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容府,二老太爷领着容彬容锦容生容康笑着出了族厅迎上来,各自见过礼将人请进族厅关门叙话。
明月又仔细叙述一番小衍之行,容生咂咂嘴:“您可真是大先生,有胆有识,智谋过人救了万民。不过您许不知,您走后小驸马爷去了御书房认罪,他下手毒死了君夫人,又弄死了柳家一个面首,罪名是暗通曲款服毒自尽,君夫人嫁妆都舍了长公主和二王,他们三个发了笔横财也极力为他周旋呢”。
“……”,反转如此之快,明月皱了皱眉:“大哥可知原由?”
容生点头道:“他说齐家几个皇商让人坑了还欠下巨债,他在西城开银楼还债,太后私赏他二百摆件和二十箱小红宝,他找人做了银饰折本求财堵窟窿。君夫人来京一个四千两收的,他也回了大礼,后来被下了药被迫娶了人,皇上倒没说别的”
“既求财在东南二城岂不更好?”,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跟太后说怕抢了三皇子金楼和太后金楼的生意,太后又舍了两个金楼分文没要全给了他,说他识大体顾大局”,容生眼底一抹鄙夷:“他惯会装可怜”。
容彬颇有同感:“他四处打听您的消息,对您颇为上心,您多小心他”。
容敏皱了皱眉:“他活腻歪了吧”。
容康看了一眼明月岔开话题:“先生,十五发节礼了,都收在您书房呢,另外您走后三皇子也给您送了年礼,说是给他先生的,他亲自来的”。
“……”,明月心头一暖。
容生皱了皱眉:“先生,明日孙府孙老太爷七十大寿,连办三日,后日周家老太爷七十大寿,大后天魏赵两家老太爷七十大寿,二月初二二祖父七十大寿,如今每家给您送的都是五斤金贴子,二祖父也是五斤的,您赶紧准备五份大礼吧”。
“……呵呵……怎么什么意思?”,怎么都扎堆儿过寿了。
容彬苦笑道:“小长公主说小衍高寿者有耄耋之年的,怎么大衍竟然连古稀之年的也没有?太后不乐意了,说多如牛毛,让各世家扎堆儿办,二月二周家老夫人,孙老夫人也是七十大寿,不过眼下还没送帖子呢”。
容敏揉了揉脸:“要了血命了,七个大寿,娘子,咱们怎么办?”
明月脑袋直嗡嗡,好一会儿叹了口气,起身叫上容一容风吩咐一番。
容生一脸无奈:“孙娇今日就被找回去帮忙了,秋菊下晌回来了一次,说都有回礼,都知您回来了。先生和三弟若去就是给了脸面,上宾回礼是十六件金饰,如今也就金贵重实惠,您去送您钻石,钻石价格当铺收都是五百万”。
“秋菊说一般的都花多少?”,这可怎么办?
“……百万是最少的,两百万是普通的,三百万之上是上宾”,拜礼实在是难凑合。
“头一份好办,第二份卖头一份的回礼也勉强……第三家第四家怎么还凑一起了?”,容敏脸一沉。
“太后让的呗,说是热闹”,容生叹了口气:“眼下当铺最火,家家都十二个时辰营业,连皇后身边的婆子都去了几次,皇上也差人去了两次”。
二老太爷看了一眼明月:“十五的节礼七个姑奶奶谁也没送,日后怕是也一次不会送,借不上力人家另攀高枝也不打算再走了,咱们日子以后更艰难”。
“夫君赶紧找三叔吧,让三叔帮我卖几件东西”,取过皇上给的首饰盒交给容敏:“白金镶玉头的,五件,容一估摸还能卖三百万,再有回礼我也凑合差不多了,一家五百万,卖回来先给二祖父一份,也周转开了”。
容敏打了个哀声:“娘子还什么也没有呢,为夫也什么都没有”,说完接过大步走了出去。
容生咂咂嘴:“皇上知道扎堆大寿您麻烦了,问我送您什么,学生说送这套必解先生忧烦”。
“多谢大哥,四王府收那么多好东西,您下次别老赏五件,七件九件都行,我不怕多”,明月一脸郁闷。
“呵呵,先生不知,皇上能赏的都是有制律的,哪能随便赏,您的已经到顶了”,容生一番讲解,随后说道:“过了二月二就开始拍卖了,日后也无这么大的礼,这次都是太后为充面子特例特办”。
几人又闲话几句,容一容风上了楼,容一递过来几张银票:“先生,您什么也没有了,只当了三百万”。
“先生,节礼今年直接给了一万两”,容康忙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两个锦盒,一个打开里面是一万两银票,一个里面是璎珞,白金的,下带流苏,镶着一块碧玉头,素雅贵气。
明月松了一口气:“甚好,我也算出的去门儿了”。
“您够学生就放心了,我们也得赶紧去当铺,娘子去六王爷借去了”,容锦忙起身往外走,几个人苦笑着一起去了门。
二老太爷依旧老神在在的坐着喝茶:“先生能平安回来已是万幸,您可以谁家都不去”。
明月摇了摇头:“平日就不去,可都是七十大寿,我也得硬头皮往上冲,否则我就是居功自傲。砸吧,砸到两袖清风一身瘦骨”。
二老太爷苦笑不已:“家家办的也是强撑,你三婶和十二婶也回娘家拆借去了”。
“她们的事您莫操心,不然您也该办了,您就只管纳福万事不理”,明月笑道:“这小长公主还真是人家一把利剑,您看着吧,这一大圈儿寿宴办下来,各府不知又添多少小衍新妇贵妾,乘龙快婿也不会少”。
二老太爷点头道:“三日前京城来了近二百新客,不是世子就是县主郡主,都是小衍清贵之人,光郡主就七个,世子九个,怕都有备而来”。
明月心下一惊:“怎么这么多?”
“尽早提防,让小三子把您护住,否则第一个收侍读的就是您,小衍可太想把您拐跑了”,来者不善。
明月哭笑不得:“我去小衍可就见到十一个人,八个刺候一个太监,另外两个就是皇上皇后”。
二老太爷也笑:“他们求娶的是您的名声,长相不吓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