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流将这件事说给时灼听,时灼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立马就好了起来。
几个弟子也被发现晕倒在山壁旁。
仙尊贴了几道符咒,即刻便清醒了。
除了人有些虚弱之外,没有什么大碍。
这一行人的行程可以算是结束了。
从幻境出来,时灼和刃无涯身上的衣物就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不过刃无涯还是一身耀眼的红衣,在风中烈烈舞动。
因不便露出面容,所以戴上了面具,不过面具下露出的眉眼还是绮丽浓稠的令人心惊。
凤眸中邪肆的意味浓重,倒是暂时没有人发现和仙尊长相相似。
“我走了。”刃无涯紧盯着时灼。
“要不要跟我去魔界?”
时灼也有点不舍好朋友走掉,不过他明白刃无涯能跟仙尊和平相处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
于是他挥挥手:“拜拜喽。”
魔宫,时灼暂时不想去。
他想回去修炼。
凭借他现在的修炼速度,时灼觉得筑基之后御剑飞升,仅仅是不远的将来就可以实现的事情。
于是他说:“下次有空再找你玩。”
沈轻流隐隐露出一丝笑意。
于是他们就此别过。
还没回去,仙尊带回来一个俊俏修士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飞的大半个逍遥剑宗的人都知道了。
“哎哎哎,你听说了吗?一向冷淡的仙尊这次带回来一个俊俏少年,那个美的呦,你说仙尊是不是也动了凡心?”
“不太可能吧,也许就是随手搭救。”
再传就变成了。
“什么,仙尊随手救下个少年,人家要以身相许,还带回宗门了?”
再再传就变成了。
“仙尊在外被人救下,人家说要仙尊以身相许来报答,仙尊欣然答应,现在两人要回宗门办合籍大典啦。”
于是,时灼和仙尊两人还没回到逍遥剑宗,仙尊带着道侣回来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宗门。
时灼一进门就觉得有些奇怪。
还是去找穹洗剑锋的几个师兄姐玩一下吧。
“你说你是仙尊整日抱着的那雀儿!”穹洗剑锋的小四这才放松下来。
知道不是仙尊的道侣她们都松了口气。
近日宗门中的传言越来越离谱。
竟然有传言说是这陌生少年对仙尊霸王硬上弓,仙尊失了清白才不得不委身于这少年。
不说真假,至少穹洗剑锋的人都稍微有些害怕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年。
能霸了仙尊,那性格得有多霸道。
被少年找上门来,一时间都有点发怵。
这时候知道少年就是那个他们心心念念等待化形的雀儿。
都开心的不得了,将那些离谱的流言蜚语都摒弃脑后。
二师兄看到时灼的样貌,当即觉得之前赠给时灼的那些衣物和装饰都不合时宜。
立马开炉练了一批法衣和配套的装饰。
引的小四不住的开口赞叹。
时灼被彩虹屁吹捧得脸红红,穿着二师兄给的法衣回去了。
这法衣整体是浅粉色,越往尾端颜色越是红艳,到脚踝的时候几乎浓烈如血,衬的时灼像是从花蕊中长出来的懵懂无知的精灵。
穿着这衣服,衬的他气质除了纯粹的美还有出尘。
时灼是自己去的穹洗剑锋,因为还不会御剑,便是用双腿走回来的。
一路上收获了众位弟子惊艳和异样的眼光。
时灼有些不自在。
不过被看的多了,也就不在意了,只觉得是二师兄做的法衣款式太好看了,引人注目。
却不知道,他走后留下了无数低声的赞叹和议论。
最多的大约就是。
——“若我是仙尊,我也愿意被‘霸王硬上弓’。”
——“去去去,撒泡尿照照你那样子,人家长的跟仙子似的,能看的上你?”
——“哼,那更看不上你。”
——“那不也很正常,我哪能和仙尊比”
……
时灼感觉出一趟远门,回来必然要找熟悉的人联络一下感情,才能冲散出远门又突然回来的不适应感。
他随意的摘下几颗狗尾巴草,捏在手里,几下就编织成了一个小兔子。
突然觉得其实做任务也蛮好的,自从穿过来,遇到的也是好人偏多,除了那个江源。
他把手背在脑后,慢悠悠的往回走。
不一会儿,休息的地方也到了。
因为仙尊几乎不睡觉,时灼便觉得没有分房间的必要。
仙尊没提,他也没提。
两人一直都是在一个房间里生活。
基本上仙尊都是在一边默默的修炼,但是时灼有睡觉的需求,基本到了晚上,他就变成毛团子,往榻上一钻,因为环境舒适,让他感觉很安全,几分钟就睡的很熟。
时灼推开门,不出意外的看见仙尊又在打坐修炼。
便也没去打扰。
于是便错过了仙尊缓缓睁眼,看到他的一瞬怔愣。
将师兄给的摆件放在桌角,时灼回过身对上仙尊的视线,顿了下才道:“怎么了?”
沈轻流轻轻将头转开,脖颈处有些微红。
他闭了闭眼,半晌才睁眼,直视时灼,有些无奈道:“无事。”
时灼有些莫名,但直觉气氛貌似有些怪怪的,他连忙扯开话题。
“终于把事情忙完了,我要赶紧修炼,争取尽快筑基,学会御剑!!!”一说起这个时灼就有些兴奋起来。
沈轻流也沉吟道:“以你的资质,筑基应当不难,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要准备几颗筑基丹。”
时灼对这些完全不懂,因此屏息听沈轻流讲解注意事项。
做鸟时,日日站在仙尊颈侧,习惯了零距离的时灼,没注意这个距离已经过于近了。
为了能听清仙尊说的话,直接蹭到了沈轻流的胸口处,温热的吐息几乎打在沈轻流饱满的喉结上。
沈轻流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了两下。
但是并没有开口提醒时灼,而是继续说下去,忍受着不断升温的脖颈和耳朵。
时灼听着仙尊温润的嗓音,不断点头。
“拿着这个。”
沈轻流将一块玉牌放进时灼下意识摊开的掌心。
“这是药堂的令牌,平时若是需要什么丹药,都可以去药堂领。”
他顿了顿:“我并不知晓我的份例是多少,不过这些年我并不需要,因此,你大可以尽情挑。”
时灼缓缓睁大眼。
那该有多少啊,几千年的丹药份例,不会把药堂搬空吧。
这样想,时灼也就问出口了。
沈轻流想了想道:“应当不会。”
“宗门这点底蕴还是有的。”
时灼将那块小牌牌收入戒子,想到了现代很流行的一句话。
“老头好、老头妙、老头有低保!”
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时灼一不留神感叹出来了,没注意到沈轻流一瞬间黑下来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