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检测仪器恢复了正常,苏俏俏松了口气,却依旧很是紧张。
方倩看着她,心底已经被震惊到了。
显然苏俏俏说的是对的,但她究竟是怎么察觉到的?
快六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战北琛快步上前,难掩焦急。
苏俏俏冲他使了个安心的眼色,他才安心。
听着医生把情况说完,在护士的帮助下,把沈皖送去了病房观察。
苏俏俏和方倩说了一声,也一并去了病房。
看着躺在床上的沈皖,苏俏俏不由得眼眶一热。
战北琛站到她的身旁,双手按在她的肩上,轻声道,“俏俏,没事的,娘很快就会醒来的。”
原本是预计四个小时能结束的手术,硬是延长了两个小时,可想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苏俏俏嗯了声,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她都不敢想,若是那个时候她没发现这个问题,沈皖会如何。
“先坐会,舅舅去买饭了,一会吃点。”
战北琛拉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又在包里拿出保温杯,给她倒了水。
苏俏俏喝了水,才感觉好了些,随即道,“北琛,娘应该到晚上那会会醒来,今晚要留人观察,要不你先回去,我在这里守着。”
“我们一起留下,你明天还要工作,晚上得睡好,让你在这陪夜已经很辛苦了。”
苏俏俏没执意,“好,那就这样安排。”
五天后,沈皖的伤势恢复的很好,专家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在苏俏俏的扶着下,终于站起来了。
沈皖激动不已的看着苏俏俏,“俏俏,娘真的站起来了。”
“嗯,娘,您能站起来了。”苏俏俏声音都有些轻颤。
专家和他们沟通了一些后续事宜,后看向苏俏俏问,“苏小姐,你当时是怎么确定是病人颅内神经下出血的?”
“教授可记得当初拍下的那些片子,每一处都有一个很细微的白点。”
“所以你认为那地方就是问题?”
显然这教授也被她这种大胆的猜测惊呆了。
“没错,最开始我也只以为那地方是淤血。”
教授点点头,很是佩服,“你是哪里毕业的?”
饶是他临床经验很足,都没能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个点,还是极容易被发现的。
“我只是以前跟着爷爷学过一些,如今是在医院跟着方医生学习。”
苏俏俏说的坦陈,实际上,她的经验也好,学术也好,只会比这个教授过之而无不及。
“你能力很是不错,好好的学习,希望日后能有机会再别的地方见到你。”
沈皖出院的时候,苏俏俏特意和方倩请了一天的假。
回到家,苏俏俏把买好的肉什么的拿到厨房去,自己则是和沈皖说道,“娘,您坐会,我们今天好好庆祝下。”
“好,娘如今可以走了,以后你和北琛都能好好的工作了。”
日子过的很快,眨眼就到了六月,苏俏俏学习很是顺利,进了医院做实习医生。
这名额是方倩举荐的。
苏俏俏每天都很忙,但却甘心。
这天,她接到苏瑾然的电话,得知城南那边的商场也谈下了合作。
为了扩大生意,苏俏俏把大丫喊来了c市,帮忙盯着城南那边的店面。
沈皖能走路了,苏俏俏的生活虽忙碌却充实。
手里有了钱,她空闲之余,开始把新房子装修起来。
考虑到以后孩子的住处,她特意把客厅和阳台打通,让空间看着更为的宽敞。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随着七月的到来,天气开始炎热起来。
这天,苏俏俏在下班回来,战北琛坐在客厅和沈皖不知道在聊什么,神情很是沉重。
她笑着进了屋,把买的水果放在茶几上。
“怎么了?这么严肃?”
战北琛起身道,“没事,我去做饭。”
吃过晚饭,沈皖早早的回了房间,苏俏俏以为他们吵架了。
回到房间洗完澡,她问战北琛,“你和娘怎么了?”
“俏俏。”
战北琛把人抱在怀中,抵着她的肩膀,很是用力。
“怎么啦?天天见面,还这么黏人。”苏俏俏轻笑,把玩着他腰间的手掌。
“俏俏,一个星期后,我要出发去那边了,上面都安排好了,此次去那边要三个月的时间。”
苏俏俏身子猛地一僵,饶是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可真的听到了心底依旧很是难受。
她半晌都没说话。
“俏俏,这个家就交给你了,照顾好自己。”战北琛满是不舍。
“好,你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苏俏俏声音有些哽咽。
“俏俏,对不起。”战北琛不知道该说什么。
除了说对不起,他似乎也不能说其他的了。
“干嘛说对不起。”苏俏俏转过身。
仰起头看着他,捧起他的脸,很是认真道,“战北琛,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好。”战北琛喉头微动,声音有些酸涩。
“你先去洗澡,我明天休息,今晚早点睡,明天带娘去店里看看,再给你们买些衣服。”
苏俏俏松开他,看起来一切都好像没什么异常。
“好,你要不要先睡?都累了一天了。”
“我知道了,你赶紧去洗澡吧。”
苏俏俏推着他进了浴室,而后回到床前,拉开了旁边的抽屉,看着里面的寄生用品。
她拿了些,而后又找到针线,拿着针在上面疯狂地扎着。
弄好这些,她把东西放在了枕头下,躺在床上等着。
战北琛有心事,洗澡的速度都比平常还慢了不少。
等到出来的时候,见苏俏俏还在看书,上前道,“晚上别看书,对眼睛不好。”
苏俏俏嗯了声,看着他头发还滴着水,拿着毛巾给他擦干。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
看着苏俏俏和的反常,战北琛抓住她的手问,“俏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啊,睡觉吧。”苏俏俏拉着他上床,还不忘把灯给关了。
战北琛还想说什么,看着苏俏俏坐在他的身上,吻随之落下,想说的话也在这一瞬间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