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猫儿有些焦灼,“啪啪”用尾巴拍打桌面。
一双蓝色的瞳孔幽幽的看着两人,又不自在的俯下身用尾巴遮住两只铃铛。
时灼已经忘了身边还有个猫猫。
原本他以为沈轻流只是稍微碰一碰就会分开。
哪知道沈轻流轻轻含吻一下,将额头和他相抵,微微喘息着。
时灼脸蛋红的烫人,唇部有些湿润、还有些麻。
眼睛里因为情绪波动,又开始蕴藏着生理性泪水。
他软绵绵的推拒。
换来沈轻流又凑近了啄吻。
接着,一股凶狠似乎要将他吞吃入腹的力道传来。
时灼嘴唇被迫张开,碰到了湿热滑腻的触感。
烫的他浑身轻轻颤动,闭上眼睫。
良久,时灼因为呼吸不畅,推开了面前的人。
时灼接着又软软的靠倒在沈轻流身上,因为腿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他在心里埋怨,为什么明明沈轻流看起来冷冷淡淡,亲起来却这么……凶啊!
沈轻流抹掉他嘴上的润泽,低声道:“抱歉。”
时灼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嘴里下意识的客气:“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我也挺爽的。”
……
空气静默。
沈轻流含笑:“很舒服?”
“谢谢,下次我会再进步的。”
时灼脸彻底爆红。
救命,他刚刚脑子抽了,那是该客气的时候嘛。
两个人都偷偷看了眼对方,发现对方俱是有些不自在。
时灼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
“你刚刚说的。”
沈轻流的目光一下子看过来。
“我答应了。”
沈轻流抿了抿唇,眼底一下荡开愉悦的笑意。
空气中流淌着沈轻流清浅的笑声。
说实话,时灼从来没见到仙尊这么开朗过。
999幽幽道:“某人终于有老公喽~”
时灼不想理他,但想了想还是道:“我不可能一直享受他的好却不给他回应啊。”
“而且他也是我的任务目标,让他开心点怎么了?”时灼理直气壮。
至于老公……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999:“好高风亮节的宿主哦~不惜以身饲任务目标,那你呢,你喜欢他吗?”
时灼身体一僵,目光中有些茫然,但随即喃喃:“怎么可能不喜欢。”
是啊,如果不喜欢仙尊,凭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跟在仙尊身边的,可能会为了完成任务,找一个安全的居所,每次等到关键剧情点才会出来发力。
俗称摆烂式做任务。
是什么让他一个有点咸鱼属性的人做任务这么积极,一开始是欣赏,觉得像仙尊这样的人物本就应该端坐在九天之上,好好的走他的通天坦途。
而不是被江源这种小人破坏。
后来则是因为沈轻流这个人太好了,对外有些冷淡,但也不是什么见死不救之人。
对待他,则一直都很偏宠。
说实话,一开始会让在现代,一直一个人摸爬滚打的小可怜时灼受宠若惊。
接着就是不知所措。
似乎喜欢上……沈轻流,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最重要的,仙尊还长得这么帅。
时灼一想到之后可以独享他的温柔忍不住在心里闷笑两声。
但是。
时灼觉得他的任务完成的真不怎么样。
沈轻流无论去还是不去,似乎都注定要脱离逍遥剑宗和正道门派了。
那些正道门派不会再接纳沈轻流。
简直可笑之极。
时灼想的愤愤,没注意到仙尊什么时候捏着他的手开始把玩。
从纤长的食指,再到无名指关节,最后是整个掌心指缝都被翻来覆去揉捏了一遍。
时灼莫名感觉浑身有点发软。
‘回头’微微眯起眼眸,看着时灼红润的脸色。
微微甩了甩尾巴,占有欲十足的用尾巴将时灼的另外一只手腕圈住。
时灼反应过来轻轻摸了毛茸茸一把,瞪了沈轻流一眼,抽出被握住的手指:“你干嘛?”
要不就是说在一起了胆子都变大了,之前他可没怎么瞪过仙尊。
他觉得这可能叫做……恃宠而骄?额,不能想了。
沈轻流手心一空,沉吟:“要不要换个称呼?”
时灼愣:“什么?”
略微有点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轻流略微俯身,在他耳边道:“宝宝。”
“叫我的名字。”
接着唇若有似无的蹭到时灼红润的耳垂……
“轰。”
时灼感觉自己像开水一样被咕噜咕噜烧开了。
这个沈轻流,他好犯规。
他摸摸自己耳垂,后退了两步,双腿一软坐倒在后面的石凳上。
“不要。”他将头一扭。
叫名字,轻流吗?
好怪啊,他叫不出口,呜呜呜呜呜。
“宝宝?”沈轻流耳根子也有些红,这个称呼,还是他偶然下山听到一对道侣对彼此的称呼,当时他觉得不解,现在却很想这么叫时灼。
时灼确实是他的唯一的珍宝。
时灼听见沈轻流的疑问,闭了闭眼,声音呐呐,好像蚊子嗡嗡:“仙……轻流。”
沈轻流看时灼半晌,突然将他打横抱起,脚步直往寝殿而去。
时灼惊了一跳,下意识双手搂住沈轻流的脖子。
“干,干嘛?”这也太快了吧,他还没有准备好。
沈轻流不语,快步进了寝殿。
身后的猫眯着漂亮的眸子,随即化作一缕黑气,飘了进去,毫无阻碍的钻进了沈轻流身体里。
时灼被按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了沈轻流隐忍的双眸,那眸中还隐隐带着一丝红光,再等他看过去时就消失了。
“宝宝。”
他俯下身来,乌黑的头发覆盖着时灼的发亲密交缠。
“想亲……”
没等时灼反应过来,甜蜜湿热的吻便落下。
……
琥崖山底。
众位正道人士都已经集齐,密密麻麻的几乎遮盖了整个山体的空余位置。
几乎所有得到消息的人都想赶来凑个热闹。
毕竟是关乎天道第一人的“审判。”
作为修仙界的一份子,曾经的他们在天才如云的修仙界就像一粒沙砾,微不足道。
渺若微尘。
可能和路边的蚂蚁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如此弱小的他们如今竟然有了审判仙界第一人的权利,这无疑让人热血沸腾。
“这逍遥剑宗的人怎么还没来啊,不会是耍我们吧?”
“就是就是,老子都等的不耐烦了,知道老子出场一天的雇佣费要多少灵石吗!”
“我看啊,可能是沈轻流跑了,逍遥剑宗没脸来,那天我看那魔气分明就是从他身上出来的。”
“真的假的?”
“……”
众人嗡嗡乱作一团,其他和逍遥剑宗关系好的大门派掌门长老倒是没有来,要不然颇有落井下石的嫌疑,不过倒是没有约束门下的弟子。
若是这逍遥剑宗离了沈轻流,那无疑是失去了定海神针,说不定几大宗门的排位就要变一变。
众人各怀心思。
逍遥剑宗不早不晚,刚好在约定的时辰下了飞舟。
周围的声音渐渐小了,眼睛紧紧盯着飞舟下来的人。
有沈轻流!
众人顿时觉得今天应该是没什么热闹可看了。
毕竟换位思考,若是他们,早就在七日内拿追魔石给自己测验过了。
若是有黑气,他们不跑还来这里让人当场捉住,那岂不是傻子。
不远处的江源阴狠的看着沈轻流的背影,怎么都猜不透沈轻流为何会来,难道他又有了什么手段能避过这次?
不行,他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脑海中的声音道:“难道还有什么办法吗?”
江源阴狠的目光落在时灼身上,叹息一般:“可惜了。”
“我本来想把这步棋局留在最后的……”
接着狠狠咬破舌尖,用血气催发了身体里的母蛊。
时灼面色一变,一种剧痛瞬间从心口涌上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