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把咱们换的四万铜板给风叔吧,别老惦记人家的,他只是单纯的喜欢铜板,日后那么多又那么值钱,他必都交给二祖父处理,他不会要的。二祖父必分三叔三婶一半,毕竟遭了不少罪,一样的儿子能不心疼嘛”,明月收起儿子的地契:“不要再给孩子买地了,万一哪天朝廷没银子了又让捐”。
容敏深以为然,点头应下:“娘子休息,为夫不买地了,这就给风叔送去,估摸风叔恨死我了”。
“呵呵,让你嘴奸舌快的给人露了底”,明月笑骂一句:“让他们两家都全给”。
“为夫这就去”,容敏急忙大步出了书房。
十万铜板一折腾进容风的地下室,容风兴奋的直接给明月拎进内室一箱铜板,余下都给了二老太爷。
明月让容敏给容海八人各买五十万亩地,师父师叔各一百万亩,自己也买了二百万亩。
容敏去了半日兴冲冲回了宅子,一回内室笑道:“师父师叔夸娘子孝顺,他们八个美疯了,儿子又浇了他老子一泡尿”。
明月笑道:“孩子可好?”
“娘子放心吧,且皮”,容敏咂咂嘴:“风叔一听你给他们八个都买了就笑,说你是个讲义气的,有股子侠义心肠,儿子日后定差不了……剩下的怎么办?”
“不能再买地了”,明月合目良久说道:“夫君进宫了,把铜板给皇上,就说我送他的,一枚当铺三千,缺银子他就卖,我也只剩十文,让他省着点儿花。如此大费周章折腾金币他必没银子了,另外咱们添这么多地也有了来处。别再把风叔卖了,只说你花一万银子买的,出手的人是个老叟,以为这铜板是废弃的他不会生疑的”。
容敏叹了口气:“不领兵不知,动一动少则百十万,多则……无底洞,我才十万兵,他几百万,行,为夫这就去,我让他也赏我个玉头,别老给你,烦”。
人一离开,明月赶紧爬上床休息。
临近子时容敏才回来,明月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晚?”
“皇上穷疯了,让我又去当铺帮他卖,之后各处帮他堵窟窿,整忙了半宿,都堵上了,他也只剩五百万两,给了咱们一对鸳鸯币,也都是废弃的,他说母币都化了,银庄回收一枚十万,私卖他不知道,让咱们放心的戴”,取出个首饰盒放在床头,也上床又哄了人要。
早上还没睡醒,人被容敏抱着放进浴桶沐浴更衣。
一下水,明月这才清醒过来。
“为夫把早点买回来了,娘子洗完咱们就吃饭,否则又接人又折腾的免得饿肚子”,帮洗了两把,掌心里肌肤如雪,白嫩细滑,忍不住低头偷香,心里又火烧火燎忙起身去了书房。
吃过早饭,低盘发髻,换上一身青蓝色的长裙宛如湖水般涟漪,一步一生情,丝绸的柔滑质地和那静谧的色彩宛如水墨画一般。
交领抹斜一排扣子都是蓝宝石的,袖口处也嵌着三颗,湖水中的明珠。
将夫君给买的一套白金首饰戴好,容敏心头甚喜:“娘子这身极好看”。
正说着话,秋菊捧着两套袍裙和首饰盒匆匆进了书房:“三少爷,先生,二老太爷把裙子备好了,让您赶……您可真美……只您赶紧换下来吧,二老太爷全备了,三少爷也赶紧换,二老太爷说要统一着装,免得一盘散沙,两位少奶奶也都换了,二老太爷这件值五百万两,真正的蝉丝的,薄如蝉翼,透气,不露”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苦笑着点头。
秋菊一走,容敏关门落锁二人各自更换。
容敏的一身青衣华服,上面坠了块羊脂玉的玉佩。
明月一袭雪衣,身姿曼妙,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重梳了个荷包头,白金金丝遮发倒垂,额上一枚弯月。耳饰是九条白金流苏垂至两肩,一条流苏颈链,中间一颗白色的东珠,腕饰也是流苏配东珠。
“娘子这么一穿可真是个小妖精”,容敏笑着将人抱进怀里:“只为夫还是觉得娘子什么也不穿最好看”。
明月脸一红啐了一口。
容敏一阵傻笑,拉着明月出了书房,一下楼郡主忙跑过来:“啧啧啧,您可真是仙子下凡,赶紧的吧,二祖父让回府呢,马上就走”。
几人忙向前院儿走,一到前院各自施礼,二老太爷仔仔细细端详夫妻两个笑道:“三小子威武硬汉,先生……就是个小妖精,甚好,今儿你们两口子陪在你十二叔身后。锦小子和郡主陪在新妇身后”。
几人笑着应下。
郡主和明月护着孙娇在后面走,几个男子簇拥着新郎在前面走,容彬一身正红的喜袍分外抢眼。
一路说笑回了容府,几人一进院子大老爷领着众人忙迎上来:“二伯您怎么才回,赶紧的吧,家里交给您了,我们这就走”。
二老太爷笑着点头:“辛苦你了,领他们去吧”。
大老爷牵过三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马头各戴一朵大红花:“十二弟上马,小三子和容生在后面骑马护着,先生和锦儿、郡主赶紧上轿,每人一轿都别空轿,清点好人数,好家伙天仙下凡了,咱们几个老的跟在他们后面”,一一吩咐,工夫不大新郎头马,容敏容生骑马一左一右护在身后,一排轿子紧随其后出了府门。
太后的亲侄女出嫁都是官员命妇打头阵,大夫人得了二老太爷不少赏赐,笑的合不拢嘴:“先生可忒好看了,我今儿有眼福了”。
三夫人扑哧笑道:“我们都是第一次见,今儿听说新妇娘家还有赏?”
“有,女眷全有,男的没有,小辈四礼,我们两礼,听说都是新妇亲手备的,我寻思人家是贵人,让她掌家我也清闲些,二伯把我臭骂一顿,让我死扛着,让新妇赶紧给他生孙子,一个不行要个七八个的”,大夫人笑着看向三夫人:“我也是没有办法”。
三夫人摆了摆手:“您必须死扛,换人上来我们节礼找谁要,也就您给我们谋福”。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旁若无人,片刻后一个婆子跑过来:“几位夫人,大老爷让分轿行,您们怎么又挤一处了,大老爷说街上人多口杂,让您们先休息,有话回府说”。
三人面色一讪,忙应声再不开口。