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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回到苏祈这一边。

苏祈现在需要面对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去蓬莱打探消息,去蓬莱打探消息……

所以蓬莱在哪?

他一路上旁敲侧击询问了不少‘消息灵通’的说书先生,又或者地痞流氓。

要么一无所知,要么道听途说过一些,得到的答案却也是千奇百怪各有不同。

唯一听起来比较靠谱的就是海的另一头。

但也等于没说。

你这是南海,北海,还是东海西海?

总不能让他绕这个世界转几圈?

最后突然恍然大悟,自己似乎有些灯下黑了!

为什么非得自己想主意?

蓬莱找不到,青落宗还是好找的。

他花费了一些时间,直接选择‘原路返回’。

随后更是发现在山脚一处隐晦的空间波动。

也就是他来时的位置。

苏祈本想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这种感觉有些微妙,就像游戏打到一半卡在了某个环节,然后按下暂停,去百度查找攻略。

结果尝试了好几次,明明位置没错,空间波动也能感受到。

但是不管他怎么来回穿过空间波动的节点,都没有引起丝毫的反应。

挠头研究了半天,多次尝试无果,就在苏祈准备放弃时……

“哎呦!卧槽!不讲武德!”

忽然的失重感传来。

等苏祈反应过来时,已经摔了个大屁蹲。

随后映入视线的是两个吃力抬着一扇水晶材质大门的工作人员,有些尴尬的看着他。

“不好意思久等了,这门有些重了……”

一处未被对方发现的空间通道,夏国是不可能放任它一直是开启的状态,否则光是一些误入的人或野兽,就够麻烦的。

结果没人预料到苏祈这么快就会返回,加上因为两边世界流速的不同。

虽然工作人员发现的第一时间就立刻动身,可在蓬莱秘境那边,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苏祈也没有为难工作人员的意思:“你们领导呢?”

工作人员吓得一个哆嗦:???

这人这么小心眼的么?

苏祈发现两人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的躲闪,这才继续解释一声:“我要汇报一点那边的情况,找个能说话得来。”

两人这才如获大赦,将水晶门继续堵在通道的位置,一溜烟就不见了。

解决不了问题,就将问题丢回给‘夏国’,总不能指望自己一条龙服务吧?

不多时,两人的工作效率还是可以的。

就有一位脸庞刚毅的中年男子小跑过来。

苏祈打量了对方一眼,皮肤因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而显得略微粗糙,但这也为他增添了几分硬朗的男子气概。

“您好,汉城二号基地,主要负责人向您报到,请问需要什么帮助,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苏祈简单交代一下自己眼下需要解决的难题。

对方也是面色一沉,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您稍等一会,我向上面反应一下,一定帮您解决困难。”

这一等,足足有三十多分钟。

就在苏祈随便找了个块地坐下,等的有些百无聊赖之际,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苏祈下意识回过头。

“卧槽,怎么是你?”

“卧槽,是你?”

苏祈与秋傅春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对方。

短暂的沉默后,秋傅春率先打破了沉默:“想打探消息?”

苏祈点了点头。

“有没有这个?”

秋傅春伸出中指与食指,随后用大拇指在上面搓了搓,意思很明显。

“你问我要钱?”

苏祈反问一句。

秋傅春意识到苏祈会错意了,大喊一声冤枉:“哥,你打听消息,肯定要花银子打点啊,不过不花钱也有不花钱的方法,就是野了一点。”

“夏国给你安排了多少经费?我看看怎么给你谋划谋划……”

“十三万多点。”

“十三万文钱,那差不多,这样,你按我说的步骤去……”

“两。”

苏祈简单的纠正后,秋傅春呼吸都重了几分,两眼泛光:“卧槽,这么多?这群老东西凭什么我出任务的时候经费都是用文的啊?”

苏祈也懒得解释这些是自己弄到手的。

“哥们,这种事我仔细想了一下,想要在凡间打听出‘蓬莱’的位置,还是挺麻烦的,三言两语怎么说的清楚?这样吧,我就勉为其难牺牲一下,就当是加班了,跟你一起去那边,最多三天时间,包帮你把消息问出来。”

他直接隔着一段距离喊话基地负责人:“老雷,开一下门,然后和上头说一下,这件事有点棘手,我得亲自操刀,给我报三天加班费。”

说完,秋傅春也不等基地负责人反应:“算了,兵贵神速,每分每秒都不能浪费啊,我自己来吧!”

非常轻车熟路的推开了水晶门,一头就扎进去,生怕慢了一步就被拦下来。

苏祈:???

……

一日之后。

西湖之畔,赫然立着一座十八层的巍峨。

此刻,细雨纷飞,阴云低垂,似乎与湖面相接。

而这座摩天大楼,穿透层层云雾,屹立于天地之间。

此处就是赵国最负盛名的勾栏瓦肆。

‘烟笼寒水月笼沙’。

寒烟楼。

苏祈与秋傅春收起纸伞,从雨幕中走出,进了这座寒烟楼当中。

和风细雨,丝毫影响不了今日的生意。

楼内与楼外的冷清的街道相比,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文人骚客、世家公子,乃至朝廷显贵,都汇聚于此。

曼妙的身姿、轻盈的舞步,尽收眼底。

娇声燕语、欢声笑语,声声入耳。

就在此时,秋傅春与苏祈略带雨水的衣物与手中的纸伞,有些显得格格不入。

苏祈:???

他压低了声音:“你该不会是打算,公费嫖……”

秋傅春脸色一正:“包是来打听消息的,你别声张,看我眼神行事。”

这时已经有人迎了上来。

“两位公子,有些面生呢,是外地来客?需要妾身先安排姑娘服侍更衣吗?”

眼前的老鸨,看上去已经年过三十,虽保养的不错,却也能在脸上看见一些岁月的痕迹。

无论放在何处,都能算排得上号的美女。

可是在寒烟楼中,反倒是有些略显平庸了。

十几双目光见老鸨迎了上去后就收回目光,诸位就又开始自己的享乐。

这就是寒烟楼。

大家来这里是干什么的都心中有数。

很少有人会关注其他客人的身份来历,他们大多也只会对楼中的姑娘产生兴趣。

一声鱼龙混杂就能简单概括。

甚至就在这个功夫,苏祈亲眼看见有一位头上九个戒疤的和尚盘着佛珠,嘴中念着‘阿弥陀佛’从楼上走了下来。

“不用。”

秋傅春飞快环顾着寒烟楼之中的装饰,心中已有定数。

“莫非公子没有相中的姑娘?”老鸨追问一声。

她们服务就是这样的,不会因为你一句拒绝就扭头走人,潜在的顾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甚至于两位卖相都极佳,极有可能是偷跑出来的世家公子。

简直就是楼中姑娘的梦中情客。

甚至于有些愿意倒贴钱也说不定。

秋傅春摇了摇头:“也不是,姑娘还是不错的,这水准就算是在皇城也不多见了。”

“那两位公子?”

老鸨装作有些吃惊的用扇子挡住自己的嘴:“莫非两位是来找兔儿爷的……”

“有的,有的,不过兔爷的价格嘛……”

随后,老鸨就感受到惊人的杀意。

不过老鸨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太信有人敢在寒烟楼这一亩三地上闹事。

语气也是冷了下来:“二位,这是何意?”

秋傅春也是冷汗直冒啊,你自己找死,别带上哥。

偷偷瞥了一眼苏祈,还好这位爷没有生气的意思:“我来这边就只能找姑娘吗?”

老鸨皮笑肉不笑静静的盯着秋傅春的眼睛:“客人说笑了,不找姑娘,不找兔爷,难不成是来消遣小的?”

秋傅春拍了拍苏祈的肩膀,声音压得有些低:“我兄弟想上跳板。(黑话:想和你们搭伙做点生意,特指见不得光的生意)”

苏祈竟然听懂了,非常配合的塞了两张一千两的银票过去。

“二位公子出手真豪爽。”

老鸨虽然是在称赞,但语气愈发冷了下去。

“看来二位,真不是来找姑娘的。”

鸨随挥手摇来一个下人打扮的姑娘,附耳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那位姑娘露出诧异的表情打量了一下苏祈。

老鸨直接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这不是你该看的,去传个话。”

“知道啦妈妈!”

老鸨这才扭过头:“想上跳板,递个门槛?”

“合吾北雀南飞。”

老鸨解下腰间的烟枪,嘬了一口:“北雀南飞?这线画的有些远了吧,盘道?”

秋傅春接话:“没得,准备在这边安窑,听说这边有水,端出来喝喝?”

老鸨不再说话,双方都打量着对方。

过了一会,上楼的仆人下来了,她在老鸨耳边说了两句。

老鸨点了点头:“二位上四楼吧。”

苏祈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秋傅春这何止是在凡间装过逼?

路子也太野了吧?

秋傅春显然有些不满:“两千两就四楼?”

前面说过,寒烟楼一共有十八层之高。

四楼,显然有些不被重视了。

老鸨并没有回答,只是将银票塞回给了苏祈,然后就走开了。

说白了,她也就是一条门面上的狗,是做不了主意的,这钱也不是她能收的。

“两位,请跟我来吧。”

那位上楼通报的仆人缓缓开口,随后也不等二人答应,就迈开了步子。

三人步履不停,穿过繁华的二楼与三楼,继续向上。

到了四楼,整个装潢风格蓦然一变,与楼下的奢华截然不同。

不见了暖色调的奢华装饰。

走廊的布局变得蜿蜒曲折,更像是个错综复杂的迷宫。

若非前面有人带路,寻常人若是误入此地,估计已经迷失在这片错综复杂的空间里。

经过一段时间的穿行,带路的仆人终于停在了一扇沉重的木门前。

她轻盈地站到门前,优雅的行了一个礼,示意苏祈二人进入:“两位公子,里面请。”

苏祈推门而入。

意外的,屋内陈设极简,空荡荡的,没有桌椅,甚至连一扇透气的窗户都没有。

只有寥寥的一支蜡烛,带来不起眼的光。

苏祈注意到屋内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在烛光中若隐若现。

看身形应该是一位女子,在寒烟楼这种烟花之地,女子的出现并不足为奇。

但这位女子不一样。

她的脸上戴着半副面具。

“两位倒有点意思,许多人来寒烟楼上跳板,都是遮遮掩掩,二位更是干脆。”

秋傅春进门口,气势一改:“我不遮掩,你们也没认出来啊,我的货,怎么沉了?”

女子有些捉摸不透对方,试探一句:“不知大人是……”

秋傅春心头一动,浓郁的灵气直接化作一双手,呃住女子的咽喉:“你觉得呢?”

女子不再有初见时的淡定,倒头就跪,脑袋磕的砰砰作响:‘大人饶命!’

“石榴,带两位大人上十七楼!”

女子呼吸有些艰难,招呼守在门边的那个仆人一声:“告诉姐姐,蓬莱来人了!”

苏祈听见这句话,直接瞪大了双眼。

这就把事情拍定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夸秋傅春不愧是老瓢虫路子摸得太熟,还是夸他打听消息能力可以。

终于是忍不住好奇心传音问了一声:“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与蓬莱有联系,还把蓬莱的货丢了?”

随后,苏祈听到了秋傅春的传音:“哥,以后要打听什么消息,首选就是这种烟花之地。”

“皮肉钱虽然赚的不少,但是这种规模的,底子肯定是不干净的,而且背后有人撑腰的,不可能忍得住诱惑不走货的。”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丢货的,那个老鸨话太多了,上个跳板交个投名状就差不多了,很忌讳问人来路,这不是揭人老底?事发了一起死不成?”

“所以,他们最近肯定出过什么意外,所以加强了防范。”

“而且,我又没说我是蓬莱的,我就说丢货了,让她自己猜,结果一下就把自己的裤底都交了,怪谁呢。”

“这种情况,不说话,装高手,他们自己就先慌了,猜错也不慌,我什么修为?”

苏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什么修为?

不过这种心理施压的手段先记下来,又学到一种装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