要去楠宁,弄完我就要回学校了,那边还有一堆事情。”许江河说。

“怎么那么忙?”许国忠眉头一蹙,跟着又说:“就不能抽一点时间去看看爷爷奶奶?”

“啊?”许江河一愣,抬头看着许国忠。

跟着再看看老妈,老妈一副有话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是好的样子。

“你不是跟他们都不来往了吗?”许江河问。

“什么话?什么叫不来往了?那怎么说也是你爷爷奶奶!”许国忠板脸哼气。

许江河的爷爷奶奶都还在健在,住在乡下,总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许国忠是老二但跟许江河一家子的关系处的并不好。

不好的原因也很典型,老一辈人的偏心,爷爷奶奶一直偏向大伯和小叔,包括孙子辈的,大孙子小孙子都是心头肉,偏偏许江河这个夹在中间的无所谓。

当然了,也跟距离有关系的,许国忠因为徐叔的关系,很早就进城定居了。

再一个就是老家人以前找过许国忠好几次,想让许国忠跟徐叔说一声,给安排条路子什么的,一开始徐叔也给安排了,进了厂,结果真把自己当关系户了,眼高手低净惹事,还嫌待遇不好,最后闹得反成仇人了。

甚至后来有一年过年,在老家老宅,大年三十的酒多了还翻了脸,许国忠跟大伯许国丰差点打起来了,关键当时爷爷奶奶也挺那什么的,帮着大伯说话,觉得许国忠没良心,就顾着自己好,也不知道拉自家人一把。

他那是没良心的事儿吗?他是没那个本事啊!

自那以后,许江河一家子已经有好几年没回老宅过年了。

其实许江河一听就知道怎么一回事,大伯小叔都是势利的人,估计是瞅着许江河现在有点出息了,其中更直接的原因就是悦茶,因为之前许江河在金陵时就突然接到过大伯的电话,陌生的号码,突然的关心,当时就提到了奶茶店了,说生意那么好一定很挣钱吧?

“等过年吧,现在真的没时间,或者你自己回去看看就是了?我回去干嘛?”许江河说。

“你是孙子啊!”许国忠说,话也没错,就是听着不对味儿。

跟着他又说道:“爷爷奶奶都想你了,还问你怎么不回去看看他们,是不是对他们有怨心了,那也不能怪他们,是你离得远,上次我回去你爷爷还给了大红包,说你高考考的好,是老祖坟保佑,你爷爷一把年纪了还上山请了一遍……”

“等过年吧。”许江河还是这一句。

怨不怨的倒也是谈不上,但确实是没什么感情,出生就在柳城,小时候也就是逢年过节才回去,回去也不开心的,因为许江河小时候的性格并不强势,几个堂哥堂弟又野得很,总之爷爷奶奶偏心确实很明显的。

但一码归一码,他是可以不在乎这些的,但老登老妈不行,他们就是普通人,还是上一辈的普通人,活着这一辈子就那么几样东西,不是子女就是老人亲戚,是非常在乎老家邻里人的背后评价的。

“那行吧,那我就说你太忙了,搁家也没待多久,但你过年一定要回去看看的知道吗?不然家里人要讲话的!”许国忠也太没执意。

老登现在还是不错的,脾性还有,但也确实慢慢拿许江河没办法了。

但这时,一直闷声不吭的吴秀梅突然开口了:“儿子,妈跟你说一件事……”

“哎哎!吃饭,讲什么讲!”许国忠却突然急了。

许江河一愣,好家伙,我说怎么今天这么没脾气的,敢情是老登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了?

“妈,你说!”许江河碗筷一放。

许国忠瞪了吴秀梅一眼,旋即脸撇开,就跟犯错理亏心虚了一样,嘀咕:“那,那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都是姓许的,总不能咱们现在好点了,就尾巴翘着不认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