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鹏、含之,你俩有没有发现,我们已经走了好多天了也经过一些偏僻的地方,竟然没有遇到小毛贼!以前我们可没这么好的运气?难道是我们转运了!”韩潇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啃着干粮。
“嗯!还真是如此,连前来打探的小毛贼都没来。”鲁良坐得端正,慢条斯理的吃着干粮。
“匪亦有道!”越文听着他俩说话,不禁脱口而出。
“什么?”
“云鹏你说什么?”
韩潇、鲁良没有听清同时问道。
“匪亦有道!”越文一字一顿的说着。
“对呀!我们怎么没有想到?”韩潇一声惊呼。
“看来我们的经验还是不足。”鲁良摇了摇头,有些自责。
“宋队长。”越文直接喊道。
“大少爷何事?”
“马上派人去附近的地方买一匹白色粗布回来。”越文快速说完。
“是,大少爷。”
“云鹏,你是想干脆大张旗鼓的走?”韩潇瞬间懂了越文的用意。
“对,为何我们不能大张旗鼓的走?该来的总归要来,但是我们却可避开不必要的麻烦,比如匪亦有道。这样,我们也能节省很多时间。”越文含笑应着。
“对!现在想到也不晚,松柏准备笔墨。”鲁良有些激动,立即吩咐起来。
“唉~布都还没买回来,不用这样着急。”韩潇连忙制止。
“匪亦有道!突然觉得他们也有可赞的地方!”鲁良摇了摇头,有些感慨。
“可不是嘛!这样比起那些人面心恶的人可要善得多!”韩潇撇了下嘴。
“还是云鹏反应快,一下想到了这个。”鲁良赞赏看着越文。
“也是你们刚才聊天才突然想到。”
“云鹏就是这样敏锐!唉!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本来还是我先发现的......”韩潇身子一歪,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
宋力买回布匹割断,越文、韩潇、鲁衣很快写完,然后分别用竹杆挂上。
就这样,队伍前后都举着自制的赈灾救急的旗帜,浩浩荡荡的往缙州而行。
一路急行,历时一月终于到达缙州。
胡侍卫长远远的看着缙州城墙,一直提着心才稍微放松下来,心里暗道,也许这次是真的运气好才顺利抵达。
姜知州带着缙州官员一早就在城门外等候,终于听到传报说越大人到了,高兴得脸上的褶子都不见了,连忙整理衣冠。
因为,当他得知是越大人前来指挥救灾,焦虑的心一下安定下来。
这两三年来越大人所做的事,其实他们这些外放的官员私底下也在议论,也感叹越大人的不易,但更钦佩他的谋略胆识,居然凭着一己之力和当朝大员对抗,且无败迹!
这......无疑是给了像他们这类官员一剂强心针。
所以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了,能不高兴!
越文三人换上朝服下了马车,韩潇、鲁良一左一右跟在越文后面。
“越大人辛苦了!韩大人、鲁大人辛苦......”姜知州看到越文的马车到了,便上前迎接。
姜知州后面的一众官员也上前见礼问候,越文一一回礼。
一番寒暄后,越文他们跟着姜知州到了州府。
“越大人舟车劳顿先去小院休息一下,再为越大人接风洗尘......”姜知州躬身说着。
“姜大人,越某无碍,只是让姜大人久等心里反而不安。如果姜大人不累,我们即刻把灾情统筹一下。”越文打断姜知州的话,轻声说道。
“好!辛苦越大人,请随下官前往大厅。”姜知州连忙激动的应道。
他实在没想到,连休息一会越文都拒绝,他们可是赶了这么久的路啊!
越文坐在上首听着缙州一众官员的汇报,听完后已整整过去两个时辰。这还是姜知州怕越文劳累,让手下尽量言简意赅的讲述。
越文一边听一边在脑海里整理,一众官员讲完脑子里已有了基本方案。
“越大人,越大人......”姜知州看见手下已汇报完了,而越文没有反应只能连喊几声。
韩潇、鲁良则相视一笑!因为,他俩太清楚了,越文只要是这种状态就说明他沉浸其中,且有了方法。
“抱歉,你们刚才所说的地方和数据是否准确?是不是最新?”越文收回神问道。
“越大人,这些都是最新数据,隔一天我们都会更新。”一众官员纷纷回话。
“好!刚刚我想了个基本方案但还不太完整,现在......”越文站了起来缓缓讲了起来。
姜知州......木了!
一众官员......愣了!
这~传说中的越大人真的是妖孽啊!
他们每日忙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整日商讨来商讨去都没有好的办法,只能寄望朝廷。
可越大人刚来,且刚听完就有了方案!
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韩潇仔细的看着缙州官员的表情,努力的憋着笑,心里乐翻了天。哎呦喂!他终于有同类了,瞧瞧他们!
嘿嘿!他不再是当初被越文打击得差点失去自信的人啦!
哦豁!看吧!他们的表情和他当初一模一样。
韩潇乐得身子一颤一颤的,鲁良实在看不下去了,偷偷的踩了一下韩潇的脚。
韩潇正偷偷乐的欢,脚一痛条件反射就跳了起来。
韩潇突然跳起来,引得大家纷纷注目,韩潇淡定的拱了拱手,装作捂了捂肚子又坐下。
“越大人辛苦了,现在都还没有用餐......”姜知州看见韩潇捂肚子才猛然想到,连忙说道。
越文看见韩潇那样,大概知道多半是鲁良偷偷弄了下他,不然韩潇不会突然跳起来。
因为,韩潇在人前也会装模作样,礼仪十足,不会这么失态。
吃完饭,姜知州殷勤的送越文到了小院,然后躬身道别。
“姜大人,越大人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呀!这太让人震惊了!”
“岂止是震惊,下官连话都不会说了。”
“难怪能和那些分庭抗礼,这等智谋......”
姜知州听着下属们小声且兴奋的谈论着,此时他们已没有和越大人在一起的拘谨,这才像反应过来一样!
其实,他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不知作何感想,也和属下们一样被震惊得难以置信!
他们都知道越文厉害,但真不知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