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歌与江繁一起进入书房。
江行简脸色阴沉了下来,“江繁,你怎么又回来了?”
沈楠歌笑靥如花:“摄政王,是我把江二爷叫过来的,我们三人一起喝点?”
江行简咬碎了牙往口里吞,“没看出来,公主对饮酒如此感兴趣。”
“这世间也唯有酒能短暂的不让人活得太清醒。”沈楠歌半真半假的回答,手支撑在桌子上问:“摄政王喝吗?”
“坐吧。”江行简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却无可奈何。
其实他未尝不是活的太清醒,才导致如今的畏手畏脚。
她怕楠歌的心血白费,不敢太多干涉界面剧情发展,只能顶着摄政王的身份,与楠歌站在对立面。
期待着楠歌早日把摄政王灭掉。
叹了口气,他让孤江上酒。
自己率先喝了三杯,“今日让公主受惊,我替江繁与你赔个不是。”
江繁立即陪了三杯,又端起酒,“公主,今日之事真的抱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发生这种事,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沈楠歌靠在椅背上,缓慢饮下杯中酒,目光打量着同桌的二人。
摄政王眼中看不出情绪,也看不到面具下的表情,属实不好对付。
再看江繁,把期待写在俊脸上,如果她是传统的古代女子,兴许还真能原谅。
毕竟身份高、模样好、会花言巧语。
她浅笑着,不拒绝不答应:“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宫做不了主。”
眸光对上摄政王,转移江繁视线,“当然,还有摄政王的意思。”
“如果摄政王与我父皇说,想必父皇不会不答应。”
江繁面色白了几分,他哥如果能答应,就不会取消婚约了。
想到自己的计划,他端起酒杯开始劝酒。
沈楠歌眉梢微挑,看样这两兄弟间感情出现了裂缝。
倒是好消息。
她端起酒杯与二人饮酒。
值得一提的是,知晓自己的酒量并不太好的她,跟系统买了个酒坛子,表面上喝了杯中酒,其实都倒进了系统仓库的酒坛中。
江行简垂眸掩饰担忧,他不想楠歌饮太多,脑海里想着如何把江繁赶走。
三人各怀心思,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终于,江行简倒酒时,装作手不稳,把酒水倒在了江繁的衣服上。
江繁眸光一转,他知晓自己已经有了醉意,再喝下去率先醉倒的会是他。
将计就计,借口换衣服离开,想着换完衣服,他先观察一会儿屋内情况,看着两人都快醉了,再进入屋内。
随着江繁离开,屋内只剩下江行简和沈楠歌。
江行简挪了位置,坐到沈楠歌旁边,解开衣领扣子,让锁骨若隐若现。
沈楠歌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他的锁骨上,不得不承认,这锁骨与清冷一样完美!
江行简低笑,“公主对我感兴趣?”
“怎么会不感兴趣?”沈楠歌把指尖搭在江行简的唇上,缓缓下移,路过喉结,落在锁骨上。
她笑容带着几分迷离,又有几分自嘲,“摄政王真让本宫心动。”
“公主满意就好。”江行简向前倾身,让楠歌看的更清楚。
沈楠歌指腹接着下移,感受到又弹又软的触感,突然问,“摄政王是粉色的吗?”
江行简耳根的红晕肉眼可见的蔓延至脖颈,楠歌总能语出惊人!
他声音不受控制的发颤,“公主何不亲自看看?”
沈楠歌单手解开摄政王的衣扣,笑着道:“摄政王也是奇人,不让本宫看真实样貌,让本宫先看身子。”
“公主看了本王面容,就需对本王负责,公主还看吗?”江行简眸光灼灼地看着楠歌,仿佛带着钩子,钩得人心痒痒。
沈楠歌指腹把玩着他的一块腹肌,把手放在摄政王的面具上。
“那我就掀了。”
“你们在干什么?”江繁把房门推开,怒瞪沈楠歌,“公主,你这是何意?”
“你是不是故意设计我,就为了与我取消婚约,嫁给我哥?”
沈楠歌本就没想好要不要掀面具,此时看到江繁进来,迅速把手放下。
江行简也默默松了口气,如果楠歌摘下面具,系统就会帮他调整样貌,避免露馅。
那以后摄政王的样貌在楠歌和江繁眼中就会不一样,万一被拆穿,比“买的小倌是摄政王”处理起来棘手。
然而心里的气刚松了一半,他察觉到自己的椅子动了。
原来是楠歌因为不想面对江繁的质问,正在推他的椅子!
沈楠歌把摄政王的椅子推到自己前面,装柔弱般躲到摄政王身后,娇声细语,“摄政王,人家都是听了你的话,人家好怕~”
江行简捏了捏眉心,楠歌的柔弱可真是诡异。
有柔弱到能连椅子带人一起推的吗?
他挺直腰板,正对江繁的视线,想到今日与楠歌站在一边,一直没有破人设提醒,轻嗤一声:“是本王与公主达成的协议,你有意见?”
说完此话,他仍然没听到破人设提醒,心里缓缓打了个问号?
是系统坏了?总不至于是江繁没觉得破坏兄弟情吧?
江繁眼眶泛红,“哥,你偏执了。”
“我从未想过,你的权势会用在我身上。”
他无力的靠在房门上,脸上皆是自嘲,只是顾虑公主在场,他只能用只有他和哥能听懂的话道:“哥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关心,会把我推得更远?”
沈楠歌瞪大双眸,江繁的脑子是什么做的?认为摄政王抢自己定亲对象是关心他?
所以这两人的兄弟关系牢靠到离谱的程度?
江行简也搞不明白江繁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认为他关心江繁啊?
他真是恨不得楠歌挑拨离间成功,让江繁对付他。
头痛欲裂,他破罐子破摔:“我没关心你。”
江繁叹了口气,“哥,咱们继续饮酒吧。”
他坐回椅子上,灌了自己几杯,突然问沈楠歌:“公主,如果我和哥一起入你府中,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