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忠根见自己侄女胡银铃大着一个肚子不敢进自己家门,他和云汐夫人就抱着胡可番带领胡银铃和张逐梦就朝胡长厚家中走去。
叩开胡长厚胡副县长家门,来人的正是自己族兄胡忠根胡县长,胡长厚连忙给胡县长开门并让进他们一家人来串门。云汐夫人抱着胡可番也走进了房门,这时,在云汐背后又走进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也走进了房间,在这个大肚子背后,还走进一位高大的皮肤黝黑的男子来。
胡长厚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张逐梦,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他怒目圆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似的。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阳台上,随手抓起一把扫把,气势汹汹地朝着张逐梦扑了过去,看那架势,简直就是要把张逐梦往死里打!
黄江英一瞧自己的老伴儿胡长厚那张脸,气得都快发绿了!她的目光紧接着落在了那个面容受损的张逐梦身上,心中不由得一惊。说时迟那时快,黄江英毫不犹豫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站定在张逐梦身前,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将胡长厚与张逐梦隔开。
黄江英挺直了身子,双臂张开,眼神坚定而果敢,仿佛在告诉胡长厚:“有我在这里,你别想碰到他一根汗毛!”她的身体微微前倾,透露出一种强大的气场和决心。胡长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住了,原本高举的手也缓缓放下,但脸上的怒色并未消退。
此时的黄江英如同守护天使一般,紧紧地护住身后的张逐梦。她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挡住了胡长厚的怒火,展现出了无比的勇气和坚定信念。在这个紧张的时刻,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三人身上,一场激烈的冲突是否会就此平息呢?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这个家不欢迎你们!那个大肚子的妇人也一起出去!”胡长厚见自己打不着张逐梦,有他的老情人黄江英女士拦着,他胡长厚也不敢太放肆!但他胸中那口憋气一时又出不出来,就只能对张逐梦大声咆哮起来,要将他和带来的那个大肚子的妇人一起赶出去!
“长厚兄弟,我和你胡忠根兄长一起刚进来,你就要将我们俩轰出去了?我和胡忠根有谁得罪过你胡副县长,我们一来,你就咆哮起来,这是指桑骂槐,看我们俩不顺眼,对我们俩不满呢?!”云汐夫人这样一说,让黄江英仔细地打量起那个大肚子的那位妇人。
她突然吃惊地把自己的嘴捂上,她不敢相信,那个大着肚子剪成齐耳短发的妇人竟然是自己的大女儿胡银铃胡姑娘?
“你这臭老头,胡长厚,你见谁都想赶出去!干脆把我们母子俩一起赶出家去,让你胡长厚一个人做孤魂野鬼留在这里,我们一起离开这间房子!”黄江英抱着胡银鲁也要往外走!
胡长厚见自己的儿子胡银鲁又要得而复失,他就不敢再做什么更别说多说什么?所以胡长厚静静地拦在门前,不让黄江英母子离开这间房子。
胡忠根一看,知道这个时候,他胡忠根就是和事佬的角色。
他让云汐夫人去劝住黄江英不要带着儿子离开这个胡副县长的家,胡忠根见云汐夫人把黄江英母子拦在家中。
胡忠根就开始劝导起胡长厚来:“长厚兄弟呀,你们都已经过了近一个甲子,活到我们现在这个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也都不是小孩子,都是成年人,他们的路由他们自己去选,由他们自己往下走下去,我们现在做老家的人,管好自己就行,他们的日子想怎么过就让他们怎么过,谁让他们年轻呢?走错了,大不了,回头再走过一遍!我们何必去做恶人呢?!”
胡长厚没有想到胡忠根会这样劝自己,他再仔细打量那个大肚子的妇人时,他惊讶地发现这个如同农妇一样的齐耳短发的妇人竟然是自己疼爱有加的女儿胡银铃姑娘!等等,她怎么也大起肚皮来了?难道自己女儿也为了眼前这个丑陋的男人怀上了他的孩子?!
看到这里,胡长厚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他的身体逐渐瘪了下去,原本挺直的腰板也变得弯曲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样子。他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之前的底气和精神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沮丧和失落。
胡长厚默默地转身离开,脚步显得有些沉重和拖沓。他缓缓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没有再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字也不愿多说。他就这样一言不发地走进了自己的卧房,然后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在了身后。
进入房间后,胡长厚径直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他的双眼凝视着前方,却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进去。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再也没有心思去计较以前与张逐梦之间的恩怨情仇。那些曾经的争执、矛盾和怨恨,在此刻看来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他只觉得内心一片疲惫和无力,仿佛所有的精力都已经耗尽。
黄江英见胡长厚不再胡闹,而是偃旗息鼓自己去房间里睡觉去了!而张逐梦看着自己怀中的婴儿胡银鲁,他的眼睛都看直了,视线一直舍不得离开自己怀中的婴儿,这可是他张逐梦与黄江英的亲儿子呀?在他身上还有新疆吐鲁番火焰山的气息!
张逐梦这时才如梦初醒一般,开始在自己身上的各个口袋里翻找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份合适的礼物送给眼前这个孩子。然而,经过一番仔细地搜寻后,他失望地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提前准备好给这个他一直认为是自己亲生儿子的礼物!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和窘迫,心中不禁懊悔起来:怎么会这么粗心大意呢?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忽略了!此刻,他站在那里,手还停留在原本应该装着礼物的衣兜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自责!
云汐夫人见胡长厚胡副县长这个泄气的皮球他没有心思再闹,只好自己退出这个尴尬的场面,让他很羞辱,他有心无力就只好眼不见为净,把自己如同沙漠里的驼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进沙子中,也不理会自己的身子和屁股露在外面也顾不上。
云汐夫人朝胡忠根一使眼色,两人心领神会就走出了胡长厚胡副县长家中,他知道自己两人来到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以后的事情让他们一家人去商量,自己两人就不能过多地介入胡长厚胡副县长的家庭内部的事情,再怎么说胡长厚胡副县长也要脸皮,自己两人在场,会让胡长厚胡副县长更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