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虎摆了摆手:“皇上下了禁令,谁也不许去买,有的可以拍卖可以当,皇上要让重宝跌下神坛,全砸,要抬起银票”。
“……夫君让八百刺候去,分发铜板,给我往回买,以一国之力砸下四国重宝,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赶紧去”,明月一拍太子:“皮货我给你要,赶紧回太子府,死士刺候都弄去,易容换装,囤点儿是点儿存私库,不动不许买地”。
“是,先生”,太子忙出了厅堂骑马离开。
容敏也领着容风急火火走了出去。
伍虎叹了口气:“小妹……皇上急眼怎么整”。
“大不了挨骂,先捞点儿是点儿”,买到就是赚到。
“老五,三哥怎么整?”,四老王爷一脸无奈。
“您守着衣坊多方便,裙袍华丽些往上弄呗,配饰单售随意搭配,多编剑穗子,剑疯子都得去”,多容易。
四老王爷眼神儿一亮,扔出个首饰盒:“给你玩,我回去弄”,忙大步也走了出去。
伍虎周阔对视一眼赶紧跟了出去。
“老五,我干什么?”,二老太爷问道:“我没人啊”。
“您进宫告状去,就说我们几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说这一句,不用您抢,皇上就派人去抢了”,只差点醒他。
“我听懂了”,出厅堂叫过容一赶车匆匆离开。
明月打开首饰盒看了一眼笑着叫过程义:“去朴纯当铺,少三千万拿回来,就说七王府的,卖了银票全取出来分发下去,都给我往回买”。
程义小心收起笑道:“皇上不出两刻钟就得差人买”。
明月叹了口气:“明日他就不能卖了,宁可交罚金”。
目送程义离开,明月沉了脸色,上饶两位王爷是自愿的还是上饶皇之命还是小衍的挟迫?
一炷香时间后程义领着十辆马车回了院子。
容敏笑着进了书房:“娘子,大钻给了五千万,怎么办?”
“四王府送三千万,两千万往下发,都给我抢”,明月心头一股怒气:“容一婶子他们全去,第一次的自己留下,连八百刺候也一样,免得眼皮子浅”。
“好”,容敏匆匆出了书房。
两个时辰后程义笑着走进来:“先生,皇上急眼了,让袁将军领了五十万兵将易容去抢了,不让咱们抢,皇上说谁再跟他抢没收家产”。
明月笑着点头:“让他抢吧”。
“三千万一给四王爷,他也把王府的人都放出去抢了,将军下令第一次的都归自己,八百刺候美疯了,除了他们自留的,一共四十八箱东珠、四十八箱玉头王、四十八箱猫钻,我们的都交容一上账了”,程义仔细讲述一遍:“还剩一千九百多万,皇上红眼睛了,就给您剩十万两,余下全抢走了,踹了太子和将军好几脚”。
明月笑的前仰后合:“都拉走吧,别踹了,都给他送宫里去”。
程义笑着应下忙走了出去。
程义一离开,容一拿着清单和一个大首饰匣进了书房:“先生,东珠八十一颗,玉头王猫钻各八十一个,都放将军书房了,这是四王府给您做的衣裙和薄靴,只来了总管,奴才给了千两银票,铜板未动您放心吧”。
“好”,接过清单看了眼,满心欢喜。
容一一出门,明月抱着首饰匣上了楼,二楼书房有一间自己的雅室,一进雅室落了锁。
匣子一打开,眼前一亮,取出一件薄如蝉翼的正红色华服,中规中矩的一件袍子,不是裙子。
锦袍锦靴一穿上干净利落,腰带嵌入两块碧玉头王,都有小童拳头大,油润厚重。
月牙白的交领处一颗乒乓球大小的钻饰,紧袖口。锦靴外侧上下各镶嵌两块大红宝头宝,这一身英姿飒爽。
明月咂咂嘴,赶紧穿吧,过几日天凉只能干看着了。
兴冲冲下了楼,容风跟二老太爷正坐在书房里喝茶,一见明月下来二老太爷仔细打量了一下点头说道:“老五之风彩甚重,赶紧进宫吧,皇上找你,他们两个也在御书房”。
明月皱了皱眉:“都给他了还找我干什么?”
“马车估摸才进宫”,二老太爷扑哧笑道:“他没抢着,人家回馈结束又正常卖了”。
工夫不大马车出了王府。
一炷香时间后明月和二老太爷进了御书房,各自见过礼这才落座。
皇上看了一眼明月:“先生这身多少银子?”
明月苦笑道:“三哥给的,您就给臣十万臣能买什么?三哥说臣太给他丢丑了就送了臣一身,说这身原是给您准备的,说臣穿也凑合,您要臣就还您”。
“……”,皇上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明月:“先生穿着好看,就是腰带怕不舒服,咱们两个换腰带,我那个有匠人精神,不逊先生这个”。
“……噢”,明月看了眼容敏。
容敏憋着笑起身走到近前帮忙解下腰带,皇上笑着接过直接给自己系上,进内室把匠人精神给了明月。
伍虎笑的前仰后合。
四老王爷一脸无所谓。
周阔笑着低头喝茶,太子拿起桌上的玉头扇子塞给明月:“天热,您拿回去用”。
明月笑着接过扇了两下。
皇上咬牙切齿的又踹了脚儿子。
二老太爷老神在在的做壁上观。
半盏茶时间后井公公走了进来,长施一礼,奉上清单:“皇上,将军府送的已经清点入库,这是清单”。
皇上接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脸色缓和一些:“哪个将军府?”
“抚远将军府”,井公公笑道:“安王抢的都给您送来了”。
皇上这才反应过来,心下一讪,好一会儿点了点头:“赏安王一个红宝小葫芦,将军十个剑穗,太子一个剑穗”。
三人忙起身施礼:“臣多谢皇上”。
井公公应声退出去安排。
“先生,刺候回来说曲水两位王爷和长公主在南地开了个金饰坊,专门做金饰金器,金瓶其实未卖都私毁了”,皇上看了眼明月:“依您看……”。
“正常”,明月合了扇子:“是臣臣也这么干,您也没什么办法,人家的金瓶人家的工匠人家的饰坊,您能做的就是密切关注。上饶此番砸价……又不砸了,必是四国王室的障眼法,您砸水玉人家砸东珠。水玉您也运回来了吧?”
皇上点了点头:“运回来了,有不少摆件堪称精品,价格也只二十万”。
明月斟酌一下说道:“您是皇上,您有刺候军队……这么跟您说吧,通关要不要银子?一车从京城出发到关口,从关口到桑月皇都,从人脉到商铺……这其中只一辆马车怕是没有了。再从铺子原路折回,哪一个不是餐风露宿,一个来回快的一个月,慢则三五月……分文不挣谁能干?丢一次货损毁一件算谁的?种种风险一个马车不挣百万谁干?远运过来的您适当抬抬手,稳定行情不能凭您心情。您货一运到风口自漏,谁不怕?,您弄太子金楼一车吧,起价二百万拍水晶车,至于炒到多少随它去,您也安排日程继续拍卖,有您在这压阵,他们水玉也不敢太过就行”。
“我听懂了,我听先生的,此次押运的刺候各赏五千两银子,即刻拍卖一车水玉摆件”,自己也挣些。
“皇上英明”,众人起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