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皇帝......
他始终都站在施舍的角度上看待她们姐妹俩,一边用权势欺压,一边又想博得好名声,得到真心。
说到底,他只是把她当成玩物罢了。
始终不能直视的人,怎么可能会爱上呢?
苏娇娇和楚仁商量得很快,最后早早的就让苏月莹回去了,她还要去给苏为和苏礼传信,告诉他们计划有变。
“娇娇,那我走了,你在宫里一定要万分小心!”
“嗯,我知道!”
苏娇娇看了看外面已经黑了的天,“长君,派人护送姐姐她们回去吧。”
“已经准备好了,不会有事的。”
苏娇娇有心在苏家人面前为他卖好,他自然十分乐意。
两人站在偏殿门口目送苏月莹远去,苏娇娇站在灯光下,楚仁站在黑暗中,温柔地从身后注视着她。
直到看不见苏月莹身后的人,苏娇娇才准备转身收拾东西回关雎宫,却被楚仁突然伸手揽进了怀里。
她被吓了一跳,没好气地拍他的手:
“你干嘛,小心伤到孩子!”
楚仁表情荫翳,浑身都散发着委屈又愤怒的气息。
“原来娘娘还知道会伤到孩子,那为什么还要去冒险?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娇娇给打断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担心我,我能感受到。”
她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非常认真地说:
“这里可以感受到。”
“......”
楚仁抿着唇,却依旧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故作严肃地批评:
“我知道你是爱子心切,不想看见慧儿受委屈,但是你也应该相信慧儿,相信我。慧儿对上小王子并不一定会输!”
虽然楚仁说的重点并不是输赢,但是苏娇娇却敏锐地抓住了华点:
“不一定?你是说小王子能与慧儿打个平手?”
她以为以楚仁对慧儿的重视和栽培,以及他自己的实力,小王子应该不是慧儿的对手才对。
“嗯。”
楚仁承认了轩辕慧的缺点。
“慧儿虽然聪慧又勤奋,但是在习武这方面确实缺少几分天赋。小王子是柔然排名前几的勇士,宴会之后我就私下安排慧儿与我手下一个柔然的暗卫比试了一番,慧儿只有四分胜算。”
这倒是苏娇娇没有想到的。
在系统的帮助下,苏娇娇这几次生下的孩子都是人中龙凤,就算有相对的长板,但是短板也不比一般人差,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算完美的孩子。
【宿主,太子不是您和皇帝的儿子,是原身和皇帝的儿子,所以基因上肯定是一般的。】
苏娇娇理解,但是心里还是难免有些不舒服,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从她肚子里生下来的宝贝。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的,启智丸,用于婴儿开发智力的作弊利器。虽然他现在已经过了最佳适用年龄,但是对于弥补他在练武方面的天赋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多少?】
【1200。】
【这么贵?你不会吃回扣了吧?】
【......宿主,生孩子很难得,生下一个天才宝宝更加难得,怎么不算物超所值呢?】
【.......】
虽然不知道他的这套逻辑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但是苏娇娇还是要了一颗,毕竟不差积分,还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这次当着楚仁的面,苏娇娇把手伸进长袖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把他揽在她腰间的手掌打开,放在他的手心,眼睛一瞬不瞬地与他对视:
“这个,拿去给慧儿,让他吃下去。”
楚仁非常清楚苏娇娇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地方放这个药盒,所有的地方都是软软的。
但是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早就不正常了,楚仁也不介意,只是眸中的笑意愈加明显:
“好。”
管她到底是什么,只要她愿意相信他,愿意待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对于他的反应,苏娇娇非常满意。
“好了,送我回去吧。”
中秋佳节,皇帝再怎么也要去皇后宫里,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觉得她在这里很舒服,竟然没叫人送她回关雎宫。
苏娇娇不想待在这里,远不如待在关雎宫自在。
“遵命。”
苏娇娇走到哪儿,楚仁的部署就到哪儿。
此刻整个偏殿都是他的人,他肆无忌惮地将苏娇娇打横抱起,用披风为两个人挡着风,低头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
“这是报酬。”
说完脚下一转,抱着她运功朝关雎宫飞去。
与此同时,偏殿各处的灯光逐一熄灭,一座轿辇从偏殿门口启程,走人少的小路避开所有有人的宫殿朝关雎宫走去。
轿辇之上,坐着一位容颜姣好、身姿婀娜的美人,眉眼间竟与苏娇娇一模一样,就连脸上的嚣张和倦怠都复刻得一般无二。
青儿心惊胆战地跟在轿辇旁边,小眼睛滴溜溜地四处瞅,生怕有人突然冒出来发现真相!
内心呐喊:
娘娘啊,您下次走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青儿啊?
实在不行,您把我挂在太傅大人的裤腰带上也行呀,别让我一个人担惊受怕可以吗?
人家偷情都是偷偷摸摸的,哪有像你们这样从人家脑袋上飞过去的......
她满心肺腑,脸色难看,却不知有人在暗处看着她百变的表情笑开了花。
半晌,苏娇娇安全着陆于关雎宫。
楚仁一路抱着她从门口走到了床上,轻柔地将人放下,然后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等等。”
虽然苏娇娇也很馋他的身子,但是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她可不想待会儿两个人一身汗,黏糊糊的抱在一起。
“先叫人把冰块端进来吧,我热。”
这样说着,苏娇娇微颦着眉,开始扒拉自己的衣服。
宫装复杂,她又一直是个养尊处优的主,半天都没自己找到门道,倒是把自己给搞生气了。
猛然低头感觉头上一沉,她伸手就拔掉了一根发簪,一缕青丝瞬间散下。
她将簪子扔在地上,感觉脑袋现在不仅重,还有些不平衡,只能扶着头一边吐槽一边拔东西下来扔掉:
“这是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