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简叹气,“江繁,你可知我们国家大部分都是贫苦百姓?
很多世家大族捐银只为博一名声,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愿意帮助陌生人。”
“钱并不容易募集出来。”
“不说别人,单说你,你上次帮助灾民用掉的银钱,还能拿出几次?”
“现实本就残酷,当你只能救一人时,老人救下来只能再活几年,而孩童却能活很久。”
“将士远离家乡,用命给我们拼出安定的生活,其家眷就应该特殊照顾。”
“至于为何要提出给女子义诊,我让暗卫带你去周围村落看看,你就明白了。”
他揉了揉江繁的头:“江繁你记住,你眼中的繁华只是表象,有困难的人太多,根本帮不过来。”
“皇太女的确太过理智,这份章程显得不近人情,可她怎么会不想救所有人呢?”
“当然,如果你能想到更合理的章程,想必皇太女也会支持你。”
江繁点了点头,心事重重的跟暗卫离开,他也见识到了太多不公。
为何大部分家庭,女儿只能吃糠咽菜,需把好的都留给儿子呢?
为何女儿发烧让她挺挺就过去,儿子却急急忙忙的请大夫?
这就是皇太女特意提出帮女子义诊的原因吗?
心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终于理解皇太女为何要大家一起参加活动,各人力量太小。
小到只能理智的不近人情。
他不知道的是,那一条女子义诊是沈楠歌特意加进去的,她想给所有女子一个信号,以后有人会为你们着想。
——
话分两头。
随着与摄政王的婚期将至,沈楠歌觉得到了打消沈乖离开念头的时候。
“皇太女,骠骑将军回府了。”
听着凤雏的禀告,她站起身,找出沈乖的圣旨,藏于袖中。
旋即来到骠骑将军府。
骠骑将军亲自迎接,把皇太女请到了堂屋,开门见山问:“皇太女怎么这时候来了?”
沈楠歌把圣旨放到桌子上,“骠骑将军,本宫不是不负责的人,这圣旨你先收着,等本宫与摄政王成亲一个月后,自会把沈乖娶回府中。”
骠骑将军默了默,情绪并不太高的道了一声谢。
沈楠歌开始抛诱饵,“不过,若骠骑将军不介意,可以让沈乖经常去找我,我还挺想他的。”
房门被推开,沈乖一脸惊喜地跑到楠歌面前,毛茸茸的头发埋在她的怀里轻蹭:“姐姐还会想我?”
“当然会想。”沈楠歌勾了勾唇,把人揽在怀里,倾身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的小狐狸,我下个月娶你过门可好?”
小狐狸身体僵了僵,勉强露出笑容:“那太好了!”
沈楠歌笑意颇深:“那我就先行告辞了,期待一个月之后,小狐狸穿嫁衣的样子。”
沈乖亲自送楠歌离开,忍不住抓了抓头发,到底咋整啊!
骠骑将军在他身后冷哼,“儿啊!我是看出来了,皇太女不来,你从不白日回府,看样为父以后得多请皇太女入府。”
沈乖理亏,拽住骠骑将军胳膊:“爹~这样也行,但是皇太女吃东西比较挑,你不能亏待她!皇太女对酒也有研究,我记得你有一坛埋了十多年的女儿红?”
骠骑将军看着眼前即将泼出去的水,忍不住拿起了棍子。
“你个小兔崽子,就爱惹我生气是不是?”
经过跟骠骑将军这么长时间相处,沈乖连躲棍子的想法都没有了,因为从不会真打他。
他继续嬉皮笑脸,“爹,你随便打!儿子今日高兴!终于有名分了!”
骠骑将军蹙眉:“一个侧君,值得你高兴?本将就不明白,为何皇上和皇太女不收拾摄政王?明明把柄爹都呈给了皇上。”
他神情郁闷,“都怪爹没用,但爹还有一个月时间,应该能做到。”
沈乖头疼,只能继续扯着骠骑将军的衣袖:“爹,其实我更喜欢做侧君,正君要求不善妒,还需主持中馈,我都做不到,我只想天天霸占姐姐!”
“乖儿,你这想法……”骠骑将军挑不出毛病,却觉得不对劲。
他唯有道:“爹再尝试最后一次,放心,爹不会亲自出面,也不会伤及无辜,只针对摄政王,如果败了,爹就给你打包送去皇太女府。”
沈乖笑得牵强:“让爹为我操心了。”
他又聊了几句,与骠骑将军一起用了晚膳,这才离开将军府,换回清冷的身份,回到皇太女府。
反正楠歌去沐府的话,一定会让他离开,如果被楠歌放鸽子也能第一时间发觉。
他刚进府邸,就听说楠歌要见他。
整理了一下衣着,推开书房的门。
沈楠歌对着清冷招手,“你过来挑一枚玉佩。”
清冷走到桌前,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四枚样式相同,图案相似的玉佩,随意选了一枚。
沈楠歌亲自为他系在腰间,垂眸遮住眼中的不怀好意:“以后日日戴着这枚玉佩可好?”
“我听主人的。”清冷低头看着楠歌为他戴玉佩的场景,唇角微微上扬。
“喜欢吗?”沈楠歌直起身,扣住他的腰,往怀里一带。
距离骤然拉近,清冷坐在她的腿上,避开她的视线,点了点头。
“那张嘴。”沈楠歌直勾勾盯着他的唇,好似迫不及待,手探进他的衣衫中,唇攻城略地。
不一会儿,美男就变得衣衫不整。
软软地靠在她怀里,双颊泛红。
沈楠歌好似还不满足,把他抱起放到床上,缓缓开口:“你知道吗?我最近知道了一个人,喜欢玩足。”
她抓住他的脚,“你的也让我玩玩。”
清冷拒绝不了,看着楠歌俯身,好似要把吻落在上面,弱弱道了一句:“我没洗脚。”
“我不介意。”沈楠歌戏谑一笑,起身背对着清冷,跨坐在他的双腿上。
旋即挠痒痒!
“!!!”清冷控制不住笑意:“哈哈……”
“主人……”
“别……”
“放过我~”
“好!不放过你。”沈楠歌继续挠他的脚心,越挠力气越重。
与此同时,她指缝中的针挑起了一块清冷的脚皮。
动作隐蔽到,沈楠歌都没看到自己的动作,只看到了一块脚皮被掀起的结果。
接下来就看沐饶会不会在相同地方有脚皮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