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去,容生领着容彬匆匆离开,众人收捡好各自回房休息,容敏关了书房的门,拉着人回了卧房:“皇上说日后不可与两位皇子太亲近,都是自己的儿子,他们好不好他知道,孩子不错可惜让人捧杀了,小小年纪是非曲直不知就拉帮结派,太后宠着忘乎所以。二皇子金楼被人掺了假金调包尚不知道,弄的在西地金楼开不下去了,百姓之中名声也臭了,反美不美自掘坟墓,三皇子也差不多。既要也要还要,别说是皇子,天子也万难,有舍即有得,有得便有舍,世人无周全”。
明月点头叹了口气:“我听懂了”,皇上对两个儿子心寒了,借机发发牢骚。
容敏取出一块蜜蜡水滴坠子:“侯爷说鸡油黄,满蜜满蜡,他收给你十五万,为夫没敢做主,侯爷明天去金楼,皇上让他去的,还给他五十万买东西”。
“卖,死穷死穷的没心戴”,爱什么蜡什么蜡。
“嘿嘿,为夫也是这么想的,为夫明天去卖”,心头甚是畅快:“皇上说日后你有什么事都可去找他,什么时间去都可”。
“我找他干屁,吞我那么多银子,我巴不得离他们越远越好”,烦不烦。
“为夫也是,他妈的,也就是个名好听,我也再没银子祸祸了”,容敏皱了皱眉:“我现在羡慕容生,这小子这么多年再坏往家划拉,我是纯败家子,自己还挺美”。
“我也是”,明月呲牙一乐:“一对败家子”。
休息一夜,第二日早上起来容敏已经不在屋里,起身洗漱好开了书房的门,工夫不大容一进了书房:“先生,少爷给首饰卖了十五万让奴才给您存周家银庄了,他跟二老太爷和容风逛街去了,他们在外面吃,孙娇被四爷找回府了,十二夫人和大少奶奶也回府了”。
“好,府里出了什么事?”,明月看了眼外面阴沉沉的天气。
“奴才也不知,婶子给您煮的饺子马上好”,容一笑道:“少爷说以后他养家,不让您抛头露面,李侯爷说少爷养的起就养,养不起他就把您接走”。
“呵呵……好”,哥也急眼了,哎。
“少爷怕李侯爷,李侯爷说什么他都答应,李侯爷说他横刀夺爱强抢自己的先生他也不计较了,要是再让您受半分委屈就让您和离,他什么也不要了带您远走他乡此生再不回京,让少爷自己掂量吧”,容一咂咂嘴:“李侯爷也怒了,说以前不找少爷怕您嫌弃他仗势欺人,如今同为侯爷他也不怕了。少爷吓坏了,连连保证此生不动您私产,不让您受半分委屈”。
明月点了点头,心下叹了口气,也不知说什么好,让哥敲打敲打也好。
“二老太爷早上也跟去了,李侯爷当二老太爷面儿说的,二老太爷也保证了,他活着一天就保证看着少爷一天,死了变鬼也天天看着他,后来李侯爷就笑了,什么也没再说”,容一仔细叙述一番,明月哭笑不得,哥这是……哎。
前尘往事徒惹一段辛酸,若无夫君横插一脚,自己也儿女成群了吧,难怪夫君在哥面前气短。
吃过早饭,秋菊匆匆进了院子,跟容一耳语几句又跑了出去,容一急忙往书房跑,明月正在书房看书,见容一一脸慌张的进来起身问道:“缓缓神,出了什么事?”
“先生,府里出事了”,容一定了定神:“昨晚二老太爷刚给重孙子买了一千万亩地,孩子今天早上就没了,郎中说是被人溺水而死,已经报了官,三爷说地是催命符,让二老太爷日后莫回去祸害孩子们”。
“……”,脑袋嗡嗡作响,孩子怎么就没了?这可万不能告诉二祖父,否则就是要他的命啊:“此事万不可告诉二老太爷,谁敢露半个字提头来见”。
容一凭空打了个哆嗦:“奴才死不说,可秋菊说大爷去找二老太爷去了,他最阴损”。
完了,大伯这是诛心去了。
正在书房急的团团转,容风进了院子,片刻后进了书房:“三少奶奶,大爷告诉老爷他重孙子今早让人溺死了,老爷失心疯了,说溺死的好,让大爷回去把孩子扔了,再养就是。三少爷一直陪着逛街呢,让老奴回来告知您一声,免得您着急……三少爷说二老太爷告诉他容广不是三爷亲子,三爷少时让人下了药,此生绝子,老爷一直也没告诉三爷,这孩子是三夫人假孕抱养的,大爷的儿子也不是,都让人下了药。老爷如今只盼十二夫人怀孕,否则他就绝后了”。
“……噢,我听懂了”,我的个天!这是祖母干的还是三祖母干的,太阴损了。
容风揉了揉脸:“老奴也刚知,连夫人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不过容广少爷可太像容家人了,仪表堂堂的,老奴赶紧回去,您放宽心吧……三少爷让老奴转告您一句话,他此生必不负您,您这辈子是他娘子,下辈子也是,大下辈子还是”,说完转身出了书房。
明月心头五味杂陈,二祖父隐忍多年不说,容广又与容家人相像必是容家血脉了,这可真乱了套,也不知是哪房的人,他也是够倒霉的。
容一进了书房:“先生,奴才死不说,只咱们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估摸今晚二祖父会自己说……十二婶好日子到头了,日后努力的生吧”,没别的办法。
“一会儿二老太爷就带她们去东城了,奴才觉得这时候出这种事是否与站队有关,买不买地孩子都得死”,容一一脸若有所思。
明月心下一惊:“你可知大伯站了谁?”
容一点了点头:“奴才听秋菊说大爷站队小驸马爷了,小驸马爷站队二皇子,必是小驸马爷下的命令”。
“……”,难怪皇上怒了,必是恼怒小驸马爷让兄弟内讧,他坐收渔人之利……这个齐三爷怕是也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