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容一回了书房:“先生,您放心吧,没有尾巴,少爷亲自扫清了痕迹,程心程意还在剑室傻笑呢,库里我明日再整免得让人生疑”。
“好,辛苦你了,莫漏风,万事不知赶紧回房休息”,扫清痕迹就好。
傍晚时分谁也未归,程心程义在剑室痴迷的开始练剑,直到容敏回府二人还浑然不知。
容敏关了书房的门,把明月拉进内室又关了门:“娘子,儿子一切平安,药浴之功甚伟,师父说比当年为夫强了百倍。玉头子都给了,叔婶让我给你带好呢,让你安安心心的莫惦记他们。我去把如今的事跟师父说了一遍,师父说日后不许我再动娘子的东西,金地日后不许再买,让我听娘子的不可一意孤行。太后强留十箱钻石也分明是不信咱们,桑月也是离间之计罢了,日后三王不伸手朝廷又是一片乱。娘子舍小我不计较不代表不防范,再私碰娘子东西打折我腿”。
“师父清明”,心下松了一口气,飞贼实在是让人头疼。
“程心程义都是好样的,你让他们出来吃饭吧,否则他们不会出来的”,容敏咂咂嘴:“他们知你防着他们,他们说娘子能放下成见保护好他们的家人也保护好他们,他们感激不尽,虽然眼下皇上让他们去监管拍卖行,但你的事他们守口如瓶,永远都是不知,谁问也不知”。
明月点了点头:“夫君换换衣袍再去叫他们”。
吃过晚饭几个婆子都回房休息,几个人在书房谁也没动。亥时过半容敏一拍大腿:“没人来都休息吧”。
明月饮了口凉茶什么也没说,只也未动。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容彬驾着马车进了院子,程心拎着灯笼下了楼,工夫不大郡主众人叽叽喳喳的进了书房。
容生笑道:“先生,太子殿下让二祖父叫走了,太后说生日不过了,但也多年未封赏了,说十四王太小,另外也未封府,让往下排。原二王府三个嫡子承王一个,又封一个,反正您没动,后面又加了三个王,喜王排到十七了。另外郡主一口气儿封了五个,县主三个,十大王府一家有一个又都抖起来了。这十一人赏了不少东西,光东珠就一人百箱,玉头摆件二百个,钻石八百箱,红宝百箱。新封的三大王府给分到北城去了,王府明日动工,拍卖行取消了,北城三王府另外又赏了海量东西,平王乐王给了五百玉头摆件儿,您跟喜王赏了四十副头面”。
明月笑道:“挺好的,明日让十二叔就地分了,您们五家每家八套”。
容彬皱了皱眉,看了眼明月:“您呢?”
“我有,莫操心这,都早些休息吧,明日头船大哥大嫂的,按资排辈往下领,三叔之后是我的。不许探问别人的,纵一船石头也给我受着,不许卖弄,否则愚蠢至极的我一个也不要。一船直接准备好车马拉回府里,康弟的拉回你自己东城去存着,不可进容府,让三叔的也拉东城存着,不可惊扰别人,平王的让他直接拉走”,分了也净心。
“学生听懂了您放心吧”,容生看了看众人:“日后把嘴都封上,咱们终究是异姓,人家肉烂在锅里,别一个个的拎不清。眼下用着先生千好万好,日后都是边缘化,别觉得自己是皇亲国戚,也就是个下官”。
容彬连连点头:“容生说的有道理,日后学生谨言慎行”。
容锦什么也没说,只说了一句:“都下楼休息吧,我跟先生说几句话,三弟也回避一下”。
片刻后众人散去,容锦关了书房的门:“先生,您里子面子都给到了,明日分完您也消停了,我们也商量好了,日后每年给您一份年礼,无事谁也不来,免得让人说您结党营私拉拢学生。您四十头面一给我们纵然脑袋发热也都清醒了,太子不乐意了,说凭什么安王喜王给那么少,皇上没说话,太后说了,太后说先生有了也是给太子囤私库,太子私库不可大过国库,否则十王又上折子让皇上难心,说您穷点儿别人都消停。学生什么也没说,学生也没什么本事,反正您要造反我们也跟着,您别瞪眼,我娘子说的,学生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几个都是这个意思”。
“别瞎叨叨,我还没活够呢,十箱钻石就把你们几个给离间了,抢三抢四的,赶紧连夜把摆件都给我送回去,再瞎抢我就一个个揍。太后给就给了,抢太子妃的您可真行,我造我学生的反啊,服了你们了。东西一送明日皇上必赏百箱钻石,到时你们再抢,一家直接拉走二十箱”,明月手指敲了敲书案:“日后分东西把太子带上,他重师承,别人家一颗血心待你们,你们不拿人当兄弟。太后是太后,珊瑚摆件一还,她明日也得赏一百箱东珠,到时继续给我分,连个毛也别让拉进来,骂你们你们就笑,有师承怕什么,赶紧把两个珊瑚送回去,明日船上必不少”。
“是,先生”,容锦应了一声急忙下了楼,片刻后一辆马车出了院子。
容敏憋着笑进了书房:“娘子,为夫抢谁的?”
“七百二十万吊铜板抢什么抢”,愁不愁。
“二祖父五百万铜板泡汤了,咱们也就二百二十万吊钱”,容敏咂咂嘴:“二祖父说给多了霍霍,又收回去了”。
“夫君实在要抢,我屋子扑满抱走吧,从后墙飞出去,找寒民之地摔了,把十支金钗八块中红宝先拿出来,换身夜行衣,避开他们两个,易容。出去让皇上的人或者是太后的人看见,之后甩了往东城方向跑到市集再去寒民之地”,也该离开了。
“……金钗红宝为夫一并卖了,只剩铜板了”,说完讪讪的进了内室仔细捣弄了一番。
一刻钟后屋子里人也没有了,扑满也没有了,明月叹了口气回内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