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岳母怎么会突然到摄政王府?
江行简心中升起侥幸。
他刚刚因为想着要守男德,并没有看女子长相,此时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沈叶身上。
然而面前的人与原主记忆中的沈叶长相一模一样,粉碎了他的侥幸。
紧张的他大脑一抽,下意识把窗户关上,声音有些慌乱的留下一句:“等我一下。”
他急匆匆打开柜门,找了件外套披上,秒变一本正经,威严霸气的摄政王。
内心的小人却在尖叫,岳母深更半夜来干什么啊!
沈叶看着关上的窗户,表情复杂。
她刚刚故意学楠歌的声音,就是怕见不到摄政王。
再加上她想诱导摄政王用她的声音,去骗京城权贵子弟,再让这些人发现自己被骗,就能再次搅浑京城的水,拖延时间。
但是她并不着急,如果能早点回去抱亲亲老婆最好不过。
所以,在艰难的对孤江说出改编版的绿茶语录后,她已经有了离开的想法,未曾想摄政王会让她等一下。
她视线落在窗户上,考虑着摄政王的意图。
窗户被缓缓打开,江行简面无表情的看向岳母,“刚才本王并未认出你,你别介意。”
沈叶心中奇怪,一时判断不出摄政王的心思,唯有躬身行礼:“摄政王,属下的命是摄政王救的,摄政王想如何就如何。”
江行简腿又开始发抖,连忙往侧面移动了一步。
岳母的行礼他受不起啊!
听着岳母的话,他手也跟着颤,这句话要是让岳父听到,他会不会人头落地啊!
他轻咳一声,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是属下之前无能,被关入了冷宫,前日皇上途径冷宫,属下抓住时机,恢复了圣宠,又能帮助摄政王了。”
“请摄政王给属下继续报效您的机会。”
江行简努力维持着脸上淡漠的表情,声音却不受控制的发虚:“那……那你先争取得到皇后之位。”
“本王……为你安排个身份。”
沈叶心里的疑惑更深,虽然安排自己的人成为皇后并没毛病,但是就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而且,摄政王的语气也不对劲。
她打了个手势,再次行礼:“属下领命。”
孤江此时突然咳嗽一声,“摄政王,公主来了。”
沈叶迅速拿出一个狐妖面具戴上,躬身行礼迎接公主。
沈楠歌走到摄政王面前,调笑了一句:“摄政王这是想让我吃醋?”
沈叶悄悄睇了楠歌一眼,连忙解释:“公主误会了,属下只是来跟摄政王禀告事情,属下已经禀告完,先行告退。”
沈楠歌冷哼一声,看向摄政王,“是这样的吗?”
江行简摆了摆手,巴不得岳母早点离开。
见岳母消失在眼前,他缓缓坐下,喝了口已经凉了的茶,这才吐出一口浊气。
这娘俩到底想干什么啊!
沈楠歌其实说让摄政王留门,只是想让摄政王觉得她与沈乖真的发生了什么。
并没想今晚来摄政王府。
但是系统告诉她,老娘今晚必须在摄政王面前绿茶一次,她只能凭空捏造系统任务,先一步询问老娘打算什么时候去摄政王府绿茶。
这才有了刚刚能确保老娘安全离开的一幕。
所以,老娘既然安全离开,她也没必要留在这里。
刚想随便找个借口,与摄政王告别。
系统跳了出来:【宿主,出任务6啦!狠狠狠狠地踩摄政王一脚!奖励一百两。】
沈楠歌立即咽下告辞的话,钱不钱的无所谓,就是想试试,踩脚还能赚钱的滋味。
她把胳膊撑在窗沿上,眉眼含笑。
晚风吹拂着长发,昏暗的灯光影影绰绰。
“摄政王,没想到你会等我。”
她的声音轻柔,与他隔窗而望。
江行简唇瓣微勾,单手解开衣扣,褪去刚刚穿上的外衫。
他把外衫随意的扔到一旁,一只胳膊放窗台上,身体自然前倾,让楠歌能清楚的见识到鸡心领的妙处。
他嗓音如弦:“公主让臣等,臣不敢不等。”
沈楠歌咽了咽口水,摄政王是不是在对她用美男计?
为什么那昏黄的灯光,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他领口处?
胸肌被照亮,却被白衫遮挡,看得人有想扒的冲动。
她攥紧双拳,避免自己伸出魔爪,企图打破暧昧的氛围:“摄政王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江行简眸中闪过一抹无奈,摇了摇头,“本王不冷。”
“可是我冷。”沈楠歌从窗而入,关上了窗户,依旧坐在窗台上,脚悬在空中,手压在摄政王的手上。
蚊子再小也是肉,十文也是钱啊!
却没想到,摄政王的手竟然比她的还凉!
还冻得有些干燥!
这叫不冷?
江行简目光落在被楠歌包裹的手上,暖意袭来,他唇角不禁上扬,“多谢公主关心。”
“摄政王客气了。”沈楠歌看了一眼摄政王脚的位置,从窗台跳下时,装作不小心踩上他的脚。
她立即道歉,“摄政王不好意思,踩到你脚了。”
“无碍,不疼。”江行简忍着揉脚的冲动,笑得云淡风轻。
沈楠歌微微一笑,光明正大的打量摄政王的房间。
房间干净整齐,装饰也不多,一点也不像身居高位者的房间。
但是她任务完成了,并没心情久留。
系统的声音再次传来,【宿主,提醒一下,你的任务没完成,必须踩到摄政王喊疼,才算任务完成。】
[你这个要求,有点残忍啊!]沈楠歌咽下嘴边离开的借口,随意的靠在一个柱子上。
难得系统布置了一个她感兴趣的任务,她并不想放弃。
江行简走到楠歌面前,挽起袖口,继续寒暄:“公主对本王房间可有什么看法?”
“倒是没想到,摄政王过得如此简朴。”沈楠歌看了一眼摄政王挽上的衣袖,就差一点,就能看到肱二头肌,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失落。
不过更吸引她的还是胸肌。
伸手拽住他的衣领侧面,让胸肌敞开的更大些,脸上却一副失望的表情:“本宫没想到,摄政王真能接受本宫与沈乖有关系。”
江行简微微垂眸,“不接受又如何?公主可愿意为我守节?”
沈楠歌把脚放在他的脚上,“我说愿意,摄政王信吗?”
江行简露出惊喜的表情:“所以,公主昨夜没与沈乖……”
“那是我故意气你,没想到你会相信。”沈楠歌狠狠踩了摄政王一脚:“罚你!”
江行简咬着牙忍疼微笑:“甘愿受罚。”
沈楠歌表情有些复杂,又狠狠踩了一脚:“摄政王,疼吗?”
“能让公主解气,臣不疼。”江行简要给楠歌留下,可以包容一切的印象,当然,也有摄政王的人设有一条:能忍痛的原因。
沈楠歌在心里给摄政王竖起了大拇指,再次用力踩脚。
“可是我想听到摄政王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