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郭铁军站在四合院门口,等待大家一起去厂里上班。
发现每个人看着他的眼神,没有昨天借钱时的感激热情,反而是嘲讽和冷漠。
郭铁军百思不得其解,一遍遍问同行的人,为何大家会是这种态度。
在临近轧钢厂大门时,院内的一个邻居不堪其扰,终于阴阳怪气回答了他的疑问。
“你帮助人还分三六九等吗?我家同样是五口人,同样有一个没有粮本的,和贾东旭家情况一样。
帮助贾家时,你直接给了10块,帮助我家时,就可怜巴巴的给了3块钱。
这不是明显怕我还不起,看不起人吗?如果怕我还不起,当时就别提出帮助。
我以为大家都一样,还对你感恩戴德的,我真是求错人了。
待会儿到厂里,我去找工友借钱还给你。
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这点钱还是能借到的,我谢谢你的好心了。”
那人说完,大步流星的朝厂里走去。
独留下郭铁军一个人,站在风中凌乱。
鲁子轩看到这里,基本达到预期,随即转身离开。
果然不出所料,傍晚时,刘岚向鲁子轩讲述了郭铁军,在厂里的奇葩操作。
郭铁军先是到车间签字报到,没有急着到仓库领取加工件,而是掏出七块钱,补给那位埋怨他的工友。
那位工友在得知郭铁军的目的后,迅速变脸。
先是为之前的鲁莽道歉,再奉上一番彩虹屁。
郭铁军也欣然收下尊重与感激的目光。
虽然被车间主任再次严重警告,但脸上依然挂着满足的笑容。
中午吃饭时,郭铁军又找到,住在四合院的其他工友,都把借款补足10块。
看着大家恢复了从前的尊敬,他才满意的重新回到车间工作。
直到下班回到家,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停下。
可这笑容仅在家里维持了不到20分钟,杨大妈就带着一家人找上门。
诉说心中不满:
“一大爷,你这么做就不地道了,我们前院小花家就三口人,还有一个丁点儿大的孩子,你都舍得借给10块钱去帮扶。
我们家可有5个人呢,你帮扶5块钱就打发了,有点说不过去吧?
相比其他邻居,我们家应该算是更困难些,你不能厚此薄彼吧?
我们也没过分要求,就想在一大爷这儿,求一份公平。
要说跟你一个战壕的,还得是我们。
我家解成愿意受累,去做这容易得罪人的破收费差事,都是看你的面子。
要搁别人,就是磕头作揖求着我们,也不去遭那份儿罪,说不定哪天就得挨打,你说是不?”
郭铁军思量再三,还是掏出5块钱给杨大妈,并一再叮嘱,一定不能宣扬出去,否则就连同之前的5块钱一起还给他。
杨大妈是连连答应,不停的夸赞郭铁军做事公平,靠谱,是个大好人,也保证以后全家人任他差使。
郭铁军打发走了闫家人,不到一个小时,赵二猛携妻带子再次登门,不停的道歉。
“一大爷,真是对不起,我是真不知道帮了我,给您带来这么多麻烦,心里挺不是滋味儿。
我今天跑遍亲戚家,借了3块钱,本想着多借点儿,不但能还钱,也能再买几天的粮食。
可看到您这处境,我也不忍心让您为难,还是先把这3块钱还给您吧。
余下的,如果能捱过去这一劫,我家就是砸锅卖铁一定还,要不是为了孩子…”
郭铁军听完赵二猛的话,想了一会儿,不仅没收那三块钱,又拿出5块钱递给赵二猛。
面露不悦的说:
“猛子,你这是干什么,赶快把钱收回去,不用急着还。
来,这5块钱也一并拿走,再买点儿粮食应急,邻居么,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的。
我可不是白借给你的,你也知道,我家就我们俩人搬到四九城了,也挺没趣儿的。
让你媳妇儿没事的时候,来家里坐坐,陪我们两个老家伙,聊聊天,解解闷儿就行。”……
何雨水和鲁子轩,从郭铁军家旁边的暗处走出来。
看着赵二猛一家又是一阵千恩万谢应承着离开。
何雨水不禁小声感叹起来。
“我不信郭铁军看不出,赵二猛的以退为进,肯定有其他目的,咱要提醒赵二猛吗?”
鲁子轩也是附和着说:
“您说对了,郭铁军也是在下钩子,赵二猛这蠢货。
以为郭铁军是个老好人,想可劲儿压榨,却不知道人家早惦记上他媳妇儿了。
咱不是圣人,不用提醒任何人,再说就算您提醒了,别人也不会听。
您把咱们观察到的,告诉我妈和舅妈,让她们小心点就行…”
接下来的日子里,郭铁军被四合院的住户轮番的卖惨,请求,联合威逼等各类手段,侵扰的苦不堪言。
每天过的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早上总是第一个出门,晚上最后一个回家。
最终,郭铁军只能求助街道办柳主任,听说郭铁军已经陆续向四合院住户,帮扶近千元,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柳主任不得不带领派出所的公安,强势介入。
要求所有向郭铁军借过钱的住户,立刻停止这种无理行为,全部在借条上签字画押,并承诺五年内还清借款,才算告一段落。
郭铁军的帮扶风波闹的正起劲时,鲁子轩得到一个不太称心的消息,聋婆子已经刑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