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至于。”江行简轻咳一声,“顶多是念念不忘。”
“那时候我爸妈天天吵架,上学还受欺负,只有你愿意保护我。”
“然后我爸妈离婚,由保姆照顾我,前几个保姆对我并不好,我就总想着,如果姐姐在就好了。”
“后来新换的保姆对我态度好了许多,但是她有自己的孩子,我就看着她因为接到孩子电话,立即跟我请假,眼中充满关心,心里不是滋味。”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姐姐的,可能是鬼使神差的跟姐姐报了同一所大学的时候。”
他不由得抱怨:“大学期间我设计了那么多次擦肩而过,姐姐一次都没把眼睛放我身上!”
沈楠歌扶额:“谁知道你是什么心思!我刚跟室友议论了你没多久,你就变成跟踪狂了!谁还敢跟你说话。”
江行简默了默,“有白天跟踪的跟踪狂吗?!不过也是因为我当时报了双学位,选了软件工程,课业变得忙碌,只有早上有时间。
姐姐其实我挺庆幸当初决定,要不我进不了姐姐公司吧?”
“那是!”沈楠歌有些小自豪:“我给的薪资在业界都是高的。”
“所以姐姐什么时候察觉到喜欢我的呢?”江行简好奇的问。
“不告诉你。”沈楠歌站起身,转移话题,“女朋友,夜深了。”
江行简哼了一声,把他扒得底朝天,竟然不告诉他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他也有小脾气的!
撇了撇唇:“那我去客房睡了。”
“行。”沈楠歌十分好说话。
反倒是江行简气愤地瞪了楠歌一眼。
沈楠歌牵上他的手,“不过在此之前摸摸腹肌?”
“不给你摸!”
“这可由不得你!”
沈楠歌把他摁在沙发上,手伸进他的衬衫,低笑:“是挺嫩的。”
江行简欲拒还迎,没用力的推攘楠歌的手。
直到楠歌把他的手禁锢在头顶,吻落在他的唇上才老实。
吻毕,他歪歪斜斜地倚靠在沙发上,衬衫大敞,眼尾泛红。
声音散漫地问:“夫君,嘴都肿了。”
“腿也软了。”
“洗不了澡了。”
沈楠歌眸光危险,把他抱起:“我帮你洗。”
两人在浴缸内热.吻,沈楠歌的手在他肌肤上游走,不错过每一个地方。
许久,沈楠歌把他抱到床上问:“决定好了?”
江行简白了楠歌一眼,“老公,你这样说我就收三块钱了!”
沈楠歌闷笑,“疼了告诉我,我……我没春.药。”
“我才不怕疼!”
……
“啊!”
……
五个月后。
沈楠歌带着江行简到了老爹老娘家。
老爹老娘同款姨母笑的眼神落在两人身上。
江行简把礼物往前递,声音隐隐发颤:“岳父岳母,小婿心意,还忘不弃。”
“这是又去游戏里玩了?说话这么文绉绉。”老爹调侃一句,反而让江行简更紧张,“没……就……就……”
“就显得正式。”沈楠歌无奈补充,拉着江行简走进家门。
江行简把礼物放下,见岳父往厨房走,连忙跟上,“岳父,我来帮你。”
“会做饭?”
“会!”
“怪不得楠歌胖了!”老爹眼中闪过满意,随口夸奖。
江行简一本正经回答:“楠歌平时不让我做,家里请了保姆,她说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写几份策划。”
老爹一言难尽地看了江行简一眼,终于懂了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怎么还有比他恋爱脑的人啊!
最起码姐姐让他跟着学医,他还拒绝了。
不过说正事要紧,他把厨房门关上,表情严肃下来,压低声音道:“有一件事我和姐姐想参考一下你的意见。”
“其实楠歌并不是我们的孩子,这件事本应在十八岁就告诉她,可我们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本想着拖到她大学毕业,但是看着楠歌整天早出晚归,我们不忍添堵,就拖到现在。”
“如今你们要结婚了,我觉得不说不太好,可我们又总担心楠歌会多想,我和姐姐实在拿不定主意,就想着问问你。”
江行简弱弱地道:“岳父,楠歌跟我说过这事,她早就知道。”
老爹愣了愣,把门打开,“姐姐,小江说楠歌早就知道。”
沈叶泡茶的手一抖,盖碗里的茶水撒了一半。
“老娘你烫没烫到?”沈楠歌关心的问。
“没……没有。”沈叶重新泡茶,垂眸掩盖情绪:“我跟你说,这可是我朋友从武夷山寄过来的,可香了!”
沈楠歌微微一笑,“那老娘可别再演砸了,让我能尝到第三泡的味道。”
沈叶“嗯”了一声,继续泡茶,最后倒了四杯,喊了一声,“你们过来尝尝!”
老爹当即把炒勺放江行简手里:“你看着点,我马上回来。”
江行简接过,动作利落的颠勺,看得老爹磨了磨牙,可恶!被比下去了!
他第一次没贪姐姐泡的茶,飞速喝完,回到厨房问:“你没加调料吧?”
“没有。”
老爹松了口气,可不能让姐姐尝到专业的手艺,他做饭尚能入口,但不禁比较。
看样得去学厨艺,坚决不能让姐姐说别的男人比他强!女婿也不行!
他开始赶人:“你快去喝茶,你岳母可是难得泡一次茶。”
江行简点了点头,走出厨房品茶,然后把脑海里能想到的夸奖之词都背了出来。
刚才有些僵持的气氛缓和,沈叶调侃,“小江,你平时在家就这样夸楠歌吗?”
江行简摇头,楠歌才不喜欢被拍马屁。
沈叶诧异:“你不夸楠歌?”
“也夸,只是不是这样夸。”江行简连忙解释,可不能降低印象分。
“那你夸什么?”沈叶纯属随口接话。
没想到江行简脸颊和耳朵立即变红,眼神闪躲,“就……就夸厉害。”
沈叶唇角泄露出些许笑意,对着楠歌挑了挑眉,“我女儿本来就厉害。”
沈楠歌无语地看着老娘,这种话题不奇怪吗?
事实证明,只有当事人会觉得奇怪,旁人只想吃瓜。
沈叶拼了命才压抑住想问“有多厉害”的心。
但凡不是自己女儿就问了。
唯有江行简脸颊又红了几分,喉结滚动了几下。
此时饭菜做好,四人边看电视边吃饭。
吃完饭,沈叶给了老爹一个眼色。
老爹心里不由得紧张,忐忑开口:“楠歌,其实我们不是你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