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是凉的,秦御却热得惊人,热度从两者肌肤相互接触的地方传来,谢池感觉怪怪的。
真讨厌!坏蛋!大坏蛋!
“我是想着当时你没有在,我打了他,你也看不到,所以等下次我们三个人再出现在同一个场合,我帮你教训他,好不好?”秦御用的理由十分诚恳,差点让谢池有气没地方撒。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他心情不好。
他生气。
所有人都得陪着他一起不开心,放下身段卑微地哄他。
“我讨厌你!”谢池知道说哪些会戳秦御的心窝子,他哼哼两声,专说这些话。
不料下一秒,天旋地转,一不留神就被秦御压在身下。
“啊——”谢池没有反应过来,小声惊呼。
秦御覆上他的手,唇瓣轻轻蹭着少年的脖子。
“池池,我的池池,好喜欢,好喜欢你。”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尾音拖长,暧昧又缱绻。
”快起来,你重死了!“
他要被压死了,讨厌的主角攻。
“不开窍,怎么这么笨。”秦御语气宠溺无奈,撑着床起来了一点,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在谢池身上。
“你才笨,你个笨蛋,蠢蛋,快点把我放开!”
谢池气呼呼的,因为生气,眼角微红,他狠狠捶了秦御的胸膛。
可恶!不要让他找到机会!不然一定让秦御见识见识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男人自发解锁了某样技能,亲力亲为给谢池穿衣服,穿袜子,穿拖鞋。
他的不情愿被一句话堵住。
“池池忘记了,我是你的男朋友。”
谢池不以为意。
男朋友又怎么样,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有好多个好多个男朋友。
一个捶腿,一个捏肩膀,一个赚钱,一个做饭,一个跳舞......
不过他聪明地没有把心里的想法当面说出来。
算了,这些得不到谢池大王爱的人,其实也都是可怜人啊。
他的人生注定不会拘泥于小的情情爱爱,注定他不会为他们停留,所以,就让他们自我欺骗,自我满足,自我pua吧。
如果这样,能让他们开心满足的话,那他的付出也值得了~
......
周六,谢池收到了齐文瑞的邀请。
两人约在一家私房菜馆。
平日纨绔不正经的男人穿了一件黑白色的衬衫,衬衫的一角特意系到裤子里,显然在来之前进行过一番打扮。
还喷了香水。
谢池嗅到了空气中的香味,沉又冷冽,加大了男人身上荷尔蒙的气息。
他没有get到齐文瑞求偶的点,反而认为这是齐文瑞在跟他攀比。
今天谢池穿的是一件深蓝色连帽卫衣,齐文瑞穿的是慵懒的衬衫,他起床后头发蓬了起来,翘翘的忘记了打理,而齐文瑞抹了一点发蜡,头发定型。
每一样,齐文瑞似乎都比他精致。
谢池一脸不爽,浑然不知他自己的精致完全不用体会在着装打扮上。
即使穿的是休闲风的卫衣,头发微炸,都无法遮掩他漂亮的相貌给人带来的惊艳感。
他不开心的脸,更是给这份无与伦比的美丽增添了生动风情,不由自主,想要伸手抚上他的眉头,抚平怒气。
“哼,你穿这么骚包做什么?”
“不好看吗?”齐文瑞将垂落在额角的碎发抓向脑后,露出额头。
平日里骚包的一个在,正经起来面庞居然颇为凌厉。
齐文瑞的眼睛是标准的桃花眼,笑起来眼神深情带醉,不笑时,极为深邃勾人,看得人心神荡漾。
谢池没有被齐文瑞勾到。
“嘁,不好看,难看死了,衣服都不好好穿,穿成这样子。”他鸡蛋里挑骨头,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你看看这个扣子,明明可以扣到最上面,偏要解开那么多颗,难看死了。”
“我知道,池池不喜欢我给别人看,那我......”齐文瑞缓缓靠近谢池,低声道,“我也只给池池看。”
谢池没来得及回答,齐文瑞回到原处。
手指覆在扣子上,当着谢池的面,一颗,一颗,手指修长,莹白如玉,搭配着黑色的扣子,直勾的人欲望上涌。
就这?
他也会!
谢池恨自己穿的不是衬衫,穿了一件套头的卫衣,以至于舞台全被齐文瑞占走了,他一身魅力,居然没有了发挥的地方。
都怪齐文瑞!臭狐狸!
服务员陆续上菜,这里没有一般餐厅的热闹,来往人士衣香鬓影,清幽淡雅,装饰极其考究、内敛,墙上陈列出自名家的国画,包厢之间的古代仕女屏风,处处带着历史的沉淀和底蕴。
是一个能让人静下心来享受美食,或者安心交谈的地方。
“那是谁呀?”
谢池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眼前,不断往对面的包厢瞥,好奇心爆棚。
包厢门没有关上,两人相对而坐,一个是长得不错的年轻男人,一个是满脸横肉,穿戴珠光宝气的中年妇人。
年轻男人的表象覆盖了一层优雅的皮囊,面带微笑,无微不至,看上去如同世家公子。
女人脸上的肉全部挤成一团,眯眼笑着,透着淫邪垂涎的光芒,谢池自然而然流露出几分嫌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美女配野兽,正好帅哥配丑八怪。
“汪家的汪文堂,不用管他,吃菜。”齐文瑞给谢池夹了几筷子他爱吃的。
“汪家的?就那个汪家吗?”
谢池讨厌汪家,因为汪家人对他态度不好,遇上总是对他冷嘲热讽的,即使每次谢父都给谢池找回场子,也没办法抵消谢池对汪家人的不喜欢。
“他在做什么?”
“汪家快要破产了,应该是要通过一些龌龊的伎俩,找个能够合作的企业。”
齐文瑞眼神轻蔑,说起这些事语气带着丝丝不屑。
按理来说,齐文瑞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汪家,但是因为汪家是谢家的前任姻亲,为了照顾谢池,齐文瑞特意去了解了。
汪家人没什么本事,以前是依靠着谢家这棵大树,现在没有了谢家,只能想出上不得台面的办法。
齐文瑞拿起白色的陶瓷勺,舀了一碗汤,端给谢池,“先喝汤。”
他抬手,示意服务员出去,并关上了门。
看不到外面了,谢池遗憾地撅起嘴巴,真扫兴。
“我还想再看嘛。”他对齐文瑞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