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小食堂如火如荼的进行中,陈萍代周大妈收到了西北的回信。
陈萍将信交给周大妈,在她的授意下,读出信中内容。
易忠海在信中对监狱生活大吐苦水,诉说这两年的艰难困苦,绝口不提周大妈的后续生活安排。
只是要求周大妈,务必对聋婆子和贾家多加照顾,他还有重要事情需要聋婆子的帮助,而他们俩的晚年生活,也需要依靠贾家,没有一句对周大妈的关心。
眼看着周大妈的情绪,由最初收到信的激动,开心,兴奋,到听完内容的平静,失落,悲凉。陈萍甚至从她的表情中,感觉到一丝绝望。
她拿着摊开的信纸,眼中蓄满泪水,呆呆的看着门外。
良久,周大妈将信纸用力的撕成两半,再撕成四片,八片…直到信中所有的字,被粉碎成两截…
她双手捧着那堆碎屑,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顺着脸颊缓缓流到唇边,伸出舌头,轻轻品尝着其中的苦涩…
随着双手的分开,那些信纸碎片,一片片的飘落到地上…
她仰头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擦掉眼泪,撇嘴苦笑一声问:
“陈萍,我听说现在的政府,允许女人单独立户,是真的吗?”
陈萍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安慰,毕竟这是她们娘俩促成的,有些心虚。
只是建议她如果真的下定决心,可以先到街道办申请与犯罪分子划清界限,提出离婚请求,户口可以暂时落在陈萍家里。
周大妈不再存在任何幻想,迅速拉着陈萍,到街道办和派出所办理离婚手续和户口转移。
从此,陈萍和何雨柱兄妹口中,没有了周大妈,多了个干妈。
陈萍在征得周大妈同意之后,给易忠海再次去信,没有指责或者抱怨,只是告知周大妈的决定和处理方式。
陈萍寄信之后,诧异的问:
“儿子,你只是给易忠海去了一封信,为什么能起到这种效果?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事?
周大妈是不是早就不想跟易忠海过了?”
鲁子轩轻轻笑道:
“我什么都没做,应该说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给易忠海一个抛弃周大妈的理由就足矣。
易忠海对周大妈几十年无所出,早就心存不满,只是碍于名声,不愿承担抛弃糟糠之妻的恶名罢了。
周大妈心里非常清楚易忠海的心思,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原因,致使易家绝后,有些愧对他。
给易忠海写信,发泄周大妈心中不忿,相当于把他们之间的矛盾摊开。
易忠海不会去挽留,只会扩大矛盾,让周大妈选择自己离开。
这样,他既不用背负骂名,又达到目的,还能博得别人的同情,多好。
很多时候,不需要任何算计,只需摘下虚伪的面具,就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小食堂创办不足一月,全院人几乎都参与其中,没有参与的只有聋婆子和寥寥几家。
直到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聋婆子是会做饭的,不止会做,还很精致。
会捏造型,还会雕刻,简单的红薯,她能蒸出十二生肖。
别人做棒子面,只是简单的做粥或者窝头,她能把棒子面跟菜和在一起,贴成很薄的饼子,还有很多不同的吃法…
闫家分为两派,闫解娣用自己的粮食定量,加入小食堂,其他人也没有提出异议。
刘家没有参与,因为刘海中自从劳改之后,就变得孤僻,不出家门半步,家人为照顾他的情绪,也没有加入。
贾家只有棒梗独自参加,他没有用自己的粮食定量,而是选择按照鲁子轩的指点,混迹在那些军二代的队伍中,用打探到的信息,跟鲁子轩换粮食。
许富贵一家不会参与这种穷人的活动。
小食堂的发展速度,也超乎了陈萍的预料,那些孩子确实是潜力无限,一次次的带来惊喜。
他们能根据老人的描述,找到适合种植的空地,会找到适合下饭的野菜,可以打听到最便宜的粮食售卖点,还能捕捉到一些小鱼之类的稀缺东西…
小食堂成立两个月后,陈萍发现闫解放和贾张氏也在小食堂吃饭,她就明白了,饭票已经开始流通,她的目的基本已经达成。
时间再次推后一个月,四合院出现了陌生面孔,又是询问,又是观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正在小黑板上,写道德绑架事例分析的闫解娣,立刻向陈萍家跑去汇报。
陈萍带着鲁子轩,赶紧跟闫解娣跑到中院,直接问陌生人:
“您好,我是四合院的管事,有疑问可以直接问我,另外请您出示使用照相机的许可证明。”
陌生人立刻收起照相机,严肃说道:
“我是报社记者,有权利照相和询问老百姓问题。”
陈萍毫不想让,继续说:
“那请出示你的证件,我们会到街道办核查,在没有确认你的身份之前,你不能离开四合院,更不能跟群众随意攀谈和照相。”
陌生人拒不提供任何证件和证明,只是一味强调自己是记者。
鲁子轩在陌生人收起照相机时,注意到,陌生人使用的照相机上带有莫斯科的标志。
而他听老肖曾经说过,这个品牌的照相机由于机身小巧,大多用于部队或者间谍组织。
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较严重,立即在心中提醒陈萍注意,就已经向派出所疾驰而去。
陈萍看鲁子轩这么重视,也不再纠缠证件问题,立刻安排何雨柱和阎解放紧盯着陌生人的一举一动。
不到二十分钟,鲁子轩就坐着周所长的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跟来的公安,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先强行没收照相机,再把人拷到派出所进行讯问。
陌生人到派出所依然坚称自己是记者,却拿不出任何证明文件,鲁子轩提议周所长不可自做主张,这件事很有可能牵涉国际纠纷,需要向上级汇报。
周所长考虑再三,还是将此事汇报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