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出来,一上马车明月低头思量良久,容敏伸手将人拥进怀里:“出来了就莫想,皇上不傻,等他缓过神会处理好的”。
“宅子太挤了怎么办?”,不行再换个大宅子吧。
“确实是挤了些,只搬家都搬累了,容生说搬咱们楼下住,热闹些,西楼让下人住”,搬的实在是烦。
“咱们去牙行先看看再说,万一有旁边的院子出售呢,也不用来回搬了”,碰碰运气吧。
“也好”,吩咐马车直接去了二品街。
一到牙行,管事的忙上前叩拜:“侯爷,侯夫人,您们今儿怎么亲自过来了”
容敏虚扶一把:“管事莫多礼,宅子忒小了,只住的顺了脚懒得再捣腾,您帮我们看看周边有没有卖宅院的,要大的住宅多的”。
管事笑道:“还真有一个,昨儿房主才备录,离您府上只隔了三户,院子有十亩大,六座小民楼,一座独立的厅堂,二十三间大厢房四个马厩两个粮囤,地下室八个,院子里就是没有园林都是住宅,小的领您们去看看,一百万两不议价”
“不用看,我这就回府找管家去,您直接过户吧,写我娘子的名”,容敏大步走了出去。
两刻钟后容风领着众人进了一处宅院,一进院子门房就是五间,二十三个起脊的厢房高大宽敞,一个有原来的三个大。
二老太爷笑道:“这门房可忒带劲了”。
“带劲也不住,您往后走吧”,容敏笑着往后面走。
六个大厢房两边三三对应,中间甬道十米宽,后面并排两座小民楼,之后又是六厢房两民楼。后面类似象族厅的大厅堂,整个有两百平米大,分了五间屋子,翘角飞檐古香古色,甬道另一面是两个大粮囤。
厅堂后面又是六个厢房两座小楼。
四个婆子直接安排在门房,一人占了一间屋子。前面两座小楼归二老太爷和三叔,中间两房归容锦容生,后面归容敏容康。
“小三子,这厢房可忒好,地下室藏这里了?”,二老太爷笑道:“赶紧一户给一个”。
“一共八个,入口都在厢房里,门房剩的一间就是,您楼下还有两个,每排皆有两个。门房那间归风叔,各人找自己的地下室,都别乱弄,就近在自己楼下的厢房找,厢房自己做库房,余下厢房咱们继续装粮炭”,一声吩咐众人散去都饶有兴趣的找自己的地盘。
容敏拉着明月叫过容锦和郡主,容敏取出五百万两银票递给段郡主:“大嫂每年掌家五十万工钱,也就是有,没有钱一文也没有,先给您八年工钱,余下百万咱们过日子花,厅堂好好布置一下,谁有客皆可带,各户一室,都隔音,有什么事您跟大哥商议,实在解决不了的问娘子”。
“我的天……谢谢先生谢谢三弟,您们放心吧,我们只当给自己弄宅子”,心头一暖,先生这是交权给自己了,日后再不会赶出去,给银子也就是安自己的心。
“他们库房归他们自己,咱们的您跟风叔掌管,有粮囤有马厩,他们都会赶车,都弄吧。大哥上下朝也方便,三叔出门也方便,他们奴才都多,让各带一个,您们自己也带十个,否则掌家忒累”,下人也忒少。
夫妻二人满口答应心情大好,开始叫过人安排。
掌家权一交回了后楼,他们领着容一居东,容康领着容三居西。
一楼两间客房都归了容一两口子,二楼两间都是南书房北卧室,一样的布局。
东边的给了容敏,一进第二间明月就笑,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看见了地下室入口,急忙快步进了内室,果然,自己的也有。
二人轻车熟路的各自进地下室逛了一圈儿,一出来容敏嘿嘿直笑:“娘子,这里是不是每处宅子都如此?”
明月摇了摇头:“谁知道,我就知碧玉戒指只剩我手上的一个”。
“还有一个”,容敏忙取出交给明月:“一百三十万一个,合适,为夫还剩下一百八十万,咱们足够用了”。
明月苦笑着点头:“给大嫂吧,人家是郡主,让大哥捣腾个精光”。
“你给大哥吧,让大哥送,他送郡主舍不得卖,否则也都当了,娘子的为夫穷死不惦记”,忙又取出十万两交给明月:“剩下的为夫也留十万,余下都给二祖父,老了,没钱他心慌,两件宝贝都让咱们给霍霍了,他那全给三叔了”。
“那赶紧给,我的舍两万给容一,你的给风叔两万,随时正用他们就花了”,收起银票心里不慌了,夫妻两个下楼,明月交给容一两万两掌管,一个找容锦一个找二老太爷。
一个时辰后家具入宅,清一色红檀家具,郡主笑道:“都是原房主的二手货,九成半新,基本上就是新的,董掌柜的不在,伙计加了一百两卖的,我留的六王府的名,只说给下人用。风叔自己找车拉回来的,银器全套的未开封直接买了三千套,别的全不用,日后只用银的,也只加了二百两”。
“嫂子威武”,这可省银子了。
“先生,三弟做了几个戒指?忒好看”,郡主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夫君送的,说是您给的师承,不让卖”。
“一共十个,三婶十二婶各一个,余下的六个都卖了,当铺一个给了一百三十万,剩了一百六十万给了二祖父”,明月笑道:“您手紧就卖,我也卖”。
“嘿嘿,我可舍不得”,死不卖。
晚饭三爷从酒楼买了十桌酒菜,众人在厅堂里吃的酣畅,三夫人一会儿起来一会儿坐下,容康憋不住的笑:“三婶,您找什么呢?”
三夫人自己也笑:“我以为自己做错了桌”。
“先生这里不分男女主仆,都一起吃”,热闹。
一句话众人都笑,容一笑的前仰后合:“开始奴才不敢,先生骂了几回,奴才足适应一个月。先生说吃饭时都平等,出了饭堂也只是责任不同,没有高低贵贱,赶车不低贱,没人少爷自己也赶车”。
几个婆子也笑:“老奴开始做饭一听没有下人的饭都懵了,想着怎么还不给吃饭?后来非得让上桌才明白,不是不给吃是都吃一样的”。
三夫人低头不住的笑:“我从来没跟爹坐一桌吃过,爹看不上我”。
“别瞎叨叨,我是看不上你抱别人的孩子”,二老太爷也笑:“安安心心的,莫把任何人当奴才,自己过的且快活,大口吃,怕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