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饶顺着楠歌的视线望去,就看到墙上挂的那个有三个孔洞的刑具。
这种刑具在现代电视剧中经常看到,用来押送犯人,名为枷锁,脖子套在最大的洞里,两个手腕套在相对较小的洞里。
沐饶站起身,把枷锁取下。
胳膊套进最大的洞内,随意的把枷锁在身侧旋转了一圈,理直气壮道:“夫君,我要玩这个。”
沈楠歌勾了勾唇,甩出鞭子,缠住最大的那个孔洞,“现在玩吧。”
沐饶看了一眼带着鞭子的枷锁,如果他把脖子和手套上,这鞭子就仿佛变成了宠物链,还有一种跟渔网相似的感觉。
所以楠歌喜欢玩这种?
那他可得好好感受其中妙处。
想到就做,他把鞭子紧紧系在枷锁上,轻轻拽了拽试探是否结实。
沈楠歌呼吸变沉,深邃的眸子里墨色翻涌。
她喜欢项圈栓绳,但也顾虑对方感受。
可如今对方把自己拴上了哎!
等等……
大圈里为何套的是双脚?
沐饶又把双手套在小圈里,散漫地抬眸对她笑:“夫君我动不了了,要拽。”
沈楠歌不禁热血沸腾,一点点拽住绳子,理智却在顾虑沐饶的感受。
再次感叹沐饶的腰肢柔软,这相当于手脚被固定在一起,也没任何不适。
沐饶神情不耐:“夫君,你何时磨磨唧唧了?我要被拽到你怀里。”
几乎是一个动作一个指令,沈楠歌手比脑快的加重了力度。
就见沐饶迅速被拖到她面前,旋即脚离开枷锁,改成了头。
他带着枷锁趴在她的腿上,听着楠歌愈发凌乱的呼吸,懒洋洋道:“主人夫君,小狗沐饶为您服务,汪!”
……
话分两头。
江繁看到哥的密信,扬起幸福的笑容。
他哥果然是向着他的!不惜彻底与骠骑将军为敌。
不过如今哥不想摄政,也有底牌,撕破脸也无妨,于是他拿着哥的密信直接进宫找了皇上。
皇上打着哈欠,终于等到楠歌出招,立即下旨把骠骑将军囚禁于府中,却未剥去他的官职。
江繁也知此事不至于夺了骠骑将军官职,能解气就行,高高兴兴回府美美睡了一觉。
皇上见事情处理完毕,也跟姐姐睡得香甜。
沐饶和沈楠歌也折腾了许久,相拥而眠。
唯有骠骑将军一人受伤,一夜未眠,不断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希望尽快安排他离开。
就这样,他在府中被关了一日,前线突然传来八百里加急。
泥罗国出尔反尔,无视签订的百年友好协议,率军开战!
沈楠歌收到消息,指尖把玩着信件,若有所思。
沐饶不敢出声打扰,枕在楠歌肩膀上,挑起一缕她的头发,在指尖缠绕。
他知道后台终于出招了,就看楠歌会如何应对。
泥罗国就是之前骠骑将军领兵对战的国家,沈乖也是泥罗国的人因记恨派人掳走的,骠骑将军的夫人也是因为沈乖被掳走导致郁郁寡欢,英年早逝。
只要骠骑将军表示愿意戴罪立功,于情于理皇上都会答应下来。
到时候王婶为爱跟随,离开众人的视线就变得顺理成章。
如今朝堂有领兵经验的将军只有两人,另一人早就交了兵权,皇上和楠歌应该不至于把到手的兵权交出去吧?
他并不知,沈楠歌考虑的并不是谁带兵出征,而是在回想骠骑将军的异常。
自那日骠骑将军急于赶她离开,她就觉得不对劲。
心里之前的猜测仿佛得到了证实,这才想用江繁一探究竟。
按理说,在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骠骑将军,哪怕过了几十年也不应该怕一把带血的刀。
更不应该让她安排的人轻易近身。
更不用提能被江繁把刀架在脖颈上威胁了。
所以骠骑将军不是被换了人,就是这里是她创建的。
可就算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这里是她创建的,也得好好谋划,不然要是回到现代多丢脸!
再者她承担不起放松警惕的代价。
想到这,她把手中的书信放下,把凤雏叫了进来。
“你去提醒一下丞相,骠骑将军再如何愚蠢也不至于派人掳劫江繁,所以这件事不应该是骠骑将军指使,但骠骑将军不光被人近身,还在光天化日之下中了算计,极有可能如今的骠骑将军已经没有领兵打仗的能力。”
凤雏应是,转身退下。
沐饶垂下眸子,为骠骑将军和后台默哀。
遇到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楠歌。
不过想到楠歌高价聘请的研发总监、技术支持总监和甄千金焦头烂额的样子,他就想笑。
这三人天天占据了楠歌大量时间,分给他的只有晚上楠歌的语音。
沈楠歌没有错过沐饶的表情,眉梢微挑:“你在幸灾乐祸什么?”
沐饶双眸闪过一抹心虚,松开楠歌的发丝,枕到她腿上,仰望她。
“就是感觉某人要倒霉了,很愉悦。”
“你指的沈乖?”沈楠歌也不拆穿他,手穿进他的乌发中,一下、一下抚摸。
却笑不急眼底地问:“听说你跟沈乖说过,只要他在就不会与他争抢?”
沐饶不敢直视楠歌的眼睛,干脆翻身把脸贴在楠歌身上,对着她的肚脐轻轻吹气,小声解释:“我说这话,沈乖相信,没想到夫君也会信。”
他闷笑,“夫君原来如此在意我。”
沈楠歌笑着给了沐饶一个脑瓜崩,这是在说她没长脑子,轻易就信了沈乖的话。
不过……
她郑重点头:“当然在意你,所以听到才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就是没想到你还挺坏,没事耍沈乖玩。”
沐饶感觉自己已经习惯了。
《我耍我自己》
他懒洋洋伸出胳膊,借着勾住楠歌脖颈的力量坐起身,笑得妖娆勾人:“坏这个字还挺适合我的,就是没有夫君坏。”
他指着自己脖颈,嗔怪地看了楠歌一眼,“要喂饭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