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店安排的商务车一大早就大堂门口等着了。
他们坐电梯下去的时候，从下一层进来的人里又见到了蝙蝠的老板夜歌，还有她的助理彼得，只是这次没看到林远斌。
许知慧主动跟她打招呼：“夜总，早上好，这么巧你也住这酒店。”
云庭29号是昆城最好的酒店，像夜歌这种身份的人，住这里也很正常，不住这才奇怪呢。
“早上好，美丽的许秘书。”夜歌凝眸看了许知慧一会，忽然问她，“有没人说过你像《惊情四百年》里的薇诺娜？”
“没人说过。”许知慧摇头含笑，“我就像我自己。”
不错，自信，我就是我。
夜歌欣赏她几分。
贺之敬一边插嘴：“许秘书比薇诺娜漂亮得多。”
夜歌阴阴地笑：“贺总挺护短的嘛，我只是打个比喻，一时之间想起了薇诺娜。贺总说得对，许秘书更漂亮。贺总真有福气，能找到这样一位漂亮的女秘书。”
大家好像听到她话里有话，贺之敬不回应她。
许知慧说：“我也觉得夜总像一位大美女。”
夜歌问：“谁？”
“安吉丽娜·朱莉。”
夜歌脑子里想了想安吉丽娜·朱莉的模样，问旁边的彼得：“像吗？”
彼得回答：“有一点像，老板。”
夜歌：“别像《沉睡魔咒》里的那个老巫婆就行。”
许知慧：“是《史密斯夫妇》里的简。”
夜歌：“这个还行。”
史密斯夫妇里的简，又飒又美，这个倒说得过去。
夜歌转头对贺之敬说道：“贺总，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我们也算是有缘了。”
贺之敬冷口冷面说：“夜总，这话不太对。我每天见那么多人，岂不是跟每个人都有缘。”
夜歌撇嘴一笑，转移话题，“许秘书我很欣赏你，有没兴趣来我们公司，除了这我这个老板之外，任何职位和薪酬任你开，比做秘书强多了。”
夜歌是欣赏许知慧没错，但这句话就有挑衅贺之敬的味道了。
贺之敬脸冷得像冰雕，“夜总，请收起你的小把戏。”
“贺总，开个玩笑。”夜歌面带微笑问，“贺总、许秘书你们要去哪里？我有第六感，说不定今天我们可能会去同一个地方。”
许知慧便问她：“夜总，你要去哪？”
“我要去一趟源茂集团总部，谈一笔买卖。”
贺之敬心里暗骂握草，怎么回事，这都能碰上。
许知慧说：“那确实巧了，我们也去源茂集团总部，和夜总去同一个地方。”
夜歌说：“我听说贺氏准备进军珠宝首饰，我猜贺总这次去源茂集团是为了原材料供货。”
贺之敬盯着她：“夜总是怎么知道的？”
夜歌指头点一点自己的脑门：“你们前段时间开始在招聘珠宝设计师，贺氏下一步想做什么，稍有点头脑的人都不难猜到。”
她说的倒也是。
贺之敬冷笑：“夜总挺关心我们贺氏的嘛。”
夜歌叹气：“那当然，我是关心你们的发展。贺总，我们又不是敌人，干嘛对我这么大怨气，我们可以交个朋友的。我也关心进步集团的发展，我跟许总关系就很好。”
贺之敬好奇问：“是吗？你跟许欠柔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夜歌解释，“许欠柔当年在法国学习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我俩年纪差不多，性格也相处得来，有一段时间我们常常一起去看时装展，一起周游欧洲各国，我们的友谊就这样结下来了。”
许知慧说：“那你跟许总的关系还真的不错。”
“当然。”
贺之敬没想到，夜歌跟许欠柔竟然是朋友。不过，她俩性格倒有几分相似的，都是强势的女人，这方面倒没错。
听她这样一说，贺之敬对她也就没有多大成见了。
夜歌看着许知慧：“许秘书，说起来，我跟姓许的挺有缘份的。”
许知慧问：“为什么？”
夜歌笑着说：“广城姓许的大美女，我都认识。你看，许氏集团的两姐妹，还有许秘书你，这就是缘份。”
许知慧心想，你说的缘份也太牵强了吧。刚才还说跟贺小二有缘，现在又说跟姓许的有缘，你口中的“缘”挺随心所欲的，哪儿需要哪儿搬。
贺之敬问：“夜总去源茂集团谈什么买卖？”
夜歌笑道：“我谈的生意其实跟贺总差不多，不过我要从源茂集团手上买下几处矿产。贺总放心，我对黄金钻石不感兴趣，跟你没有利益冲突。”
“蝙蝠不是搞投资的吗，为什么对矿产感兴趣了呢？”
“投资矿产也是投资嘛。”
贺之敬觉得好笑，投资为什么对黄金钻石又没兴趣呢？
电梯下到一楼，夜歌主动提议：“贺总，既然我们去同一个地方，不如一起去？许秘书，你觉得呢？”
许知慧觉得可以，点点头。
贺之敬也想看看这位蝙蝠女士到底要干什么，同意了。
酒店安排的那辆七座商务车可以坐得下，彼得向自己的车辆挥挥手，让那车开走了。
六人上了商务车，朝源茂集团出发。
车窗外的人物和风景如幻灯片不断闪过，昆城是一座旅游城市，处处都有美丽的事物，看都看不够。
坐在前排的夜歌闭目不语。
后排，许知慧与贺之敬坐一块。
她来过云省几次了。上大学那会和同学们一起来的，大理和丽江都过去。
有一回，她在丽江古城一条热闹的酒吧街，被一支乐队的歌声吸引住了，唱的就是那首“小宝贝”，她还献丑跟乐队玩了几下。
许知慧一行人10点前来到源茂集团总部。
源茂的老总叫严林方，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不是很高大，但看上去很精壮结实，皮肤略有些黑，不穿西装，穿唐装。
贺之敬跟他握手见面时，严林方意外地对贺之敬很热情，俨然认识了很久似的，但对夜歌就冷淡多了。
贺之敬这是第一次见这位源茂老总。他想了想，严总这么热情可能是他哥贺之尊的原因。
严林方招呼所有人进贵宾室坐着，吩咐秘书沏上茶水。夜歌也知道她不太受商业界大佬的欢迎，受到冷落她也不在乎，淡然随性地坐着。
蝙蝠亚洲这几年名声很大，严林方虽然不怎么待见夜歌，但也没必要跟她过不去，也就没有将她拒之门外。
严林方开口问：“夜总，你这次来有什么贵干？”
“当然是谈生意了。”
夜歌开门见山：“我想买你们的三块小矿产，一块在菲国，一块在马国，一块在印国。我愿意出高于你们当初买入价格的3倍。”
严林方叫人去调阅出这几块矿产的资料。
很快，底下的人拿资料进来，严林方一一看过。
好奇问她：“那几块小矿产都是很贫瘠，基本都是荒废的，你们要来干嘛？”
夜歌说：“我们自然有用。”
从商业角度看，这几块矿产目前确实没什么效益，夜歌肯出高价钱买下来对源茂简直是送钱。但是源茂集团不在乎赚不赚钱，更注重于控制资源。
严方林拒绝：“夜总，不好意思了，我们不卖的。”
夜歌说：“如果钱不行，那我们换一种方式交易，用矿产来交换。我们在南美非洲也有不少矿产，任你们挑三块来换，你们绝不会吃亏的。严总，你看怎么样？”
严方林想想确实不会吃亏，就说：“夜总，这件事咱们改日找个时间再谈吧。”
夜歌笑笑：“也行，严总咱们说定了。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和贺总谈合作了。”
转头对贺之敬和许知慧说：“贺总，许秘书，回头见。”
贺之敬点点头。
许知慧回应她：“夜总，回头见。”
夜歌带着彼得离开了源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