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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天气不打游戏可惜了啊,兄弟们,怎么说?”

一行人将自己身上给弄干后,刘畅提议起来。

“马上都要放假了,学校课全停了,必须得打啊!”

王秦附和。

现在就只等着离校,啥事也不用做。

“等返校之后我给你们带点土特产,南廷那边有不少好吃的。”

李观棋笑道。

“我家乡也有土特产,到时候人人有份啊!”

张伟也说着。

“老大和球爷那边有啥好吃的好玩的吗?有什么特色?”

王秦看向这俩人。

“没啥特色吧...”

钱裘摸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

“要说的话,刘畅就特色。”

“我色你马个头!”

老大黑着脸,直接就骂了起来。

“佛说四大皆空,我可是不近女色的。”

他开始为自己辩解。

“那你为啥谈恋爱?”

“...你管我!”

“你这啥b,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就嘴巴是硬的。”

...

王者联盟,启动!

今晚刘畅在众人“友好”的要求下,没有玩那些恶心队友的英雄,开始变得正常起来。

最近他又发现了新大陆。

盖伦!

这英雄赖线能力强,打架也厉害。

唯一的缺点就是没什么特点。

但他的q沉默可以专治一切花里胡哨。

于是,今晚的上分之旅突然就变得轻松起来。

毕竟少了个畜生,多了个人。

这游戏自然是好赢了不少。

五个人打得热火朝天,直到凌晨两点才结束。

并且还是因为霜柔、陈仙仙、江凝烟那边催促了过来。

他们太了解自己的男朋友了。

不玩到睁不开眼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睡觉的。

“这就是有人管着的感觉吗,还挺好的。”

刘畅乐呵呵地说道。

以前他都是自己独来独往,也没有什么约束。

这种被在意的感觉让他感到颇为新奇。

“行了行了,别炫耀了,趁早睡觉!”

张伟翻身上床,一下栽倒就睡着了。

很快,均匀的呼吸声就从窗帘里传了出来。

“伟哥这本事真无敌啊!”

王秦啧啧有声地感慨道。

无论是看了多少次这种场景,他都觉得张伟是个很神奇的生物。

“话说,老四说他以后是想当律师吧?”

刘畅忽然问道。

很早之前张伟就如此说过了,但其中缘由貌似只有老二王秦知道。

“伟哥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其实心里装着不少事情。”

王秦微微叹息。

“他跟我聊过一次,就是因为从前他自己身边发生过一些案例,即便过去了很多年,他都依然耿耿于怀,想着自己有一天可以成为一名正义的律师去匡扶正义。”

听到他这样说,其他人都有些沉默。

这个世界上多数时候人们都会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去面对世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是人们秉持的宗旨。

“他说,等到哪一天他要是成了真正的律师,他会为那些穷苦人民免费打官司,帮助他们维护自己的权益。”

王秦笑道。

“挺好的,伟哥比我们志向远大。”

李观棋也笑着。

在现在的社会,人情过于冷漠。

尤其是在大城市里,只有冰冷的钢铁高楼,而没有一丁点的温暖。

但。

热忱之心,不可泯灭。

少年郎应该有少年郎的锐气和志气才对。

张伟睡着后,其他四人围着火炉,聊着天。

“李哥,我感觉你心里也藏着事,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兄弟们说啊。”

钱裘打趣道。

自从他认识李观棋后,他就感觉这个男孩有着远超同龄人的眼界。

但他不知道的是,眼前之人的脑子里还装着另一个世界的知识和历史。

曾经的李观棋觉得这些东西是一种诅咒。

知识的诅咒。

但最后又发现,其实并没有什么。

就算知道了,他也去不了那个世界,更无法改变些什么。

只能物尽其用而已。

“有时候吧,我感觉这个世界很苦,想去改变,但最终做不了什么。”

李观棋叹了口气。

几人拿出之前存留下来的酒,慢悠悠地喝着。

“我以前会写一些比较悲观的文章,去表达一些看法,去阐述一些心声,有时候我觉得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不管想怎么去扭转,最终还是会回到某个怪圈中。”

酒过三巡,他们都有些醉醺醺的了。

李观棋心中藏得最深的话也才逐渐开始显露。

“那些文章可以给我们看看吗?”

其他几人问道。

他们很好奇。

李观棋在他们的印象里一直都很阳光开朗、富有才情。

“在我柜子最下面。”

李观棋话音刚落,钱裘就将那张宣纸给拿了出来。

他看完后,整个人都沉默了。

内容如下:

“何谓应天?不改其命,不违其常。

对着愚者说真理,对着智者谈鱼虾,是为违时。

时也,命也。

曾想打破某种束缚,颠覆前路轨迹,又何尝不知“变”已成“定”

当人做出改变之时,已入命环之中。

遍观史书,由古至今不过一字概括,即是变。

以为定数,皆是变数。

想兼济天下,其实连独善其身都难以为之。

云卷云舒,世事依旧。

你想让苦命人皆走到天晴,殊不知日光只覆映光辉之所,从不曾照入阴影。

你想令寒士欢颜,可热茶上冻,旧衾冰坚,高墙无法倒塌,前路不能得返。

你想帮风尘女子脱离沉沦,侃侃而谈,句句锥心,可礼义廉耻对其奏效否?

她想要的不过是一笔生意,能让她度过今朝的金钱。

苦海里的人不需要救赎。

要么彻底溺毙,要么来回浮沉。”

王秦和刘畅也凑了上来,看完之后的反应跟钱裘无二。

“老三,你以前觉得一切都是命定,不可改变的吗?”

刘畅头一次如此严肃,神情都与平常不同了。

“以前是这样认为的吧。”

李观棋喝了口酒,有些闷闷的。

“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人生还长呢,不可能有完全注定的事情,事在人为嘛。”

王秦说着。

“不要悲观,李哥,你自己也说了,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所以这些变化也可以由自己掌握。”

钱裘开口,拍了拍李观棋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