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的座下的马腾空飞跃,而他手里的长刀,则挥成一道光,黑衣人皆惊恐的纷纷避让。
越文杀出一条血路,弓箭手见了连忙紧跟而上,一起追击那些逃跑的黑衣人。
胡侍卫长刚好转头看见这一幕,精神大振,连连大喊:“兄弟们,杀......”
“杀......”
震天的喊声纷纷响起,侍卫们如狼似虎,手里的长枪如狂风骤雨一般,落在黑衣人的身上。
鲁良听见胡侍卫长的喊声,跟着大喊,只觉身上热血沸腾,从未有过的感觉充斥全身。
他手里的长枪,左刺右划,不管不顾直击黑衣人。
松柏一声不吭的跟着自家三少爷,见三少爷已没有平时的冷静,不顾自身安危只知出手。
连忙一夹马肚更加靠近鲁良,手里的长枪快速舞动,狠厉的刺向扑来的黑衣人。
韩潇早已杀得兴奋无比,嘴里不停的吼叫,手里的长枪只知出手。
青竹紧贴着自家二少爷,同样的哇哇叫着,但手里的长枪却灵活多变,枪枪不空。
护卫们看见自家少爷,已杀得不顾自身安危,连忙纷纷靠拢,组成一个战队护在少爷的前面。
再层层推进,层层搏杀......
书墨、宋力他们看见越文杀出血路率先冲了出去,弓箭手们紧跟其后。
他们连忙使出浑身解数,相互协作,前面搏杀,后面趁机补刀。
书墨这时紧靠着宋力,宋力在前,他在后枪枪不空,终于杀出一条路往越文追去。
弓箭手们在越文身后,从身上取下箭袋,心无旁骛只管瞄准射击。
逃跑的黑衣人纷纷中射,惨叫着落马。
书墨、宋力他们赶上,纷纷护着弓箭手,不让黑衣人靠近。
护卫们护着自家少爷,层层的往里搏杀、推进,渐渐的和侍卫们靠拢。
胡侍卫长看见鲁良、韩潇他们已逐步从外围杀拢靠近,精神更是为之振奋,指挥着侍卫们变幻阵形,不让黑衣人逃跑。
阳光温柔的洒在地面上,洒在这片腥风血雨的地面上!
鲜血、残肢、散落一地的武器......
马的嘶鸣,人的吼叫,渐渐沉寂下来,只有急促的喘息声时而响起。
越文收刀看了一眼这狼藉不堪的战场,心中已没有了以往的悲愤,只觉酣畅淋漓。
不就是搏命吗?
这一次次的搏杀,一次次死里逃生,早已练得心如磐石,坚毅且坚定。
所有人都沉默的看着这战场,连韩潇都没有开口,也是眼神复杂的看着。
胡侍卫长杵着长枪大口喘气,待气喘匀了,正想吩咐下去。
越文先一步开口,说检查自己人数后,在打扫战场。
越文带着沉默的韩潇、鲁良回到马车处。
留守在此的几个受伤侍卫,看见他们完好无损的回来,也都收回手里的药包放下心来。
书墨不用吩咐,快速的从车上拿出小炉,准备给越文他们泡茶。
青竹、松柏见了,也赶紧帮忙,去路边捡起木柴、树枝,升起火来。
鲁良见火堆升起,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了下去。
越文......鲁良的洁癖,这会好像没有了。
韩潇见鲁良坐下,也跟着到火堆旁坐下。
越文见他俩还没有从刚刚的战斗中回过神,不,应该说,是看了那惨烈的战场没回过神。
因为前几次,他俩并没有到战场的中心,因而没有看到过,且这次来的黑衣人更多,战况更是激烈。
越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到他们身边,也默默的坐下。回想他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也是悲愤的难以释怀。
不懂为何?
为何?他会被如此的对待?
为何?人命如草芥?
太多为何?充斥全身,拼命的吞噬撕咬着他。
还好他有阿娘,有姑姑,有家里的每一个人。
他们让他快速的重新振作,他也重新审视了自己。
“云鹏第一次经历这事时,是否有和我们一样?”鲁良比韩潇快一步的走了出来,有些沉闷的问道。
“是一样,其实我比你们更甚,更加......”越文缓缓讲着当时的心路历程,希望他俩能尽快释怀。
“唉哟!云鹏!原来你比我俩更加恼火呀!哈哈哈!”韩潇听完恢复了以往的性格,高兴的笑话起越文。
鲁良......云鹏那时可是单枪匹马,没有多少人照应啊!而他们现在可是一支队伍,且是同心同力的队伍。
而且,现在相互间又有可以说话的人,能迅速排解心中的苦闷。
这自然是不能和当初云鹏的遭遇相比,云鹏能快速走出来,全靠自我调节的能力。
越文看见韩潇、鲁良已恢复以往的状态,心里也是高兴,让书墨他们去休息。
他自个动手泡起茶来,给韩潇和鲁良斟上,然后端起茶杯,“含之、觉之,我能得两位相助,实在三生有幸......”
“哎呦喂!我说云鹏怎么又客气起来?其实能结识你,我才是三生有幸。”韩潇端起茶杯快速的打断越文的话。
“是这样云鹏!这也是我想说的话。”鲁良也端起茶杯一脸郑重的说道。
“好!那我们以茶代酒,干了!”越文不再多说朗声大笑。
“好,干了!”
韩潇和鲁良异口同声道。
“哈哈哈!痛快!”韩潇喝完高兴的抹了下嘴。
“对。”鲁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越文也觉痛快且浑身轻松,三人一扫沉默,轻松的闲聊起来。
“书墨,书墨快拿些干粮出来,打了一仗肚子饿了。”韩潇突然朝书墨喊道。
青竹听到了自动回答,马上拿来二少爷。
鲁良......这主仆俩可真有意思,忍不住笑了笑。
越文也忍不住笑出声,接过书墨拿来的饼子撕下一点,吃了起来。
“嗯嗯!这会吃着这饼子还挺香的,你俩有没有觉得?”韩潇狠狠的咬了一口。
“是挺香的。”鲁良斯文的吃着点头应道。
“这饼子筋道,慢慢嚼还有回甘......”越文轻笑一下慢慢说着。
书墨、青竹、松柏三人,也在马车边席地而坐吃了起来。
“书墨、松柏,我的枪法又有长进了,今天我都刺了好多人......”青竹一边啃着饼子,一边兴奋的讲着。
“我也是。”松柏点了点头肯定自个。
书墨......
“书墨、松柏,晚上我们在切磋一番,这武艺是要不停的练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