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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直播间后,李淼淼并没有离开,她看着顾远晸身上冒出来的一团黑雾,想要跟踪,但那黑雾如同有生命,很快消散不见。

熟悉的戏码,熟悉的味道,又是黑莲!

这个黑莲到底是做什么的,到目前为止她还一头雾水。

看来是时候去一趟莲花村了,只不准在那里能查到点蛛丝马迹。

李淼淼没理地上的顾远晸,一张瞬移符回到颐林雅苑。

她扯了张纸巾,揉了两团卫生纸塞进鼻孔,太累了,结果才赚了二百。

不,到手还不到两百!好亏。

“咚咚咚!”房门敲响,她疲惫的打开门,就看到一脸担心的沈锦琛还有他手里那硕大的饭盒,口水瞬间充斥口腔,好想吃。

“你没事儿吧?”沈锦琛指指李淼淼的鼻子。

就……有点好笑!

李淼淼的视线一直在那饭盒上,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摆摆手,“没事,没事,用脑过度!”

看着面前口水都快流出来的小吃货,沈锦琛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上扬,将饭盒放在她面前,“快吃吧!”

这可是他特意准备的,只等李淼淼下播,能第一时间送过来。

李淼淼也不客气,一把抱着饭盒,就像抱着宝贝,不停道谢,哒哒哒跑到餐厅,门都忘了关。

门外的沈锦琛此刻犹豫不决,进去还是……

“沈影帝,你吃过了么,一起吃吧!”

“好!”答案脱口而出,大长腿已经抢先一步迈进去。

餐厅里,李淼淼将饭盒摆好,递给沈锦琛一双筷子,自顾自的吃起来。

沈锦琛没有动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狼吞虎咽的某人,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如果能一直这样看着她该多好!

李淼淼似乎察觉到他炙热的眼神,有些不自在,没话找话。

“沈影帝,听龚浩说你也有一个未婚妻,是不是很漂亮?”

沈锦琛:……

好好的为什么要说这个话题,就有点不想说。

“嗯,一定很漂亮,而且家里也很有钱吧,哎,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李淼淼继续自言自语。

“我的婚约解除了!”沈锦琛一字一顿的说,无比认真。

像是找到志同道合的人,话题打开,李淼淼侃侃而谈。

“做的好,我支持你,幸福应该握在我们自己手上……”

边吃边聊,直到李淼淼将饭盒里的食物清空,沈锦琛才不舍的离开。

回到龚浩的别墅,龚浩已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沈哥,你干嘛去了,对了,淼淼大师呢,怎么没见她出来。”龚浩眼睛不肯离开手机一寸。

“她搬走了!”

“哦。”片刻之后,龚浩顾不上打游戏,从沙发上跳下来,惊恐的看着沈锦琛。

“淼淼大师走了?那我怎么办,我……”一想到他那倒霉的运气,龚浩就想哭。

自从李淼淼住进来,他就像随身带着加强版护甲,什么牛鬼蛇神都无法近他身。

现在好了,大神搬走了,他该怎么办?会不会半夜被鬼掐死。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害怕,他拿出手机就要给李淼淼打电话,准备把这别墅送给她,这样她就可以后顾无忧的住在这里。

“她睡了,别打扰她!”沈锦琛按住他的手,接着说,“她就住在隔壁,放心好了!”

闻言,龚浩松了口气,就在隔壁啊,还好还好。

转而一想,似乎哪里不对,疑惑的看着沈锦琛,“沈哥,你怎么知道淼淼睡着了,再说她为什么要去隔壁住,大家住在一起多热闹。”

“男女有别,住在一起不方便,我就让她搬过去了。”沈锦琛轻描淡写的说,完全没有感受到龚浩瑟瑟发抖的眼神。

沈哥一直对他虎视眈眈,现在淼淼搬走了,那他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如果沈哥兽,性大发,他该怎么办?从了还是赴死抵抗?

“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沈锦琛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起身,迈着大长腿就准备走,离开前还似有若无的对着龚浩笑了笑。

那一笑吓的龚浩身后某个位置一紧,说了句晚安便一溜烟跑进卧室,并且将门反锁。

沈锦琛:……龚浩怎么怪怪的?莫不是又被鬼上身了?

与此同时,云市某别墅里,杜佳依靠在彭泽怀里,脸颊处是因为剧烈运动造成的绯红。

“阿泽,你说顾远晸不会发现我们的秘密吧!”杜佳娇滴滴的问,手不老实的在彭泽胸口画个圈圈。

彭泽冷哼一声,不屑道,“知道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东山再起?现在公司,钱都是我们的了……”话还没说完,彭泽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猩红的颜色在洁白的被套上炸开,如同一朵妖冶的花。

杜佳啊的尖叫出生,吓的瑟瑟发抖。

“阿泽,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彭泽捂着胸口,忍着咳嗽的冲动,从床上下去,一步步走到书房。

他将书房的暗格打开,里面赫然出现一个雕像。

雕像通体漆黑,一个闭着眼睛的人偶坐在一朵莲花上。

“顾远晸是不是没死?让他死,让他死!”彭泽疯狂撕喊,就差最后一点点了,他就能成功了!

他将袖子撸上去,手腕处是触目惊心的伤疤。

他并不在意,拿出旁边的小刀,娴熟的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伤口滴下去!

血液碰触到雕像的瞬间,蒸发不见。

彭泽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顾远晸,这次你完了,你真的完了!

半夜,蓬莱大厦楼顶的顾远晸被凉风吹醒。

他吸了吸鼻子,拢拢衣服,脑子晕晕乎乎的。

直到感受到手腕处的疼痛,才想起来算命的事情。

看着那伤口,他眉头微微皱起,难道他的运势真的回来了?

不然为什么此刻他一点都不想死,反而身体里有一种无名的力量正在四肢百骸游走。

他站起来,眼神坚毅的从楼顶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