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让王追花猜了一个正着,张逐梦因为四兄弟兵分二路,自己这路,拉沙子也没有什么业务,大多数工地还处在停工状态,根本没有生意可做,贩运生意,也让众多的机动三轮车拥抬得没有什么利差,也无利可图,果然让张有居这家伙猜到,什么商机都不存在。自己和张树同两人只能在家带孩子,还要跟熊田旺这家伙攀亲戚去喝他的喜酒,他心里十分不痛快,他见王追花自己跑开了,他就顺势来找张树同,俩人到一起来互倒苦楚,这样心里也能得到少许安慰,想到自己大姨表姐徐翠屏来,就让他想起新定县三湖公社中家堎的民兵连长胡可馨来,今天下午熊田旺把脏水往他张逐梦身上泼时,张逐梦并没有跟熊田旺作过多的分辨,他甚至还有一点暗自得意呢,因为他熊田旺都把自己和那胡可馨姑娘联系到了一起,他丝毫不反感熊田旺那样做,反而为熊田旺把自己往胡姑娘身上推时正自鸣得意呢?!
谁知自己老爸要让自己与那胡姑娘划清界线,不得已,他这才在王追花面前给自己分辩呢?!
在这江北县红旗公社已经没有自己张逐梦的事业,我张逐梦的事业在新定县三湖公社中家堎两个窑场上,那里还有自己魂牵梦萦的胡姑娘呢?!
他来到张树同家门外,他一推门,发现大门已经上闩了,他进不去,他很为不爽,对着大门里边大声叫道:“张树同,你狗日的属猪的,这才几点就睡了。”
张树同在房中回应说道:“我白天带两个孩子,晚上还要起夜照顾孩子,我都快要累死,这会儿不抓紧时间睡觉,难道还陪你到外边吹冷风看星星吗?!快回去吧,把你家王追花抓起来,你们俩人去看星星去!”
“这个死张树同,有孩子没义气,把我一人晾在这黑夜里,吹冷风。这黑灯瞎火的,算了,我也回去睡觉得了。”张逐梦说完也朝着自己家里走去。
张逐梦回到家里时,家里也是黑灯瞎火的,他也不想点灯,就着黑暗,摸索着走进了自己睡觉的房中,这时候,王追花和自己家里人都睡觉了,他把大门门闩插上了,自己也不洗脚就摸着黑上床睡觉去了。
“喂,王追花,睡着了吗?!春插之后,我想到新定县去换张有居去窑场干活去。”张逐梦用手轻轻捅了捅一下王追花的身体,见王追花背向着他张逐梦,并没有回应他的说话,他又补了一句问道,“你有没有听见我对你说的话?”
“你不就是放心不下三湖公社的那个胡狐狸精吗?!”王追花冷冷地回了他这么一句。
“这跟人家胡姑娘有什么关系,现在在红旗公社还有我们做的生意吗?”张逐梦说道,“张树同都成了孩子他爹了,一个大老爷们,每天围着小孩子的尿布打交道,这是什么事嘛。”
“人家张树同都没有怨言,让你管那门子闲事,你真是闲的。”王追花气鼓鼓地说道。听王追花的语气,这王追花对自己的怨气挺重的,原来自己回来的时候,王追花对自己还挺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她王追花就翻起脸来,对自己冷言冷语,不冷不热起来,莫非自己刚才又得罪了她?!
“我跟你商量事呢,别这样对我,男人有事业才有心胸,没有事业的男人就是腰挺不起来。”张逐梦说道。
“你想干事业,我又没有拦着你,不过你得带上我,不能把我半道扔下,知道吗?”王追花说道。
“你是我堂客,是我的枕边人,我不带你,我带谁呀?!说好了,春插过后,我们一家人都去新定县三湖公社中家堎两个窑场上去。张有居前些日子带过话来,他要去三湖公社带基建队干三湖公社一个大礼堂的工程,他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窑场的事,让张树同也去三湖公社拉沙子,这样他也不用整天围着二个孩子屁股后边转了。”
“张有居这家伙太能干了,这才多久,就在新定县三湖公社打开了局面,让我们四兄弟和四媳妇又在三湖公社中家堎窑场会合了,还摆脱了熊田旺这个坏种的纠缠。”王追花听见自己四媳妇联盟有可能在新定县打开局面,她也兴奋起来,跟张逐梦攀谈起来,兴致勃勃地憧憬起三湖公社的事业和生活起来!
“这样,我接管二个窑场上的事务,让张有居混进三湖公社的建筑市场,这样拉沙子的业务就会源源不断,你们四媳妇就安心在家带孩子,照顾好自己家里。”张逐梦说道。
“不嘛,我们四媳妇联盟看在三湖公社有没有可以做的生意。”王追花说道。
“你这个傻妮子,怎么就忘不了你们四媳妇联盟的事呢?你们在新定县可没有食品加工厂,你们怎么做生意?”张逐梦说道。
“反正,我就不靠你们男人,我们自己也可以赚钱,不要让你小瞧了我。”王追花不服气地说道。
“行吧,这事到了新定县三湖公社以后再说吧!没有事的话,我想睡觉了,这几天都没有怎么睡好。”张逐梦打了一个哈欠,牵上被子就准备去睡觉。
“今天下午,爹说王家岭自己养的那几箱蜜蜂已经采满了蜜糖,要你提着家里的摇桶去摇出蜜糖来,并要你帮着他们清理一下蜂箱。”
“知道了,明天上午我拿着工具就过去帮着他们清理一下蜜蜂蜂箱。”张逐梦随意回了一句王追花的话。
“明天去王家岭少喝一点酒,不要睡在半道上,这样很危险,你孩子还小,一定要注意安全。”王追花絮絮叨叨地叮嘱张逐梦起来。
“快睡吧,别说了,我知道了,我不喝酒总可以吧,明天还有事,还要去王家岭调整蜂箱呢。”张逐梦说着,不久就沉沉睡去。
王追花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了一句:“张逐梦,你这家伙又没有洗脚就睡觉,真不讲卫生。”她觉得自己不清爽,摸着暗黑她又跑到后院中,取出炉上的热水,把壶中的热水倒进脸盆之中,然后把毛巾投进热水盆中,拧干热毛巾,用毛巾把自己全身擦洗了一遍,这才感觉舒服起来,她把水壶填完水缸中的水,再把热水壶放在炉上,她这才披衣回到卧室之中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