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歌眉梢微挑,单手捏住他的下巴。
江行简微微偏头,避开楠歌的手,“妻主,士可杀不可辱。”
旋即把脸放楠歌手上,“不过清冷该听主人的话。”
沈楠歌无语,“你人格分裂啊!”
江行简勾了勾唇,能把楠歌视线从惩罚上转移了就好。
他指着自己胸膛上,“妻主不妨用力,摄政王只会忍耐。”
沈楠歌依他所言,倾身把手放他胸肌上,一点点用力,看着他跪得依旧笔直,咬着唇死死忍耐,颇为有耐心的继续玩。
耳边的呼吸逐渐急促,江行简的肌肤一点点升起粉嫩,眼神也变得迷离。
忽得他由跪变成跪坐,身体躬起,眼角浮现一抹泪痕,低低求饶:“主人,清冷难受,放过我吧。”
沈楠歌突然有一股冲动,把沐饶也拆穿了。
脑海里不由得幻想,沐饶会在求饶后,想尽办法勾搭她的场景。
可是她拆穿的声音也被禁了。
心里不由得慌了一下,系统何时看出来她发现了江行简人设的破绽?
如果早就发现了,那这次揭穿的任务是否相当于让她察觉江行简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她深吸几口气问:“所以真实的你到底是什么模样?”
江行简错愣,怎么就转移话题了?
他还有感觉呢!
只能定了定心神,让自己稍微平静后,抬眸与她的双眼对视,说出他问了自己无数遍的答案:
“主人,其实人没必要偏要活出自己的样子,万事求一个开心即可,而清冷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在你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心潮翻腾,沈楠歌承认,自己的心,在这一刻被濡湿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腿,“上来坐,让我抱抱。”
江行简“腾”得站起身,生怕楠歌后悔,坐到她的腿上。
小心翼翼问:“主人,你消气了吗?”
沈楠歌岔开话题:“你更喜欢叫我主人?”
江行简不好意思点了点头,把脸埋楠歌肩膀上,耳根通红。
声音几乎微弱可闻:“我是主人的金丝雀。”
沈楠歌揉了揉他的头:“这么乖呀?”
“清冷才不乖。”江行简薄唇勾起:“除非主人驯我。”
沈楠歌笑了:“可是我更想让你做摄政王。”
“为什么?”江行简不是感觉不到,楠歌跟摄政王玩的花样最少。
“因为……”沈楠歌恶劣一笑:“摄政王能帮我批阅奏折,陪我上朝,给我办事。”
江行简:“……”他没忍住悲愤控诉:“妻主能不能不压榨我了?”
沈楠歌把手放他臀上:“不让了?”
江行简被语言的博大精深噎住,别别扭扭道:“办事行,清冷就该听主人的,奏折可以交给江繁,陪你上朝也行,反正妻主醒了我也睡不着。”
沈楠歌勾唇:“那过完年后,咱们跑到皇宫,洗完澡去上朝,然后我去忙正事。”
江行简嘴角不由得抽搐:“主人,你不用这么节约时间吧?”
沈楠歌曲指敲了一下他的头:“就这样我还嫌时间不够用,你以为谁像你一样,还有时间角色扮演。”
江行简闭上了唇,他的时间都是偷懒和抓住了界面bug才有的。
比如说他一直不批阅奏折,界面承担不了没人批阅奏折的代价,就会安排人批阅,江繁就成了这个倒霉蛋。
“不过……”沈楠歌故意问他:“所以上次清冷怎么给摄政王敬茶的?我突然觉得沈乖有点惨,被你耍的团团转。”
江行简解锁新成就:《我自己耍自己》。
沉默片刻,“摄政王除了成亲那日,常年带着面具,所以很好找人扮演。”
“我只是为了不让清冷总请安,才演得那出戏。”
“那到底哪张脸是你真的脸?”这是沈楠歌最好奇的问题了。
提到这个问题,江行简咬住后槽牙:“清冷是我真实样貌,后面为了不露馅,让人看到了摄政王的脸,所以每次江繁看我都欲言又止。”
沈楠歌把脸埋到江行简颈间闷笑,脑海里浮现江繁的小人半夜惊坐起,“不是……我哥竟然顶着那张假脸嫁人了?”
但是又想到,清冷是最先接近她的,当时没有乔装的打算。
所以江行简本来没打算对她隐瞒,可没想到被她收了当男宠。
后来……
她突然想到老爹那场刺杀,因为摄政王把所有活口都灭了,她一直没放下对摄政王的怀疑。
所以,是江行简的原主想刺杀老爹,他才及时出现救人并灭口?
如此推断,江行简与她穿越的时间差不多。
而他们绑定的系统还能沟通。
江行简不能说有关现代的事情,最起码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微微垂眸,遮住眼中的探究,好似继续回想当初:“那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三千两卖给我当男宠?身为现代人的你接受如此良好吗?”
江行简笑得无奈:“主人一见到我就想买我,我当然得让自己值钱,才能让主人对我不是玩玩。”
沈楠歌瞳孔微缩,江行简这番话不像是因为系统才接近她的。
而如果只是想接近她,身为摄政王的他没必要答应当男宠。
最可能的原因就是:他在现代就喜欢她。
而他叫江行简。
心里升起一个猜测,如果是那样,她好像知道怎么对付系统了。
可真是她猜测的情况,还要对付系统吗?
压下所有思绪,她拍了拍他,“你去旁边椅子上坐着,再陪我喝点。”
江行简奇怪的看着楠歌,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又想喝酒?
沈楠歌端起酒杯,与江行简的酒杯碰了一下,沉默的喝着。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江行简,其实我在现代认识一个与你同名同姓的人。”
江行简不由得瞪大双眸,楠歌不是在公司才认识的他吗?
怎么会在没有公司的记忆时也认识他?
他只能强装镇定:“那真是巧,主人认识的人是什么样子?”
沈楠歌有些诧异,江行简这反应更像是她不应该认识他一样。
可如果真是她知道的那个江行简,她们小时候就认识啊!
唯有继续试探:“我认识的那个江行简是个……脑袋不太灵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