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清甩了甩发烫的手掌,脸色发白,这雪青长弓威力确实大,她虽然能借力使用但施法前摇太长,耗费灵力太多,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轻易使用。
最麻烦的那个已经解决,这梵音谷的邪修孤立无援,原本嚣张得瑟的模样大变,丝丝冷汗从额上冒出,有股兔死狐悲的凄凉之感。
他顾不得细想,想要立刻拔腿就跑。
林仪双迅速反应过来,火弹封锁了他逃跑的路线,手中的赤焰环猛地向其袭去,徐杏河不假思索地将手中的土牢术符箓丢了出去,符箓在半空中化作一道灵光,完整地将其笼罩,等灵光消失后形成了一层黄色罩子,将其牢牢困在里面,无法逃脱。
两人都拿出武器和符箓,准备对困在土牢术中的邪修打出致命一击。
“我们先去妖兽深穴。”秦玉清吃下一颗补灵丹,她不太想现身,不然又要一堆解释。
“还需要灵植?”云淮没问缘由,似乎底下那两人的性命毫不关心。
秦玉清看着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轻轻一笑。都重生了还给我装,玄冥真水就在里面你别给我装不知道。
她简单地应了一声后将目光放到了回风谷的方向,回风谷那位邪修必须得尽早解决,帮林仪双和徐杏河一次已经算仁义至尽。
若是二打一都打不过,那真是给太衡宗丢脸。
越是临近第五天,邪修对于绞杀七大宗修士的攻势就越猛烈,从第一日开始的无差别屠杀,这种恐慌会慢慢的传播到整个秘境之中,周围的亲朋好友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人人自危,各种各样的猜疑与恶意揣测层出不穷。
原着中三四百位修士死的不到一百人,并非完全是因为邪修的占比大,手段高导致。一个宗门内邪修的占比充其量只有百分之十,就算全力绞杀也不会造成如此惨烈的伤亡。
还有一层原因,七大宗各自为营,心高气傲,谁也不服谁,很难做到齐心协力,又对其余六宗心怀猜忌,不肯合作,才给了邪修势力蔓延的绝佳机会。
还有一些本来心思就不太正的修士,见到如此乱象便想着隔岸观火、趁火打劫,反正知道自身实力一般,秘境至宝无从获得,高阶灵植又需要冒险,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被迫害的那群修士身上,意图借此机会杀人夺宝,闷声发财。
自私自利的人性展露无遗,前一个寻宝后一个杀人夺宝,以此往复,循环不止。
这种风气一旦助长,便一发不可收拾,邪修甚至获得了一边倒的碾压优势,而身在外边的几位元婴根本不知晓秘境中发生了何事。
天时地利人和,邪修占尽了。
......
秘境中心圈有一条长河直通山崖形成瀑布,走在长河的岸边,有诸多凌乱的脚印,打斗痕迹非常明显。拂月宫的女子服饰被撕成了碎片散乱在地上,草丛之中不断晃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腥味。
痛苦的叫喊声越喊越低,最后被淹没在潺潺河流的水声之中。
女子空洞的眼望着上空,喃喃道:“杀了我...杀了我...”
“好了好了!该我了吧!”说话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皮肤黝黑,满口黄牙。
他一把推开同伙,迫不及待地埋下身子。
一直站在河边不动的男人看向草丛一边,将踩在脚下的天阙门弟子踢了起来,笑着说道:“他们还未结束,你再来陪我玩玩。”
那天阙门弟子脸色苍白,满脸惧色地趴在地上,就是这人连杀了他好几个同门师兄弟,无论怎么攻击或者防御,在男人的面前都不堪一击,如薄薄的一层纸一样轻松击破,最后被劈成两半。
他好不容易乘机逃走,一路上脚不沾地,生怕被这男人抓住后生劈,狼狈至极。
但这个男人仿佛玩起了猫鼠游戏,对他穷追不舍,竟然苦苦追了他好几个时辰,堵了他几次又不将他杀死,被他踩在脚下一遍遍折磨!
男人亮出自己血红的长刀,退开了数十步,对着那天阙门的弟子道:“再不跑我的刀就要把你劈开了。”
这云淡风轻的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叫那弟子苦不堪言,他自知命不久矣,在绝望中爆发出全部力量,一口气将身上所有的法器和防具祭出。
“无耻邪修!”
男人手中的血红长刀飞出,毫不费力的将其法器击碎,然后顺势袭向天阙门弟子,防具在他眼中仿若无物一般,直接将其一刀两断,鲜血四溅。
“啧,真没意思。”像个玩腻了某个玩具的小孩,踢了一下河边的石子。
说完此话,长刀飞回他的身边,停留在他的背上。男人又再一次看向草丛那边,发现还没完事儿,他不耐烦地上前了两步,询问道:“到底玩够了没?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别浪费时间。”
“妈的,哥们又不是阳痿,这点时间哪够啊!”
女人已经是半死不活的样子,男人后退了一步,觉得十分恶心,浓眉皱起,手指猛地指向那气若游丝的女人,飞刀如箭矢般飞出,直接将人劈成两段,鲜血飞溅,流淌了一地。
正在兴头上的肥头大汉猛地站起身来,一口将不小心溅到嘴里的鲜血吐出,一边系上裤腰带一边指着男人大骂:“妈的,老子都快被你吓得不举了。”
男人觉得晦气,都未施舍他一个眼神,手指点着刀尖道:“没有用的东西我可以帮你剁了。”
那肥头大汉瞬间不敢言语,被其余几个同伴推着前进。
在秘境中,这种弱肉强食的事件屡见不鲜,而这场屠杀还远远未到结局之时,若回风谷的邪修成功出来,这秘境恐怕除邪修外,将无人生还。
此时,整个秘境的上空仿佛浮现出一股血腥之气,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血雾笼罩,让人十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