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
越文刚走进政事堂,韩潇和鲁良就迎了上来。
“云鹏,怎么样?这次皇上的意思……”韩潇迫不及待的问道。
鲁良则盯着越文。
“如我们所想,皇上给了这些……”越文吐出一口气,讲了一下。
越文掏出的一卷不大的纸张,韩潇、鲁良连忙接过去凑在一起看了起来。
“我去,还真是够可以啊!”韩潇看完忍不住叫了一声。
“云鹏,这上面记录详尽,看来皇上也早有准备,并不是外传那样……”鲁良则十分惊讶。
“对!有一些是我以前办案时寻得的线索,但大部分是皇上给的。”越文点了点头。
“从时间上来看,皇上分明一直在暗戳戳的收集嘛!也算有些作为!”韩潇叹道。
“只是他力有不逮,被挟制的厉害,因而收集了也无可奈何。现在觉得政事堂能顶上,而云鹏的风头正劲……”鲁良有些无奈。
“可不是吗?这段时间我们忙得够呛,大家见了我们都是敬而远之,那眼神,啧!啧!啧!好像我们是洪水猛兽,嫌弃的很!”韩潇自嘲的笑了下。
“而云鹏可是首当其冲,被盯得更为厉害。”鲁良皱眉,有些担心。
“是啊!要不是整日小心提防,还真是……可每日这样,憋屈得很!啥时候才能自由自在的行走在外?”韩潇点头认同。
越文……是啊!什么时候才能无拘无束的行走,不要这样步步为营?
“从我们进入朝堂,这日子就不由得我们。除非把这些清理干净,或许能得一方清净!”鲁良坐下叹了一声。
“这谈何容易?算了!这下我们又要大干一场了,先把这件事弄完……”韩潇挥了挥手,充满了豪气。
“好!我们现在就部署一下如何着手……”越文沉声说着。
礼部侍郎彭蹊府中~
彭蹊回到书房,脸上神情就变了,双眉紧皱烦躁的转着圈。
他刚刚和礼部另一位侍郎钱耘泽大人会完面,礼部除了孙尚书大人,就是他俩官位最大,他俩也是孙尚书的左臂右膀。
自从,工部常尚书被意外拿下,可以说朝堂上人人自危,特别是他们这种手握实权之人。
礼部主管礼乐、科举、外交、太医院、钦天监、铸印,本应该是清贵部门,可事实早就不是如此。
彭蹊不知在书房转了多久,觉得腿很是沉乏已抬不起来,才跌坐在圈椅上。
此时,他的脑子一片混沌,根本没有以往的精明,理不出任何有效的章程。反而,脑子里不停闪现钱大人的话,怎么也挥之不去。
彭蹊很是清楚,他做为手握实权的官员,虽然过得风生水起、如鱼得水,但也是经过自己步步经营、小心谨慎得来的。
这些年更是顺风顺水,所以安心的享受着这安逸的日子,早已忘却以前的初心。
他早已和这朝中的官员一样,善于欺上瞒下,兢兢业业的经营着自己的一方势力。
可是,如今的情况却是不妙。
钱大人和他是同僚更是同盟,许多事情都是相互协作完成,现在钱大人着急的说必须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虽然他早已着手准备,但没想到风声来得如此之急!
这……令他很是慌乱,越想镇定下来越不得法。
政事堂~
洛大人他们接到越文的通知,早早的来到政事堂。
越文并未寒暄,直接拿出皇上给的小卷文书给他们看。
“不出所料,皇上真的又要出手了!”洛大人看完,率先说道。
“这些已经很是详尽,只需按图索骥,一一找出便可。”孟大人点头。
“但是,从哪里入手是个问题?”尤大人摸着胡须。
“对!要找出最佳突破口才能事半功倍。”任大人点头认同。
“所以看似详实,其实也不好操作。一旦风声出去,于我们不利,即便我们费力的抓些小虾米,也无太大作用。”庞大人说出担忧。
“各位大人,昨儿拿到这个,我和含之、觉之就商讨了一下。你们听听这办法可行,是否再可以加以细化。”越文淡定的看了大家一眼。
“好,越大人说来听听。”
越文立即把计划讲述出来,洛大人他们听完也觉甚好,再纷纷说出见解加以细化……
这两日,越文他们全力准备着,好尽快拿下任务。
但是,没想到礼部尚书孙大人在朝上请辞,称自己年迈无法再为朝堂出力,请求皇上恩准其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并面带羞愧的说,他身为朝中老人,享受了这么多年俸禄,心有戚戚。所以,决定捐出自己的收藏给朝廷用以民生。
皇上当堂恩准,还客气的劝慰了一番。
越文站在太子后面看着这一幕,心里略微惊讶了一下,就明白过来。
孙尚书不愧为老油条,发现端倪就撤身离开。这样既保全了他们一家,又能体面的离开。
而皇上痛快应允,是因为这也是他需要的结果。
所以,这于他们是双赢。
但是,孙尚书手底下的人呢?
彭蹊府中~
彭蹊也没想到他的上司居然突然请辞,并获得恩准且明日就离京,这速度分明早就是做好了打算。
彭蹊愤怒的一脚踹开椅子,气得一声大吼。
这老匹夫打得一手好算盘,自个抽身离开,让他们怎么办?
这么多年,一直孝敬这老匹夫。而且,没有他的授意他们也不能顺利的做事情。
可现在倒好,屁股一拍倒是干净的离开。那他们呢?岂不成了任人摆布的棋子!且成了弃子!成了笑话!
该死!这可恶的老匹夫。
彭蹊在书房一通发泄,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坐了很久。
第二天下了早朝,越文往政事堂快步走去,却见彭侍郎迎面走来。
“越大人是否得空?”彭侍郎面目憔悴,拱手直接问道。
越文……看彭大人的面色,且主动前来打招呼,心里一动。
“彭大人安好,越某无甚要事,不知彭大人……”越文含笑,拱手回礼淡淡的说着。
“越大人安好,听闻越大人擅长书画,彭某巧得一幅名画却辨别不了真假,想请越大人帮忙鉴别一下。”
“好说,只是越某也无甚把握。”
“无妨!今晚……”彭大人上前一步,突然小声说着。
越文当即笑了笑,故意大声说道,让彭大人见笑了,随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