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知州被气得差点怒发冲冠,鼻孔冒烟,愣是没想到越文三人居然如此厚颜无耻,大言不惭,阴阳怪气!他莫得办法只能吩咐下去,把绥州的官员都叫来。
喻通判早已在州府候着,听到通传赶紧跟着一众官员来到大厅。
越文瞟了一眼喻通判站的位置,居然是在末尾,看来他被排挤的厉害。
毕知州听着越文不着边际的说了快半个时辰,站着的下属们都两腿打颤了,气得翻起白眼。
越文看得差不多了,才结束讲话。
“云鹏,这毕大人还真是好玩连面子都不做一下,居然让我们住在这种小院里!”韩潇跨进院子就开始嚷嚷。
“嗯!够简陋。”鲁良点头。
“无妨!我们一路上连帐篷都住,这算什么?”越文笑道。
“那也是哈!这毕大人够小气行如此小手段!啧啧啧!这也太上了台面了。”韩潇鄙视得翻了个白眼。
“他也被你俩气得够呛!”越文想着毕知州那憋屈的样子就想笑。
“哈哈哈!是含之厉害!含之啊!没想到你怼起人来还当真有趣得很!”韩潇哈哈大笑。
鲁良......只能摸了下鼻子。
“云鹏,这绥州府的官员除了喻大人,其余皆是他的人。”鲁良沉吟一下。
“对呀!如果只把他拿下,那喻大人也独木难支不好做事?”韩潇连忙发问。
“嗯!我说那么多废话也是在观察,只有重新打破计划把绥州府全都清理一遍。”越文缓缓说道。
“可以!无非就是多费点时间而已,况且有喻大人做策应我们做起来也容易得多。”韩潇举手赞成。
“我们一旦动手,就会引起他们的警觉,要不先把他强行拿下?”鲁良提议。
“对呀云鹏!像你以前做过的案子那样,这样也可免生事非!”韩潇高兴地一拍脑门。
越文......以前是有实证,现在只是有喻大人提供的材料,虽然有些地方详细但却不全,没想到鲁良如此提议也够强悍!
“行!”越文想了下应了下来,反正知道毕知州是他们一伙,迟早都要对上索性先下手。
“好......”
越文、韩潇、鲁良马上商量起来。
毕知州离开大厅就直接往后院而去,招来他的师爷耳语了一阵,师爷听了立即离开。
毕知州见师爷走了便在书房收拾起来,然后从后门离开。
毕知州在城里绕了一圈,在一个不起眼的老宅前停下马车走了进去。
这个老宅里面防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护卫随时都在巡逻,是毕知州最为放心的地方。
毕知州直接往书房而去,进了书房就在一个角落按了按,一道暗门徐徐打开,毕知州闪身而入......
越文带着书墨在侍卫们的掩护下,翻墙出了州府去和宋力会合。
宋力一众护卫并没有和越文一同入城,而是先行进了城门,然后在州府外面散开隐藏。
“大少爷,马车绕城一圈才在这处老宅停下,这老宅附近连棵树都没有,白天不好翻墙探查。”宋力看见越文来了快速禀报。
越文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确如宋力所说连棵树都没有,这不合常理,说明老宅里面有不可告知的事,怕有人窥视才把树砍掉。
“翻墙用药包。”越文果断吩咐。
越文刚翻上墙露了个头,就有凛厉的风声传来,连忙缩了回来。
宋力他们亦是如此。
“用盾牌,快速洒药粉。”越文滑下墙小声吩咐。
越文他们用盾牌掩护洒出药粉跳下墙,一大批护卫就朝他们冲来......
越文一看暗道,很好!看来这老宅是个窝点,且是个价值不菲的窝点。
毕知州在暗室里,把一些能随身携带的小箱子放在一起,等他的师爷来了就把东西全都运走。
现在,毕知州想着他要马上离开避避风头,心里就憋屈烦躁,这该死的越文分明图谋不轨!等他出了城再来收拾他们,让他们明白这绥州到底是谁说了算!
八、九颗像鸡蛋般大的珠子泛着温和的光,照耀着暗室,照着毕知州咬牙切齿,横肉翻飞,一副狰狞的脸!
毕知州气愤的在暗室转了一圈,才缓缓坐下。
这时,暗门徐徐打开,毕知州立马站了起来,应该是他的师爷来了,因为只有他的师爷才知道这个暗门。
这位王师爷已经追随他十几年了,也是进士只是出身寒门,空有野心而不得志,后来被他发现有其才能,就招在门下做他的幕僚。
而王师爷也从不负他所望,办起事来妥妥的,逐渐成为他的心腹。
看来,他交待王师爷的事已经落实好,这么快就来了。
毕知州一扫刚才的烦躁,兴奋的看着徐徐打开的暗门。暗门越开越大,但站在门口的却不是王师爷!毕知州的腿突然软了一下,惊愕得张大嘴!
“毕大人好雅致!有如此癖好!还请毕大人出来一叙。”越文一身黑衣负手而立,珠子温润的光芒照在他冰冷而又俊美的脸上,透出一种奇异之感。
宋力闪身而入一把扭住呆呆的毕知州拉出暗室。
书墨看见毕知州被拉出暗室,脸上一喜身子一猫就滑了进去,然后掏出身上的布袋......
宋力瞥了一眼赶紧把暗门关上,心里暗道~
书墨这小子现在成了狼崽子了,这么匆忙的出来身上居然带有布袋,还不止一个!他是每天都带在身上着吗?我晕!
宋力脸无表情的站着,眼睛盯着萎靡不振的毕知州,心里嘀咕着。
王师爷带着一队人匆匆忙忙的进了老宅,就被突然而至药粉打了个措手不及。
“大少爷,把他们分别关上了。”宋力小声说着。
“好,我马上去和他们聊。”越文点了点头。
越文晾着毕知州,先去看了看王师爷,据喻大人提供的信息,这位王师爷可是毕知州的铁杆心腹,只要打开他的嘴拿下毕知州就省事多了。
这位王师爷约四十来岁,面目清瘦给人一种儒雅之感,本也是进士可获得官身却甘当毕知州的走狗!还真是......
越文看着眼前的王师爷,有些无语。而此时的王师爷倒不像毕知州那般瘫坐着,反而镇定的与越文对视。
越文见此不由得微微一笑,这王师爷倒是个狠角色,怪不得能得毕知州如此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