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澐寒望着手臂,最终还是找了一条丝带,戴在手腕上。
“思辰,你来了,快坐。”
“这位小美女是谁,你女朋友。”
何思辰的脸颊嗖的一下就红,“兰姨,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欣姐的妹妹。”
兰姨顿时恍然,热情的招呼着,“哦,快来这里坐。”
沈澐寒也有些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淳朴热情的招待,“谢谢。”
兰姨笑着道:“哎呀,客气啥,你是欣姐的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
沈澐寒甚是疑惑,周南安主动给她解释,“欣姐,帮了他们很多,所以岛上的人都很敬重她。”
沈澐寒想欣姐很厉害,只是她好像也不太喜欢热闹,每天都很早就休息了,电视也不看,唯一喜欢的就是佛经,“哦。”
熊熊燃烧着的篝火,泛着蓝光的海水,没有夜的沉寂,有的是如海潮般的狂欢,沈澐寒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人拽起,拉着她去跳舞。
可是她没跳过这种舞,兰姨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忍不住轻笑,“没事,兰姨教你。”
索幸她因为学过舞,这种比较简单,一遍就跟得上节奏,“兰姨,这个真的很好玩。”
兰姨特别高兴和骄傲,“那是,这可是我们岛上一年一度的活动。”
“丫头,你头上是怎么弄得。”
沈澐寒惶惑一瞬,立刻道:“我不小心磕到墙了。”
“以后小心点,女孩子留疤就不好看了。”
沈澐寒跟着他们一起围着篝火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享受着篝火带来的欢乐。
因为在监狱里留下的疾病,让她并不能站太久,一站太久,就感觉到像暮年的老人,疲惫跟不上节奏,她找了个地方,坐着休息。
她想要回去,但是不想扰了何思辰的雅兴,她刚起身,就走来一个男人,她本能的想往旁边挪。
男人温文尔雅的开口,“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沈澐寒不想和任何陌生的人扯上关系,怕打破好不容易得来的宁静,她礼貌的婉拒,“抱歉,我不能喝酒。”
墨时谦没有被拒绝的羞恼和愤怒,轻笑道:“既然如此,那用果汁陪我喝一杯吧。”
“我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可以请你勉强的陪我喝一下。”
他幽默的玩笑,令沈澐寒抬头看着他,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带着金丝眼镜,竟然有古时隽秀儒雅的书香气息,幽默不失风雅,不会让人反感。
沈澐寒有些慌神,“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比跃然纸上画像更加的俊秀丰朗。
她的审视适可而止,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失礼,“可以,但是我不确定能陪你多久。”
墨时谦跟她碰了一下杯,“多久都是我的荣幸。”
沈澐寒摘下面纱,陪着他坐到一旁喝果汁,这是独特的一份经历,沈澐寒觉得挺奇妙的,陪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在热闹的环境里躲清闲喝饮料。
以前她都是喝酒,如今喝饮料。
墨时谦之所以来找她喝酒,是因为被她身上那种娴雅恬静吸引,没想到面纱下眉眼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沈澐寒记得欣姐说过这里很闭塞,“你说你不认识这里的人,那你来这里是因为什么?”
“因为这里的环境,位置和独特的人文景观,我们打算在这里建造旅游业。”
墨时谦还在侃侃而谈,而沈澐寒却已经听不下去,如果这里开发的话,那肯定会招商宣传。
她不能再待在这里,待在这里……。
她不敢再陪他聊下去,“抱歉,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沈澐寒有些浑浑噩噩的离开,可是她现在没有那么多的钱,离开这座岛都是个很难的问题。
墨时谦本来想要问她联系方式,最后无疾而终。
半月,傅霆琛凌冽如鹰隼的墨眸审视着面前的林柔,妆容的加持下勉强像她。
可是拘谨,胆怯和以前的她一点都不像。
东施效颦的仿造品怎及她,傅霆琛从盒子里拿出一件礼服,扔在她面前,不容置喙,“这件礼服穿上。”
林柔看着脚下的礼服,缓缓的捡起来抱在怀里,望着倨傲在上冷峻孤傲的男人,楚楚可怜啜嚅,“傅少,我们是要去哪里吗?”
对于她恭谨,怯懦的尊称,傅霆琛面色不悦,冷斥道:“你没资格问,你只要知道听话就行。”
林柔抱着礼服的手在发颤,面色难堪,但是还是沉迷于他俊美的外表下,“我知道了。”
她的那点小心思隐藏的再深,傅霆琛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她还有利用价值,因此他才没有抛弃她,冷冷的警告道:“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在擅自主张,不然后果自负。”
林柔腿差点站不住,在他锐利死亡的凝视下,她那点小心思遁无所遁,曝光在他面前,一层外衣都不剩,她羞愤的低下头。
她好奇为什么那间外卧室被上了锁,所以试图打开过,但是家里所有的钥匙,她偷偷的尝试过,都没有打开,但是她没有放弃,还想要尝试其他方法。
她已经联想到与她模仿的那个女人有关,因此她更加好奇,也隐隐的嫉妒,可是别墅里所有的佣人都闭口不提,甚至提到时都战战兢兢。
她虽然轮廓与她像,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不像,她只是侧脸像,正面看根本不像,她的脸太优越,她身上的气质,绰约的身姿都是她无法睥睨的,她只是浅然嫣笑,都美得不可方物。
她笑起来与她天差地别,她在别墅将进半月有余,但是傅霆琛连别墅都没进过,更别提关心的问候。
人都是有欲望,她不甘于这样。
如果画像上的女人没死,活着回来,那她就更加没有一点机会。
傅霆琛像是没睡醒般,双腿交叠放在茶几上,手覆盖在眼睛上,额前几缕碎发,懒倦不羁,林柔小心翼翼的起身,贪恋的在他身旁停顿几秒,才抱着衣服到卧室去换。
林柔刚进去没多久,一个身着西服推门进来,恭敬的说道:“先生,人还没找到。”
傅霆琛幽然的睁开眼眸,如墨的墨眸散落着阴霾,整个人都叠裹着冰寒的气息,嗓音低沉令人胆寒,“还没找到?”
“我的耐心有限?”
“我已经给你们很多次机会了。”
西装男人不敢抬头,静默而惧怕他的怒气,“今天一定给先生一个答复。”
“人没找到,我们自愿领罚。”
傅霆琛一言不发,西装男人胆战心惊,已经两个月,没有带来一点有价值的消息,傅霆琛的耐心早已消失殆尽,冷嗤之词从绯唇间冰冷溢出,“承诺?”
“我不需要。”
“我只要结果。”
“最后一次。”
“是。”
林柔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更加慌乱,难道是画像上的女人,她扒着门缝,害怕和嫉妒在吞噬着她,面容一点点扭曲,狰狞。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就被人踹开,她踉跄的跌坐在地上,被人拉着扔到傅霆琛面前,傅霆琛懒懒散散的掀开眼皮,睨了一眼,深邃的墨眸浸染着冷意,“你很不识趣?”
“一点都没有货物的自觉。”
他的话如冰刃,锋利的没有温度插进林柔的心脏上,林柔在他的威压下,寒冷的发颤,认错道:“傅先生,我错了。”
傅霆琛如没感情的机器,墨眸平静如冰,没有半点波动的涟漪,凉薄中满是轻讽,“错了?”
“错是有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