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简已经做好了八个小时的准备,却没想到楠歌轻易放过了他。
他因为热.浪席卷着大脑,话语脱口而出:“这才多久?”
沈楠歌把清冷踹到床下,“去洗洗去!”
冰凉的地面让江行简恢复了些理智,但不太多。
他眼尾咽红的问:“所以你吃了假药?”
沈楠歌瞬间无语,但唇角不受控制上扬,这种时候清冷也没有怀疑她说得是假话。
她站起身,“走,我们一起洗。”
……
翌日,沈楠歌如往常般与清冷用了早膳,旋即离开皇宫。
她回到公主府,吩咐凤雏:“去骠骑将军府请沈乖过来一趟。”
凤雏应是,步行到了骠骑将军府,敲响府门:“请问贵公子在吗?公主有请。”
骠骑将军府的门童把府门打开,谨遵少爷的吩咐,恭恭敬敬把凤雏请到了堂屋:“劳烦凤侍卫在此等候,小的去请少爷。”
江行简急急忙忙的赶到骠骑将军府,与凤雏一起进入公主府。
沈楠歌正靠在躺椅上,看着奏折。
见沈乖来了,眼睛并未从奏折上移开,只是随意的打了个招呼,“坐吧。”
沈乖乖巧的坐到椅子上,等着楠歌忙完。
就是这房间的温度好似有点高,他坐了一会儿,额间就隐隐出了薄汗。
他拿出手帕,擦了擦额间的汗,没忍住出声问:“姐姐,你不热吗?”
沈楠歌这才放下奏折,“倒是我疏忽了,因为感觉昨夜有些受凉,想着今日房间温度高些,你若受不了就把窗户打开。”
“不用,姐姐的身体最重要,这温度我适应一下就好。”沈乖不由得猜测,莫非是昨日在浴桶内的时间长了?所以楠歌受凉了?
怪他没想起来让楠歌喝一碗姜汤。
“沈乖,你果然是最善解人意的。”沈楠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继续看手中的奏折。
顺便把腿往桌子下的冰盆方向伸了伸,这温度她也受不了。
看着沈乖额前的汗水滴落,她这才放下奏折,起身把手帕递给沈乖,笑斥道:“你怎么这么傻?”
沈乖眨了眨他清澈的瞳眸,乖乖巧巧地问:“姐姐为何说我傻?”
沈楠歌笑而不语,坐到他的身旁,故意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沈乖鼻尖微动,点了点头:“有一种很香的味道。”
“想知道是什么味道吗?”沈楠歌握住他的手,身体逐渐朝着他靠近。
江行简配合着点头,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沈楠歌轻笑一声,把沈乖抱在怀里,好似从椅子后面,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一枝味道相同的花,插在他的头上。
“今日看到这花,觉得很适合你。”
江行简想象不出自己头上插朵花是什么模样,他伸手小心翼翼摸了摸,小嘴超甜:“姐姐送的,一定很好看。”
沈楠歌美眸微眯,“是好看。”
“我今日把你叫过来,是想让你陪我去趟京城新开的那家拍卖行,你可愿意?”
“当然愿意。”江行简毫不犹豫开口。
“那我让卧龙备水,你出了汗,别着凉了。”
江行简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但做贼心虚的他生怕楠歌闯入,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开口询问:“姐姐有没有喜欢的味道?能不能让人备那个味道的水?”
只要浴桶内洒满花瓣,他就是安全的。
沈楠歌想了想,“我让人备牛奶浴。”
江行简唇角不由得抽搐,楠歌喜欢蘸着奶香的奶狗吗?
倒也不是不行,反正牛奶浴不透明,楠歌喜欢就好。
当然,他还有两手准备,他擦得脂粉可是防水的!只要不涂抹就行。
沈楠歌此时已经确定沈乖就是清冷,毕竟沈乖刚刚的反应明显不知道,那香味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看着沈乖进入偏殿沐浴,她摸了摸下巴,心生一计。
走到偏殿外,待沈乖从浴桶里走出来,她故意“不小心”推开房门,打量了一眼他的身体,这才道了一句:“抱歉,我突然也想沐浴,走错地方了。”
“姐姐想看就看。”沈乖立即停了擦身的动作,眉眼弯弯,其实手已经紧张的有点发抖。
楠歌果然怀疑清冷就是沈乖了。
看样是昨天露了破绽。
“留着成亲之日再看。”沈楠歌把房门关上,强忍着笑意。
那紧张的小动作,跟清冷一模一样,还怪可爱的。
她也简单洗了个澡,这才跟沈乖一起去了拍卖行。
拍卖行一共有三层,一楼是散桌,二楼和三楼都是雅间。
二楼需要看身家才能进入,三楼还需看身份。
她理所应当的跟沈乖进入了三楼雅间,刚刚坐下,立即有侍者进入,把瓜果茶水端上。
房间内还有一个铃铛,不用出面,碰一下就算叫价。
沈乖忍不住献殷勤的心,装作好奇的问:“姐姐,你看上什么了?”
沈楠歌翻开桌面上摆放的竞拍品名册,指向倒数第二页,“我想要这个天山雪莲。”
“你也知我的处境,父皇虽然只有我一个女儿,但我是在丞相府长大的,与他亲情淡薄。”
“父皇最近有个宠妃,身体虚弱,我想着拍下送给父皇,也算拉近我们父女关系。”
江行简懂了,这是楠歌想拍给岳母的,那他指定得买下来!
却没想到,江繁敲响房门,“公主,不知我是否有幸,与您一个雅间?”
江行简蹙眉,孤江是吃干饭的吗?连个人都拦不住!
“请进。”沈楠歌表面风轻云淡,实则心里已经激动起来。
千山雪莲是她从系统商城进的货,拍卖行也是她的。
只要这两个人有一个人拍下,最后把千山雪莲送给她,这买卖跟空手套白狼没区别!
当然,她会用御赐之物当回礼的。
她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最近江二爷倒是出现的频,也不知京城的传言是否属实?”
江繁对着沈乖眨了眨眼,露出一个自以为迷倒众生的笑容,然后回答公主的话:“让公主看笑话了。”
沈楠歌突然后悔让江繁进来,这么油腻是在恶心谁!
江行简也被恶心到了,双眸一转,他直接抓住楠歌的胳膊撒娇:“姐姐,我讨厌他,你能不能让他走!”
江繁连忙开口:“沈乖,我哪里惹到你了?你竟如此对我?枉我还特意为你洗手作羹汤,你要喝吗?”他招呼侍卫,把食盒放桌子上。
沈乖实话实说:“我不喝,我怕还没喝,已经中了毒。”
江繁的情话张口就来:“是中了感动我所作所为的毒吗?”
沈乖磨了磨牙,想起楠歌曾经刷到的视频,眼巴巴瞅着她,又用乖又巧的声音撒娇:“姐姐,你让他走好不好?求求你了……”
见楠歌没吱声,他压低声音,把薄唇凑到楠歌耳边:“姐姐,你让他走,我给你穿南风馆新到的狐狸装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