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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谢景砚出身于普通农家,自小聪慧,过目不忘,奈何从小体弱,参加科举,好几次都败在了破败身子下。

谢家在村里算得上是殷实,可读书的花销太大,笔墨纸砚统统要钱,而且谢景砚时不时要喝药,钱财都花在给谢景砚读书和喝药上,加上谢景砚虽然颇有才气,可就是个病秧子,那么多次科举,每一回都坚持不下来,村里的姑娘仰慕他的不少,却没有哪个父母愿意把女儿嫁给谢景砚这个病秧子的。

谢母在外出时,用一袋米换来了谢池,原先是有恻隐之心,家里多了一张嘴吃饭,不碍多大事,还能让谢池当作是谢景砚的小书童,后来谢景砚的身体一直好不起来,想着干脆把谢池养大,以后可以做谢景砚的童养夫。

谢池和谢景砚一起长大,表面上是主仆,是童养夫,实际上,乡下人家,哪有真的买个奴仆回来的,除了读书以外,谢池得到的待遇和谢景砚差不多,因为谢景砚身体弱,很多事情不能干,很多吃的不能吃,家里每每买了好吃的,一大半都是进了谢池的肚子。

小炮灰被谢家父母养大,长大了见识多了,渐渐不满足于和病弱的谢景砚待在一块。

随着他长大,脸蛋愈发出挑好看。

有人痴迷怔愣,也有人嫉妒,说一些酸话,诸如小奴才,小童养夫之类的,总归是在贬低谢池。

谢池自然听不了这些贬低他的话。

特别是听着村里人说他是谢景砚的童养夫,是嫁给短命鬼、病秧子谢景砚当媳妇的。

他才不要嫁给谢景砚!

别人都说凭借他的长相,嫁给公子王孙都是应该的。

虽然谢景砚一直没有考中,可同一个私塾的,夫子对谢景砚的评价不知道被谁传了出来。

若非身子有恙,怀情考上举人不难。

怀清是夫子为谢景砚取的表字。

村里人眼中,考上秀才都要称作是秀才老爷了,这可是举人啊。

秀才后可以免除部分税赋和徭役、见到知县不会下跪、一般案件不受刑、遇公事可禀见知县。

举人除了可以享受到秀才的所有待遇外,名下的田地也不需交税,可以免数十人的劳役和百亩左右的田税。

很多地主会献上钱财将土地挂在举人的名下,另外,举人有做官的权利,

所以,红眼谢家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暗地里默默诅咒,诅咒谢景砚永远好不起来,一直体弱下去。

在小炮灰的耳边,也有不少人说着坏话,或有意,或无意,总归是离间着他。

吹捧小炮灰,让小炮灰的虚荣心不断膨胀,真的信以为真,认为以自己的容貌,不是一个病秧子可以得到的。

在谢家,他只是个养大给谢景砚冲喜的小奴才,谢父谢母之所以对他好,只是因为谢景砚找不到媳妇,于是让他委屈嫁给谢景砚做媳妇。

小炮灰瞧不起谢景砚,旁人说谢景砚是因为体弱,考不上秀才,谢池却觉得,哪有什么体弱,就是差劲无能,天天就知道喝药的药罐子,身上都是药罐子气味,这一辈子都没有出头的机会。

那些夫子、先生,夸奖谢景砚,都是他们有眼无珠,把谢景砚一颗顽石当作珍珠。

他才不要和谢景砚绑在一起,他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于是小炮灰在这种种蛊惑下,偷了谢家的钱跑了。

谢家的钱,不但包括着维持生计的钱,还有给谢景砚买药的钱,他带钱跑路后,可想而知对谢家的影响有多大,简直是压垮了这个家。

在他离开后,谢母在哀痛和不敢置信中昏厥了过去,每天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谢父则是因为分心担忧家中妻子,一不小心,从田埂上摔了下去,砸伤了腿,体弱的谢景砚,成为了家中唯一的支柱。

可即便遭遇这样的境况,谢景砚依然没有选择颓废,他熬夜抄书,苦苦支撑。

回家路上遇到了落难的神医,施于援手。

神医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出钱出力为他调养身体,料理谢父谢母的病症,不但治好了两人,甚至把他的体弱之症也给治好了。

男主也正式开始了他的逆袭之路,没有身体的拖累,科举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一路考,一路中,连中三元,后来更是封侯拜相,位极人臣,成为了大雍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辅。

与他的风光无限有着强烈对比的是小炮灰。

小炮灰带着钱从谢家离开,不知道跑去哪,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南阳县。

他花钱大手大脚,很快就花光了身上的钱财,好在他还有一张漂亮好看的脸蛋。

可惜,空有脸蛋,没有相应的脑子,被人蒙骗,卖到了府城的南风馆里,成为了侍奉人的小倌。

只要不听话,动辄便会挨打,要学着如何伺候人。

在南风馆,听到谢景砚考中状元的消息,小炮灰流下眼泪,悔不当初。

可再也回不去了,在他背叛谢景砚的那天,就再也回不去了。

最后的结局是,谢景砚成为了首辅,小炮灰染上了一身脏病,奄奄一息,被如同垃圾一样扔到了外面。

......

南阳县,叶水村。

谢池睁开眼睛,他正睡在硬邦邦的炕上,一点都不舒服。

随便往外环视了一圈,是一间小屋子,里面的摆设很少,空空荡荡,有些破旧。

房门响起了一声“吱吖”的声音,走进来了个妇人。

“池儿,你醒了,早上想吃些什么?”宋氏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虽然上面打着几个补丁,但收拾的十分利索整洁,眉宇染着几分担忧。

谢景砚是谢家唯一的儿子,谢父谢永河,以前给大户人家当过小厮,认识几个字,攒够钱回家,在叶水村买了几亩良田,娶了谢母宋氏,自己在县上当账房先生,宋氏则是操持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

让谢景砚读书,也有一部分是谢父走出去开拓了眼界的原因,读书才能改换门庭,不然就是一辈子的泥腿子。

谢景砚身体弱,不能下地干活,谢父自己读了书,知道读书的有用,他就是因为识字,才能到县上当账房先生,虽然他对于自己有天赋的儿子抱着很大的期望,希冀着谢景砚能够考上秀才,可他也知道谢景砚身体弱,所以,即便科举不成功,识了字,也能和他一样,当个账房,有个进项。

现在的剧情,是谢池被叶水村的人嘲讽他只是谢家病秧子用一袋米买回来的童养夫,自觉受了委屈的少年,窝在屋子里不肯出去,闹了不少脾气。

谢池是被谢家二老看着长大的,早就把谢池当作了另一个儿子,看到谢池这样,宋氏心里着急,做了不少谢池喜欢吃的,还特意让谢父回来时在县城买一些糕点。

“你前段时间,不是想着要读书识字吗,娘问过景砚了,让他教你。”

谢池童养夫的身份,已经在谢家默认了,所以谢池和谢景砚一样称呼爹娘。

谢景砚去私塾读了好几年书,去年回家了,私塾的夫子认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谢景砚的了,现在桎梏谢景砚的不是他的基础知识,而是他破败的身体。

当然也不是说谢景砚读的书够多了,科举考试一层层递进上去,考到后面,不只是考学子的基础知识,而是要考策问,考见地,这些都需要广阔的眼界,阅览实例。

“不是说要花很多钱吗,纸要钱,笔要钱,我只是少爷的小奴才,才用不起这些东西。”谢池任性地翻过身子。

他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要识字,就是觉得在家里地位身份尴尬,自己就是一个小奴才,一个童养夫,谢景砚才是谢家真正的儿子。

所以谢景砚能够读书,能够识字,以前还能去私塾上学,他却什么都不能,只能待在乡下,待在村子里。

虽然谢家人没有这么说,可村里人都这么说,都瞧不起他,嘲笑他是病秧子的童养夫,是谢家的小奴才。

真是可恶!

“什么奴才不奴才的,池儿以后是要嫁给景砚的,怎么还像是个长不大的小孩似的。”谢母无奈笑了笑。

谢池背对着她,闷着声音,不说话。

“娘今天烙了白面饼,还给你煨了个鸡蛋,都给你端来。”

“鸡蛋那么金贵的东西,哪里是我能吃的。”

谢池听到鸡蛋,表情明显有了异动,可还是忍住诱惑,说着违心的话。

谢母了解谢池的性子,有一部分,谢池的任性和娇惯,也是她和谢父养出来的。

谢景砚从小体弱,但性子却十分早慧,不需要她和谢父多担心,而且谢景砚不爱表达自己的情感,表现在外的是一种淡漠。

需要担心的是磕磕绊绊的小谢池,顺其自然的,一部分他们对谢景砚的爱转移到了活泼爱动的谢池身上。

谢池是从灾民中被买回来的,那时候脏兮兮的,只有一双黑亮水灵的眼睛,洗干净身上的脏污,玉雪可爱的五官全部暴露出来,就是太瘦了,宋氏心软,谢景砚是体弱,要吃补药,问过大夫后,谢池也喝了一段时间的补药,身子渐渐好转,养出了些肉。

她转身走出房门。

回来的时候。

手上不但端了白面饼,鸡蛋,怕谢池觉得噎,还特意盛了一碗红薯粥。

热腾腾的食物散发着香气,谢池不由咽了咽口水,视线紧紧盯住宋氏的手。

“快吃吧,等会凉了。”宋氏笑了笑,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床头。

怕因为她盯着,谢池放不下脸吃,宋氏便离开了,离开前,贴心地关上了门。

谢父回乡的时候,买了良田,手里还有一些余裕,房子便起得大了些。

中间是堂屋,用来待客吃饭,三间正房分布在两旁,还有专门给谢景砚读书的屋子,以及做饭的灶房。

谢家父母住了一间正房,谢景砚住了一间正房,剩下的一间稍小的,住的是谢池。

谢池屋内家具不多,其他屋子也差不多,只有谢景砚的屋子里东西放的多些,他要读书,而且要经常喝药,屋子里桌子,放药的台子不少。

谢池咕嘟咕嘟喝起了红薯粥,宋氏的手艺好,红薯炖得十分软糯,配合着炖开花的粥米,喝进去非常熨帖。

白面饼是用白面烙的,精细的粮食吃进嘴里异常满足,一口白面饼,一口粥,直到把这两个都吃完了,谢池才拿起那颗鸡蛋,迫不及待剥起了鸡蛋的外壳。

谢家门前有一个院子,院中专门圈了地方,种菜,养鸡。

不只是谢家,叶水村的其他户人家也是如此。

谢家养了五只母鸡,平均一只鸡一天能生一个蛋,只是家里开销大,鸡蛋攒上段时间,就要被拿去卖钱,除了卖钱的,谢景砚的身子弱,大夫说需要补充营养,加上读书耗费心力,所以每天都会吃一个鸡蛋。

谢池则是没有这个待遇,除了某几次宋氏给他开小灶,其他时候,都只能在菜里或是在蛋羹里吃到。

谢景砚是亲生儿子,每天能吃一个鸡蛋,他是个买回来的不值钱,所以吃不到鸡蛋,这种不公平也是谢池会听信村里人话的根源。

炮灰本来就是自私的,他可不管什么别人是亲生儿子,自己是个被买回来的应该感恩。

而宋氏,则是去了另一边。

谢家书房。

进到这里,宋氏明显变得拘谨了不少,看着架子上放着的书,以及捧着书垂下眼睫的儿子,屏住了呼吸,深怕自己贸然出声,会惊扰了谢景砚看书。

“娘,找孩儿有事吗?”谢景砚放下书,问道。

可能是他性格使然,让母亲对他有些放不开,谢景砚心里无奈,却也没有办法不知道怎么去改变,毕竟性格上的东西是没办法强装出来的,只能自己开口。

果然,他出声完,宋氏拘谨的表情消散了些。

“是这样的,景砚,池儿这些日子受了委屈,村里的人都是见不得我们家好,非得闹个鸡犬不宁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