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府尹眼睁睁的看着,就因一个小小的柯童生案件,吏部位高权重的孔侍郎被越文硬生生的逼得,暂时放下公务回家整顿家人,以此做清贵世家的表率!
仲府尹看得是额头冒汗,心惊不已!这越文是越来越强势,且直逼吏部,这种孤注一掷的做法令人佩服又胆寒!
不过,还好没有殃及池鱼。
他这条鱼可是哪个都得罪不起,幸好!幸好!
仲府尹在书房转了几个圈后,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才坐下。
政事堂∽
越文几个坐在一起轻松的喝起茶。
“终于得偿所愿!达成我们预定目标。”洛大人捋了捋胡须,感叹道。
“是啊!这段时间我们为此过得日夜颠倒,也是值了!”任大人端起茶杯笑了笑。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能在时间仓促的情况下完成既定目标,还真是令人痛快。”庞大人说着还挥了下手。
“嗯!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主动设目标。”鲁良说完展颜一笑。
“对呀!吏部可是围墙筑得最高的,最难以窥探!能让他有点污点回家闭门思过可不容易,这还真是大快人心!”韩潇说完哈哈大笑。
“是呀......”
越文坐在一旁听他们高兴的聊着,大家难得放松一下,这样挺好!
而正如大家所说,这是他们第一次设明确的目标,以前可都是被动反击。
现在目标达成,下一步该如何走?那些人又会怎样围堵他们?
皇上现在也很给力,有种豁出去的感觉,倒是令人惊喜的很!这让他们做起来也可以放开手脚。
六大部门除了刑部还没有涉入,吏部、户部、兵部现在也算有点缝隙钻了进去。
可要真正的清洗六部谈何容易!
越文想到此,不由得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青山书院~
因越文的名声越来越大,越武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此时,越武被众多学子围着讨教学问。韦恒好不容易挤了进去,把越武拉了出来。
“怎么样?我够义气吧!”韦恒把手搭在越武的肩上,吊儿郎当的说道。
“你这也叫义气?你连借口都不说一下就把我拉了出来,让别人怎么想?”越武不满的撇了下嘴。
“你还在意别人怎么想?可真是稀罕的很!你啥时候在意别人的想法过,我怎么不知道?”韦恒睁大眼睛,毫不留情的讥笑。
“啧啧啧!难不成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啥都知晓?”越武反辱相讥。
“呵呵!谁是蛔虫!我们可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你的那点花花心思我会不知道。”韦恒反驳。
“是你整天缠着我好吗?再说我有什么心思?”越武说着翻了个白眼。
“又这样说!这有意思吗?我可是早就洗心革面,你的心思就是挣银子呀!刚才那堆人谁付你银子了?你心里不着急忙慌的。”韦恒无情的嘲笑。
“呃~行吧!你要拉我去哪?”越武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
“嘿嘿!包子翻墙进来给我送好吃的,是珍馐阁才出的新品......”韦恒高兴的介绍起来。
包子是韦恒的书童,以前也是个胖子,这名字是韦恒小的时候给包子取的。
韦恒说他第一次看到包子时,发现他个子小小的居然可以一口气吃七八个包子,被吓了一跳又觉好玩,因此赐名包子。
“怎么样?这就是玉露团是不是看着就有食欲?”韦恒指着还在冒热气的团子。
“卖相挺好看着白白嫩嫩的,刚好一嘴一个。”越武闻了闻便拿起一个放在嘴里。
“这里面有牛肉、山珍......”韦恒一边吃着一边介绍。
“嗯嗯!外焦里嫩,且馅料又鲜!”越武赞道。
“对呀!我叫包子专门去预定的,主要是那个山珍难寻,季节性短......”韦恒满意的吃着,不停地点头。
“嗯嗯!好的山珍本就难寻,而且大都长在深山里更不容易采摘。”越武认同。
“嘿嘿!就是!包子说我瘦下来后,觉得我俩还有点像,我俩也不愧为吃货兄弟......”
越武......包子的眼神还挺毒的,他俩的确是......
勤政殿~
“你拿去看看。”皇上把一封密信递给太子。
太子急忙双手接过看了起来。
“父皇,这是龙卫传来的?”太子看完疑惑的问道。
“嗯!他们听说后就去看了看,青州已出现蝗灾。”皇上无奈的的点了点头。
“蝗灾如此重要的灾情,但我们却没收到折子,青州知州不可能不上折......”太子惊讶的睁大眼睛。
“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无非就是给朕施压罢了!”皇上不屑的冷哼一声。
“他们这是罔顾民生,拿百姓的生命做儿戏!蝗虫过境,民不聊生!如不及时采取措施,势必会殃及其他县。这样一来只会令灾情更加泛滥,恐怕还会动摇国本!”太子怒道。
“他们眼里哪有百姓的死活!哪管我古梁国的国本?他们更在乎的是......”皇上说完沉重的叹息了一声,有些颓废的坐下。
“父皇切不可忧心!千万保重龙体!是儿臣不对刚才太过激动......”太子见此惊慌的连忙上前为皇上顺气。
越宅~
越文刚刚沐浴完,就见书墨拿着小竹筒进来。
“大少爷,这是刚送到的信筒。”书墨说着把小竹筒递给越文。
自从裴秋买回小黄、小白后,觉得也适合车行,因此又给车行配上了信鹰,即便每个车队行走在外信息通报起来也便捷。
“青州仁寿县蝗灾!”越文看完不禁脱口而出。
“啊!蝗灾呀!这也太恐怕了!”书墨听到叫了起来。
“磨墨。”越文沉吟一下,吩咐书墨。
“是,大少爷。”
越文快速书写,然后把几张小纸条递给书墨,让他带人分别送往韩潇、鲁良、洛大人他们的府上,且务必亲手交给他们。
越文看着书墨出去后,就去裴秋的院子和她商议了一下,才回到书房。
越文在书房转了个圈,发现自己静不下心来,干脆换了衣服到练功场操练。待练得浑身湿透,整个人才舒畅起来。
越文看到传递来的消息,就明白了这是那些人对他的报复,可这算什么报复?
拿老百姓的生死来威胁他?拿国本不宁威胁他?
还真是些不顾天下苍生,只知争权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